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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拿到通知书那天他名义上的jiejie几乎疯掉,做工精美的法式指甲恶狠狠戳在他的额头上:“贱人!贱人!你竟然报了这个学校?怎么?宁愿当个下/贱的戏/子也要靠近我的君铎是吧?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身为一个男人竟然和自己的jiejie抢男人!”林夕毫无反应,比这难听百倍的话他都听过,即使心里难过却已经习惯忍耐。他从来不是积极向上的人,考上这所学校也不过是为了离萧君铎近一点,其他的无论怎样都好。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孤独下去,直到遇到那个人。秋天的雨冷的入骨,他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来客最后,看着那人的黑白笑容,他依旧那么帅气。四周堆满了白色雏菊,他的米分丝挤在外面虽然伤心但还记得秩序,一个一个排队悼念。海蓝和他的那个小助理站在家属席对来人一一鞠躬,并安排来客吃饭,一切都沉默而压抑。有人走到他身后,声音低哑:“林夕,回去吧。”他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凝视着那人的巨幅照片。帅气而温和,和那时候见到的样子一模一样。时光真的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大学时期帅气的男生总是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在这么一座帅哥满地走的戏剧学府,陈慕更加突出,但他总是不骄不躁,像是一个完美的儒雅公子,而且一点要成为明星的自觉都没有。那时候他总是很忙,忙着学习,兼职,找工作。第一次熟识是在奶茶店里,学校门口的奶茶店窄小却温暖,他冻得不行准备买杯热饮,推开门就后悔了,里外三层都是女孩,叽叽喳喳的笑闹着,每一句话的开头都是那个人的名字:“陈慕!”他转身要走,却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诶?林夕?”他转过头,就看到那人礼貌的笑:“是林夕吗?我有些记不清。要喝什么?”他木讷的点了杯饮料,不知怎么的就留到了最后,两个人一起回了宿舍,陈慕不是爱说话的人,在店里的笑容也不见了,说实话很尴尬。后来却莫名其妙的熟悉起来,他知道陈慕是那家奶茶店的兼职生加活招牌,偶尔也会去帮忙,陈慕偶尔也会请他吃饭,或者抽时间租辆自行车出去走走,就像两个形影不离的朋友。他们看似形影不离,其实互不打扰。如果说林夕大学时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大约只有一件:因为害怕一个人而带陈慕去参加那场宴会。已经记不清楚那场宴会的主题,但是确实是在那里,陈慕认识了萧君铎,并迅速的和他在一起。那时候的心酸痛苦如今想来仍旧分不清是因为谁,但此时的痛苦悲伤却很清晰。林夕站了很久,直到胃部痉/挛在一起痛的蹲在地上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的人,他无法理解,这个人怎么会那么狠?他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面那么决绝的选择死亡。这是报复吗?萧君铎搂住他的肩膀要扶他起来被林夕挥开:“滚开!”如果是报复,为什么不亲自来?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醒来在医院,旁边坐着萧君铎,他看着这个男人,冷漠又自私,永远都只看得到自己的心情,这样的男人,他们为什么爱上又为什么会为了他伤害对方。“萧君铎。他死了。”男人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嗯。”“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呢?”萧君铎凑近他:“林夕。这只是一场意外。不要想了。”“那辆车本来是撞向我的。他太心软了,即使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这么对不起他,他还是不忍心杀我。”“不要想了。已经过去了。不要想了好吗?”林夕摇头,目光里一片空洞:“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这样。你知道的,他喜欢你。他比谁都喜欢你。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能够站在你身边,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也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们对不起他,我们都是杀人凶手!”“林夕!”萧君铎突然大喊了一声,随即他将林夕抱在怀里,“已经没事了。已经过去了,不是我们的错,他是自杀,你亲眼看到的不是吗?”林夕还是摇头,颤抖着身子泣不成声,萧君铎知道他心里的结一时半会解不开,只好抱着他给他安慰。他以为林夕只是一时冲击太大接受不了,哪里会想到他心里早有了主意。“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你?”林夕的声音懒懒的,仍旧没什么精神,萧君铎听到他约自己,当即点头,披上外套直接走了过去。他满心雀跃与欢喜,因为他们终于可以走出陈慕死亡的阴霾。绿灯亮起,四周空荡无人,他脚步轻松的向着对面走,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14点26分,与星耀娱乐总公司前发生一场车祸,两人受伤,人员初步确定为星耀娱乐老总萧君铎及旗下艺人林夕,据悉······”“他怎么样?”医生看着身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最好的结果也是植物人,但不排除随时脑死亡的可能。”萧君铎点头,沉默许久收回落在林夕脸上的视线,自己推着轮椅出去:“照顾好他。”医生点头,跟着他出去随手关上门:“伤筋动骨一百天,萧总要注意休息。”萧君铎恩了一声,看着窗外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梧桐树,突然说了句:“他那时候是真的要撞死我。”医生目光闪了闪,没有接话。林夕是真的要撞死萧君铎,可惜,他低估了萧君铎的反应能力,最后谁也死成。☆、第129章夜深人静夜深人静。精致的宫灯在夏夜中静静燃烧,萤火受不住诱/惑飞扑而上燃烧成灰烬。穿着夏装的宫人低头行走,步履焦急却轻柔。最后一个妃嫔的寝殿也熄了灯火,到底没等来威严的帝王。身着明黄寝衣的男人从龙床/上爬起来,脚心落在微凉的地上,他愣了愣,脑袋痉/挛般甩了一下,再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满是紧张,他瑟缩着肩膀抬起手指摁在嘴边,牙齿上下打颤,咯吱作响,像是一个充满恐惧的孩子:“要,要去哪里?”话音刚落,他踉跄了一步,如同被人重击一般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颦眉揉了揉磕红的膝盖,捻着兰花指捋顺垂落的鬓发,风情万种的笑着:“去哪里?长夜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