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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人喘口气的安逸环境下,放松过后积攒下来的疲惫和不适便都翻了上来,让他结结实实地生了一场大病。高烧整一天一夜没退,昏迷了足有三四日,一度十分凶险。正在大家都开始焦头烂额的时候,钟锐又让人意外了一把——他竟然懂得寻常的凡间医术,还备了不少草药在这里,此时都派上了用场。幸的则是在华承南终于在钟锐和六儿的照料下醒过来,病情开始好转的时候,有人从钟锐所说的那个出口进来了。可惜不是恒昭,而是此间主人冥殒。冥殒已经从恒昭那里了解了个大概,对传天音人也很是好奇,便来这里看了一眼。钟锐显然和他相熟,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大善言辞,见了面只是点头示意,连上下级的礼都省了。冥殒一进到房间里,华承南便敏感地察觉到了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了不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钟锐将他盖在腿上的被子拉起来,裹住了他的身体。正喂他喝药的六儿不满地向后看了一眼,待看到来人时,险些被他那一身森然凛冽的气息吓得将药碗都扔了。钟锐从他手中接过药碗,舀了药汁递到华承南唇边,道:“还剩几口,趁热都喝了。”华承南并不知道喂药的人换了,只听话地继续张嘴喝药。等他把药喝完,冥殒才淡然道:“传天音人。”华承南侧了一下头,似乎在认真辨认着这个陌生的声音,有些迷茫地道:“阁下是……”知道这会儿他又不受天道眷恋了,钟锐为他介绍道:“是冥君。”华承南怔了一下,而后拿掉了身上的被子,想要起身。钟锐抬手压在他肩膀上,道:“坐着别动,当心再着凉。”冥殒看了看钟锐,稍显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只缓步走到华承南床边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传天音人,不知此时方便么?”六儿慑于他身上的气息,向旁让开了些,却担心华承南承受不住,又鼓起勇气往回迈了一步。冥殒这才有所察觉,敛去自己一身的寒意。“若是我所知的,自当奉告。”华承南说话时还伴着细碎的咳声,嗓音也有些沙哑了。冥殒一点也不绕弯子地道:“紫垣的魂魄还在么,我还能找到他么?”青弋和玄非便是在这时推门进来的,听到这句问话,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上前。华承南察觉那只压在自己肩上的手在冥殒提问时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他定了定神,遗憾道:“抱歉,冥君,我不知,也看不到。”冥殒毫不在意道:“不要紧,我可以加上符语,再问你一遍。”“我须得提醒冥君,”华承南抢在他念符语前开口道,“你向天道提问,他要的回报可能是对你而言最为重要的东西。”☆、惬意冥殒的眸光又深又沉,透着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坚决,一字一顿道:“无论是什么,我都给得起。”华承南却只是淡笑着摇摇头,“冥君有没有想过,也许给得起的,对你来说还不够重要。”冥殒微眯着眼仔细想了两遍他的话,看上去永远显得不近人情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茫然无措,“你的意思是……他要的东西可能会伤及紫垣?”“我不清楚他会要什么,”华承南道,“但你总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冥殒原地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还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去寻找他挚爱的人,不会放弃希望。久不要紧,难一点也没关系,自己再怎么辛苦都可以,但是不能拿那个人去冒险。紫垣的魂魄一定没有消散,只是自己的法力不够,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一定……还在的……“多谢。”冥殒道了谢,转身便往外走。走到门口看到青弋和玄非,对他们招了下手,“跟我来。”玄非应了一声,跟他出了门,走出好几步才发现青弋没跟上来,疑惑道:“青弋,走了,想什么呢?”“嗯?哦。”青弋魂不守舍似地答应着,缓步跟了上去。他本有心从冥殒那里问来那道可以向天道提问的符语,从而打听出该怎样避免玄非出事。可听了华承南的话,他又不敢了。万一玄非本来没什么事,因为自己的提问,而被天道要去了内丹,那该怎么办?青弋觉得自己简直是草木皆兵,一时混乱,完全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了。“你怎么了?”玄非盯着他的脸色看了看。青弋道:“没什么。”玄非皱眉。青弋太熟悉他这表情,连忙把心情整理好,失笑道:“真没什么,就是听到承南的话,想到我们还要从他那里问出召回阵缺失的是什么,有点担忧。如果这问题需要帝尊去问,那帝尊又要付出什么?现在外头乱成那样,没了他可不成。”这本是拿来敷衍的话一出口,他的担忧一下子变成了实质,后头的语气都跟着沉重了下来。玄非的眉头也皱得更深了。前头走着的冥殒却在这时停住脚步回过身,道:“我可以代恒昭提问,此事与紫垣无关,不会从他身上要去什么。”青弋道:“帝尊不会同意,冥君还是不要往那边想了。”“管他同不同意,先问了不就行了?”青弋和玄非同时想,难怪帝尊总是拿他这位兄弟没办法了。二人于是又将华承南与天魔有某种关联的事解释给了他知道,向他说明此事可能还要暂缓。“我明白了。”冥殒点点头,“我来除了想问他关于紫垣的事,主要还是替恒昭过来看看情况,既然如此,我会替你们转达,让他尽快来一趟。他那个人不学无术,懂得许多没用的东西,没准这会儿真能给他想出什么办法来。”青弋、玄非:“……”不学无术和懂得许多没用的东西,要禀报么?冥殒又道:“外头乱得紧,不过白擎朱翡带着众神还能撑得住,所以你们也不必太担心。”“是,多谢冥君带来消息。”玄非道。冥殒嗯了一声,“上次幽冥道的事,我还没当面谢过你。”“臣已听帝尊提起,本是当为之事,冥君实在不必这样说。”冥殒又深深看了眼紫冥小筑中长年不变的美景,而后将所有孤寂与落寞都收到心底,对那二人道:“我走了。”“恭送冥君。”又两个多月后,紫冥小筑的大门才再次打开,恒昭从门外走了进来。彼时华承南的身体已经好起来了,每日闲来无事,不是听着那几个人轮番给他读书,便是由人陪着在幻境中散步,倒也惬意。这日正散步到一处凉亭,便听到了大门开关的声音,华承南停下来静站了片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