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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不要紧,反正陈飞卿失踪之后病篓子和安国侯也还是会生气,再将怒气发泄到大王子头上,让他们去互咬,天下大乱,谁生气也没用。陈飞卿道:“英叔也和我谈了这件事,也是这样担心的,所以我一直没和你提过。如今倒也不是一时冲动嘴快,我只是觉得,或许这样,能让你更相信我一些。”傅南生忙道:“我没有不信你。”陈飞卿笑了笑,避开了这个话头,继续道:“你和英叔的担心很有道理,所以我想来想去,不如我们成亲的事先不告诉任何人,只有我和你知道。”傅南生沉默地看着他。陈飞卿有些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羞红了:“这样确实很委屈你,我都不好意思提。不过,我也挺委屈的,我也挺想让大家知道我成亲了。”傅南生仍然沉默地看着他。陈飞卿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仰着脸,很认真地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委屈一下?”傅南生神色复杂地问:“你喜欢我吗?”陈飞卿道:“我喜欢你。”傅南生竟觉得有点好笑:“你喜欢我什么?”陈飞卿逗他:“你想听实话还是真话?”傅南生道:“都要听。”陈飞卿道:“实话有些难以启齿,你意会一下就行了。”傅南生:“……意会不了。”陈飞卿笑着摇了摇头,耳朵都烧红了:“我觊觎你很久了,你不太喜欢的那种觊觎。”傅南生:“……”陈飞卿问他:“意会到了吗?”傅南生艰难地意会到了:“大概吧。”陈飞卿不好意思地道:“我一直不敢说,怕你生气。”傅南生倒也说不上生气,更多是觉得失望。陈飞卿却又道:“但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不碰你,我们就还和之前一样。”傅南生有点赌气似的问他:“你为了这个喜欢我,如果我不让你碰,你还喜欢我干什么?你是吃准了我过段时候总有答应的一天罢了。”陈飞卿原本也没这么想,可听他这样说,似乎好像又是没错的,便觉得脸上愈发的热起来,仿佛自己当真是有着这样狡黠取巧的想法,半晌,干脆有那么些耍赖:“阴阳调和是天理,夫妻本来也要做那事,我求欢也不算无耻。”傅南生都要被他气笑了:“你这是狡辩,而且我与你也不是夫妻。”陈飞卿耍了一回赖,第二回便更熟练:“所以我在向你求亲,你答应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那你愿不愿意与我做夫妻?”傅南生听过许多男人的话,有情话,也有yin话,早就练就了不为所动的功夫,听了只想翻白眼。可听到陈飞卿这么胡搅蛮缠的话,就莫名地觉得脸上发热,这实在是太莫名了。他努力地想,陈飞卿说的这些话并不稀奇,男人为了求欢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只不过是陈飞卿的神情太恳切了。傅南生故意刁难他:“我与你也不是阴阳,你若要阴阳调和才不应该找我。”陈飞卿一本正经地道:“阴是指性柔静,阳是指性刚烈,与男女无关。”傅南生给他设套:“我和你谁柔静谁刚烈了?”就等着他答了再挑刺。陈飞卿想了想,道:“柔静和刚烈都是你。”傅南生没料到他这样答,又好笑又好气:“那我还要你做什么?”陈飞卿理直气壮地道:“傅公子既柔静且刚烈,我既不柔静也不刚烈,没有比我俩更合适的了。”傅南生难得说不过他,便改口道:“实话听了,那真话是什么?”陈飞卿道:“真话是——”他想了想,道,“真话是,我就是喜欢你,没想过别人。”傅南生能帮他找出一个更像样的理由来:无非是责任或者懒惰,或者还是那份“觊觎”。以陈飞卿的性子,说纯属懒得去惦记别人,或许有些过了头,但必然是觉得有些责任的,其中还有些久求不得的急切。傅南生牢牢地记得他娘说的话:不要轻易的让男人得到,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或许就是这个意思。或许别人也很难像自己这样恬不知耻地用这么多的法子勾引陈飞卿。拿去勾引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会令那些人神魂颠倒,过后就只有厌得早和厌得晚的差别了。可是傅南生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朝陈飞卿露出了一个很感动的笑容,去和陈飞卿亲吻,看陈飞卿笑得很开心。这段时间来,陈飞卿有很多的不开心,很少像以前那样笑了,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欺负他。傅南生的心里又难受起来,因为他也是其中的一个。大王子回到了王城宫中,冷眼看着苟珥,半晌仍旧气恼,将手边的东西全部砸了出去:“傅南生到底想干什么?!”苟珥心想,你问我,我问谁,你还是他爹呢,我只是他的狗,你们想要打劫陈飞卿的事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若苟珥早早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大王子。他至少了解傅南生一点,就是凡事牵扯上了陈飞卿,傅南生就疯得比平时厉害,不光前言不搭后语,恐怕都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大王子骂道:“聋了?!说话啊!”苟珥道:“无非就是他说的那样,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王子又砸了一通东西,好不容易勉强冷静了下来,在宫殿里头走来走去:“不可能,他一定有别的目的。把陈飞卿骗过来是他的主意,临阵倒戈也是他的主意,他不可能吃饱了撑的,又这么没事一样把陈飞卿送回京城。”大王子越发冷静下来,自言自语似的:“没错,他一定有别的目的。”他想了半天,见苟珥干站在那里,便放缓了声,道:“你一起想想。说真的,我对你比傅南生对你好多了,你能不能别这么重色轻友?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就那张脸?男的长成那样子是挺不容易的,但你之前不是喜欢女人吗?他是不是给你下蛊了?是的话你说出来,我和你这么多年感情,帮你找人解了,不然我怕你死他手上。”苟珥又沉默了一阵才道:“陈飞卿或许回不了京城了。”大王子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你知道了什么?”苟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大王子道:“那就说说你的直觉。”苟珥道:“傅南生确实想囚禁陈飞卿,他并没有改变这个初衷,只是一开始就不打算分好处给我们,也并不相信我们,他怀疑我们拿了钱就会杀了陈飞卿,或者是怀疑别的。我猜他自己已经布置好了,和陈飞卿回京城的路上便会动手——”“好,你不必多说,我知道了,他绑完陈飞卿还正好可以说是我干的。”大王子有些无语,“我们又不会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