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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发抖的时候,他却返身抱住了我。“你生病了?怎麽一直发抖?”“我觉得很冷,抱抱我好吗,柯尔。”“真是孩子气的要求呢。”於是伸手拥住了我。“……要一直抱到早上。”他的心跳,温暖的胸膛是最安全的地方。“嗯。”无奈地对我笑笑,他应允了我的这种小任性。然而这样的微笑更令我愧疚,他何曾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有多麽肮脏,我的任性只是源於我的狰狞,我无法抑制的独占欲……那一夜,我躺在他的臂弯中,等到天亮。然後我找到了最漂亮的风狼毛皮,跟他求爱。我无法忍耐,我现在就想让他成为我的。说我自私也好,我用了这种半强迫的形式让他成为我的,无论他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心软害怕我受伤,总而言之,我迫不及待了。夜里,望著安详睡在我怀里的他,我缠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随即低头轻轻吻住他的额头,道:“原谅我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兽人,用这种方法让你选择我,对不起,可我很幸福。”是的,我很幸福,但同时又非常不安?──因为这犹如虚幻般的幸福,不知它什麽时候就会从眼前消失不见。?☆、(18鲜币)番外篇.你眼中的我(3)? 滴血。醒来时听到的,是滴血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但是睁开眼,却什麽都没有,我望著自己干净如始的手,然後周遭略微熟悉但极为陌生的环境,头懵懵的,不知所以然,慢慢迈步下床,身体非常轻便,什麽感觉也没有,真是异样又诡异的感觉。喉咙干渴得厉害,满是腥味,於是来到角落的水桶边,却看到自己一双血红色的眸子。顿时,心脏鼓动得厉害,血色的眸子……这时候,有人走进屋。“你醒了。”蔚蓝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样,他望著我的眼神充满了惊喜,然後快步过来,拉著我的手臂,好似很熟悉似的投入我怀中。是认识的人?低头看他,正好碰上他的眸子。“自从你受伤之後,我等你醒来好久了,泰森。”他柔柔地抚摸著我的下巴,充满爱怜地语气。泰森?听见这个名字,我打从心底泛出一丝不悦,而更让我反感的,是眼前这个雌性充满爱意的目光,而下一步,他竟然直直上前吻住了我,我愣住,然後反射性狠狠推开了他。“你是谁。”怒喝并质问。“为什麽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著我,”他有些哀怨地说,“我是你的雌性,你难道不记得了麽。”我的……雌性?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哭泣的眸。後脊背赫然汗毛竖起。正在我又一次陷入怔愣的时候,眼前这个雌性又一次投入我的怀抱,狠狠抱著呆若木鸡的我,哭声说道:“请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著我,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很爱很爱你……”哭泣而流泪的眼眸熠熠发亮,不似说谎,但为什麽我的心会慌张得这样厉害?我无法分辨这个雌性有没有说谎,但周围的人都告诉我的,我的确叫“泰森”,是这个森林部落的族长,而那个名叫“海瑟”的雌性,正是我的雌性,并且於很久前就结成伴侣,还有一个孩子。孩子?为什麽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呢?我没问海瑟,或者说每当我欲言又止的时候,他总能非常巧妙地转开话题,加之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没有欺骗我的迹象,他们的眼神是如此诚挚,亦暗含著些许不可预知的神秘,我突然发现,村子里有很多人都拥有血色的眼眸,於是转身问寸步不离我的海瑟。他则对我微微一笑,过来握住我的手,仰头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是部落非常强大,所以很多人兽血旺盛,不必在乎这麽多。”强大?还是好战?我不可置否。自我醒来之後,部落已经连续吞并好几个小部落,与其说是吞并,倒不如说是灭族来的更为恰当……战斗之时,族人简直就像疯了一般,毫不留情,他们的眼睛,已经没有人性,只剩杀戮。“……是麽。”下意识厌恶被他握住的手,但因为他是我的“雌性”,我没有抽开。很奇怪。说不上有什麽东西奇怪,虽然每个人都很和善,虽然这看上去就是真实,可我心里总觉得有什麽不对劲,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闭上双眼,耳畔边始终回荡著那一滴又一滴血的声音。究竟有什麽地方不对劲?我……到底……是谁?这样混沌的日子持续了半年,直到那一天,那个叫西蒙的兽人突然冲到我面前,愤恨地举起骨刀要刺向我我的心脏,我轻易躲开,反手捏碎他的手臂,低眉冷道:“你要做什麽。”“还用说麽,我要杀了你!”尽管骨头被捏碎,他的眼里仍充满了强烈的怨恨。“为什麽。”“你害死了我的雌性和孩子!”他冷怒道,唇齿间都是血。“你的雌性和孩子?”我歪头不解。谁知他竟冷冷大笑,出来,反手狠狠要了我一口,我回神,他却将骨刀已经扎进我的喉咙。刹那间血流如注,却不疼。意识到这点,我愣了愣,站在原地看著他,而他却狂笑不止,脸上的表情却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他步伐踉跄,咬牙切齿指著我道:“你把我的贝格和孩子统统变成了……不!应该说,你把全族人都变成跟你一样的怪物!”怪物……?低头仔细一看,他眼中的我,自己那流血的模样令人心惊,然而……却不痛。“明白了吗?你已经死了,你是死後变成了这样的怪物!”他捂著自己的手臂狠狠怒骂道,“你变成海瑟的傀儡,不仅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还跟海瑟有了孩子……”说到这里,他莫名顿了一下,神色更加悲愤,“自己最爱的人,无论他生死与否都是不可背叛的,而你这样背叛他,我真为他感到可悲!”“他”是谁?他的话顿时让我混乱不已,我定定看著他,想要问得更清楚,然而──一把尖刀已经刺穿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