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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冥顽不灵!”怒瞪柯尔一眼,僵持许久之後,西蒙最终悻悻收起弓箭,“或许你真该被他咬死,而我也不必多管闲事。”说完要走的模样。“……谢谢你。”柯尔看著他,低声说。“谢什麽。”停下脚步,西蒙偏头,冷声问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还有……”望过帕兰奇,“你没有杀他。”“哼。”西蒙冷哼,“我是没兴趣理会你跟他的事,说起来,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那你为什麽跟著我?”柯尔问。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西蒙扭回头,什麽都没说。未等西蒙开口,柯尔便问:“对了,你一直跟著我,那你知道诺曼跟萨拉去哪里了吗?布莱斯说我一直昏迷,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就连怎麽到这里的都不知道。”“……”又是一阵沉默。“西蒙?”“你……”默默转身,西蒙的神色非常复杂,“我说过的吧,除了我,还有别的人在跟著你。”“别的人?”想了想,柯尔说,“可是周围都没有被跟踪的迹象啊。”“除了跟踪,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西蒙别开目光,“你应该清楚。”“……你想说什麽。”“是跟你同行的人做的。”“不可能。”当即反驳,柯尔摇头,“绝对不可能。”诺曼或者萨拉,怎麽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而且,原因呢?“这是事实,”西蒙耸肩,认真说道,“诺曼趁你睡著了带走萨拉,据我了解,好像是因为害怕你知道什麽的缘故,所以才故意让你昏睡过去,而萨拉似乎是自愿跟他走的……”诺曼带走萨拉,而萨拉……自愿离去?难道诺曼还有什麽在隐瞒自己的麽?“那我为什麽会在雪狼族?”考虑片刻,柯尔问。西蒙答道:“是莱伊。”震惊了一下,柯尔反问:“莱伊?”“你昏迷之後,是他找到了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西蒙垂眸道,“本来以为他会对你不测,却没想到他竟然把你带到雪狼族,我害怕有诈,所以一路跟随,原本以为他会带你直接进入密洞,但……他到了半途就将你放下。”到了半途就放下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做?是有别的目的吗?柯尔绞尽脑汁地想,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後来,就是那个年长的雌性救了你。”西蒙说,“还有一点,这段时间我一直跟著你,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奇怪的事?”点点头,西蒙说:“虽说你在北方部落,而且有隐蔽的掩藏地点,但是对嗅觉敏锐的雪狼族来说,找到你并非难事,但你的周围却一点他们的迹象都没有,除了上次直接找到你的莱伊。”“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放任不管?”柯尔微微蹙额。“很有可能。”西蒙接话,“或者退一步来想,本来他们如此追求你的心脏,如今却对你放任不理,你觉著理由会是什麽?”沉眉一想,柯尔幽幽抬眸,开口道:“找到了替代品。”西蒙点头:“没错。”替代品。想到这儿,柯尔整个後脊背都开始发寒。唯一可以想到的,自己的替代品,便只有拥有自己血统的,还未出世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半咬著牙,柯尔说。“是什麽我不清楚,可你必须明白,他们当中似乎达成了什麽协议,而且,是不希望你知道的协议。”“你,到底想说什麽。”西蒙的目光变得非常认真:“我想知道.........你会选择逃避现实,还是面对真相。”?☆、(15鲜币)第一百零九章残存的心(下)? 人的一生好像都在做不同的选择,每一次选择的结果,若是喜剧也罢,但若是悲剧,便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另一个选择的结果比现在更要悲惨,因为比起真正的痛苦,人,大概更惧怕未知吧。未知,有太多不确定,而又有太多目不忍视的真实。但……想知道。无论如何都想知道。逃避现实?面对真相?其实,都是一样。柯尔静静凝望著西蒙的眼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动动嘴角,微微瞥开头,低声道:“……如果可以,”略微的停了会儿,他轻轻闭上眼,“我希望你什麽都不要说。”有时候,面对真相并不是因为勇敢,而恰恰是缺少面对未知的那份勇气,其实,究其原因,只是害怕自己的心会受伤害,会无法继续信任那人,会发现自己所坚持的是一场笑话。一直,一直……都知道的,不是麽。出乎意料的,西蒙却闭目笑道:“真像是你会说的话。”然後瞥著小心翼翼抱起帕兰奇的柯尔的身影,淡淡地开口,“怎麽,真要带他回去?”“啊。”轻声应了一声,小心抓紧横抱著的人。帕兰奇毫无意识,只是瞪大著眼,两眼无神望著天空,手宛如枝条一样垂下。见状,西蒙说:“把他手脚绑起来吧,等麻药一过……会很麻烦。”“……”虽然不想,可也没办法,自己倒还好,可若伤到布莱斯,这是柯尔更不想看到的。於是小心翼翼捆上手脚,不会太松,也不会太紧。见到柯尔这样做,西蒙不由发笑著问:“他已经死了,不会感到疼痛,你何必这麽在乎一具躯壳的感受?”“我是在乎我的感受。”柯尔说,“我……无法这麽残忍的对待他。”“真是滥好人。”哼了一声,西蒙白柯尔一眼,“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养出诺曼那麽扭曲的家夥的。”“……”“怎麽,不反驳我麽?”挑眉,故意问。摇摇头,柯尔轻轻低著头,幽声说:“因为我无法反驳,诺曼变成这样,我的确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如果不是当初丢他下一人,如果不是他找我找得这麽心急,如果不是我曾经遗忘过他……一个经历过生死挣扎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被人遗忘,若是被自己喜欢的人遗弃,倒还不如死了。”说著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唇角浮出复杂的笑意。西蒙看在眼里,然後扭头:“说得好像真的似的,难道你有过类似的经历?”“有啊。”柯尔说。却换来西蒙不解的目光。缓缓阖上眼,柯尔苦涩而轻微的张口:“那种至死都没人理会的感觉,是多麽痛苦,但是相比起被遗忘的痛苦,那又算的了什麽……”然後睁开眼,轻轻抚著帕兰奇的额角,竟然泪湿了眼眶,“当你知道长久的期盼只是空白,在最重要的人心里什麽都不是,而当你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