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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了吗?帕兰奇,是不是有什麽事?”帕兰奇却涨红著脸,慌慌张张抽开手,说:“我、我只是路过……”柯尔黑线。你路过我身边已经一整天了啊。忍著没说,柯尔无奈地叹口气,叉著腰,歪头说:“最近你没去布莱斯那儿,他常常念叨你。”“……”抖抖耳朵,帕兰奇更加羞赧。按理说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兽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很可笑的,但是对於帕兰奇来说,又是不一样的风景,或许由於他之前实在太冷漠,所以现在窘迫的表情就显得特别可爱,加之帕兰奇的确很漂亮,便丝毫没有违和感。但,对柯尔来说,帕兰奇只是个孩子。每每看到帕兰奇,胸口总会泛起一抹怜惜之情。尤其是现在,柯尔不禁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微微咧嘴笑道:“待会儿跟我一起回去吧?”眨眨眼,帕兰奇没做声。“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柯尔温和地捏了捏帕兰奇毛茸茸的耳朵。如果帕兰奇现在是兽型,他一定会死命摇尾巴。庆幸不是,不然他会害羞而死的。於是一直守在旁边等柯尔,柯尔采集了一堆类似白藤的藤蔓,捆成一把准备带回去,帕兰奇不由分说动手夺来,抢先背在自己背上。“帕兰奇?”柯尔愣了愣。“我来。”帕兰奇说。“不用了,我……”“我来!”固执不松手,帕兰奇意外的坚持。真拿他没办法。柯尔叹了口气,便由他去了,帕兰奇很是开心,偷偷发笑,欢喜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温暖的阳光洒在地上,树叶也欢快的摇曳著,两人没说话,但帕兰奇就是高兴,他抬眉看了看柯尔的背影,然後像是被什麽趋使似的,走上去几步,突地抓住了柯尔的小指。“嗯?”柯尔回头。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帕兰奇不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抬眉看著柯尔。注意到被帕兰奇抓住的小指,柯尔会意,反手握住他的手,扯嘴一笑:“我带你回家吧。”真是个孩子,居然在撒娇呢。帕兰奇却倏地怔住,望著被抓住的手,眼眶渐渐红了,然後抿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布莱斯看见两人回来,视线不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不禁暧昧地点头说道:“不错,不错,非常好。”帕兰奇则继续红脸,害羞似的躲在柯尔身後,掮了掮身後重重的藤条。“重麽,辛苦你了。”进屋,柯尔伸手接过藤条。帕兰奇点点头,不说话。柯尔好笑似的伸手给他擦了擦汗,然後说:“进去坐会儿吧,剩下的我来。”然後就独自搬运东西去屋後,正在整理的时候,没想到身旁传来一声幽幽的笑,回头,发现萨拉竟不知何时斜靠在身後的树旁,抱臂而笑,淡淡的光芒照进紫色的眼瞳,就像宝石一样。“你看上去很快乐。”萨拉说。点头,柯尔道:“布莱斯是我的祖姆,我找到回家的感觉。”“是麽,那很好啊。”清淡的声音,视线离开柯尔,缓缓落在地上,似乎在想什麽。气氛缄默。继续做事的柯尔忽地问:“你是来找帕兰奇的?”“找他做什麽。”萨拉笑了,“他难得这麽开心。”“说得他见到你会不开心似的。”“难道不是?”萨拉阖眼轻笑,“我可是剥夺了他名字跟自由的人。”“可我听布莱斯说,是你收留了他。”柯尔扭头,“萨拉,你没自己想得那样坏。”掩嘴而笑,萨拉摇摇头,抬眸问:“你怎麽如此笃定?”“凭心而论。”“也就你会这样想吧。”过了会儿,萨拉直起身体,凑近敲了敲柯尔的脑袋,坏笑道,“不要被表面所迷惑啊,我可是想要利用你才去找你的呢。”对上眸,柯尔停了会儿,问:“是……结成伴侣的事?”“你听布莱斯说了。”肯定的声音,萨拉缓缓离开。“嗯,相互承担,为了活下去。”柯尔说。轻笑,萨拉不可置否,他转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说道:“是啊,这麽多年,我也快到极限了。”“诶?”“不然柯尔你以为我多少岁?”萨拉扭头,好笑地问。这倒把柯尔问住了,乍一看萨拉不过二十多岁,可是语气跟气质都非常成熟,跟他在一起,自己就像个小孩似的。“兽耳族的雌性如果迟迟不肯兽化,又没有兽人伴侣,就会逐渐被兽血所侵蚀,首先改变的是外形,时间越久,雌性越像兽人,当然,也会有很多方式阻止兽化,但始终抵不过本能。”萨拉侧过脸,高大的影子笼罩著淡淡的忧伤,美丽的脸庞头一回露出寂寞的神情,低垂的眸伴随著苦笑的声音,他说,“我比你大十岁。”大十岁?!柯尔震惊了。萨拉三十六了?怎麽可能?!虽然兽人跟雌性的寿命都很长,但是总会衰老,而萨拉完全没有衰老的迹象啊!他……甚至比自己看著都要年轻。只能说,岁月造就的成熟气质使萨拉看上去与众不同,但也绝对想不到萨拉会这麽年长……况且布莱斯说过,成年之後若不兽化或者结伴,雌性会很快死亡。萨拉却活了这麽久。不禁发愣似的望著萨拉,而萨拉却摇头笑笑,仿佛看穿柯尔的想法,轻道:“因为我小时候曾经得到另一个雌性的帮助,他帮我压制了兽血,让我得以安然无恙至今。”“雌性。”“是啊,非常好的人。”紫眸中流露出温柔的颜色。之後便不再说什麽,萨拉即将离开,只是在临走之前,他幽幽地说:“对了,已经决定後天就是仪式。”“後天?”略略惊讶,柯尔蓦地站起,有些犹豫地开口,“可是萨拉,我……”“结成伴侣只是仪式,不代表什麽,我们不过各取所需。”无感情的笑著,非常平缓的语气。各取所需麽……柯尔呆呆目送萨拉走远,心里不是滋味。而这时,见柯尔迟迟不进门,布莱斯出来找,望见柯尔发愣,便上前用肘子弄了弄他,问道:“怎麽一个人发呆?”回神,柯尔淡笑,摇头说:“不,没什麽。”奇怪的雌性。晚饭吃得很开心,尽管帕兰奇仍是不怎麽说话,但布莱斯说得眉飞色舞。柯尔静静地听著,直到吃完,柯尔放下碗,对两人说:“萨拉今天告诉我,後天就是仪式。”明显的,帕兰奇目光一沉,而布莱斯却一如往常,淡淡地说:“啊,是吗,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