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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抵著门上的裂缝,阖眼轻道:“阿多玛,他真的很像你呢……”然後冷笑一声,指甲狠狠地抓了上去。“太好了,不是麽。”几乎是跑著回去的,布莱斯远远看见跑得气喘吁吁的柯尔,一边摆弄著自己的东西,一边不紧不慢地问:“你被野兽追赶吗,跑这麽急?伤口裂开怎麽办?”猛喘了两口气,柯尔擦擦头上的汗,晃了晃脑袋,好一会儿才平复胸口,喘息说道:“不……萨拉他……”“萨拉?他怎麽了?”布莱斯停下活,回头看著柯尔。柯尔却想了想,摇头说:“呃……其实没什麽。”“究竟是有什麽还是没什麽,你这孩子说话怎麽吞吞吐吐,是想急死我吗?”布莱斯叉腰,一脸不满,然後继续做事,半晌,他却幽幽开口,“是不是萨拉跟你求爱了。”稀松平常的语调。“诶?!”柯尔却头皮发麻,吓得要跳起来。“做什麽,我很可怕吗?”布莱斯抬起满是皱纹的脸,突地指了指柯尔眉心,“他带你回来,不就是要跟你结成伴侣麽,大家心里都明白,你该不会一点儿都不知道吧。”柯尔惊呆,怔怔摇头。他真不知道。这下换做布莱斯惊讶了,他看了好一会儿柯尔,沉了沉眉,问:“你究竟是为什麽回来?”柯尔方才缓过神,认真地把前因後果给道了出来。“这麽说……你是为了抑制自己的兽血才跟萨拉回来的?”布莱斯深深思索一番,然後扭过头,不言不语。“布莱斯?”“喂,你──”布莱斯幽幽开口。柯尔转头,刚好碰上他的眼。略微犹豫,但布莱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抑制兽血的目的是什麽吗?”“为了不伤害他人,尤其是……”低眉,柯尔语气也缓了下来。叹了口气,布莱斯低下头,轻道:“是啊,不伤害他人……所以对兽耳族的人来说,为了不伤害他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分担。”“分担?”回过头,布莱斯的目光深邃而无奈:“分担的意思就是结成伴侣,举行仪式的时候,祭司会将兽人的血取出一些渡给雌性,雌性会非常痛苦,但只要是真心喜欢,就一定会为了对方分担,为了不让兽人发疯而死,或者说为了自身,雌性必须忍耐。”说到这儿,布莱斯顿了顿,“因为雌性如果不接纳兽血,几年之後就会自然兽化,然後被兽血吞噬,失去理性……因此我们无法与外族通婚,所有离开部落的兽人或雌性,最终的结局都是死亡。”“什麽……”後背微微发凉。转过身,布莱斯低声说:“长大之後,雌性可以选择接纳从小就隐藏在自己体内的兽血进行兽化,否则为了压制自己的兽血,就必须通过仪式,接纳兽人的兽血,才能作为一个完全的雌性存活下去。”布莱斯继续说,“这就是兽耳族延续後代的秘密。”沉默良久,柯尔起身,准备出去。“你要去哪里?”布莱斯很快擒住柯尔的手腕,问。“拒绝萨拉。”柯尔说。“那是他自愿的。”“可我不喜欢他。”“我说了,”布莱斯的声音加重了一些,“这是他自愿的,哪怕你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这样你们两个都能活下来……我不希望你步上阿多玛的後尘,当年我没能让阿多玛活下来,至少这一次,我……”震惊回首,柯尔看著布莱斯,幽幽问道:“布莱斯,你知道什麽,对吗?”霍地松手,布莱斯动了动眼角,不动声色,打算进屋。“你一定知道什麽!”柯尔追在後头,大声喊道,“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布莱斯!”布莱斯的脚步停住。许久,他才缓缓回头,看著柯尔,眼睛一红。“知道麽,”布莱斯两眼氤氲,扶著门框,身体轻轻颤抖,低声道,“你很像阿多玛。”阿多玛,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究竟是谁。”抬头,柯尔问。“阿多玛,是你的母父。”?☆、(19鲜币)第六十七章过去? 柯尔怔住,很久才回过神,然後猛然上前抓住布莱斯的手臂,有些著急地问:“布莱斯,你知道我的母父?”布满皱纹的眼角逐渐氤氲,布莱斯嘴角微微颤动:“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说著,他深吸一口气,“阿多玛是我的孩子啊。”“什麽?!”柯尔大叫出声。“没错,”扯起一抹苦笑,蘸著苦涩的泪水,布莱斯反手握住柯尔的手,轻轻点了点头,“他是我的孩子,而你……柯尔,你是我的孙子,抱歉一直瞒著你,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柯尔瞬间懵了。他怎麽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老人竟然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祖姆。望著嘴巴大张,双眼瞪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柯尔,布莱斯小心的拍了拍柯尔的手背,然後牵去屋里坐下,坐在旁边,他看著柯尔说:“突然说这个你也许很难接受,我一开始见到你也非常震惊,起初我以为你……”停了停,布莱斯扭过头,垂眸,默默搓弄双手,“我以为你在二十多年前就跟阿多玛一起……不过没想到你还活著,而且还长得这样健康,我非常感谢上苍,让你活著,活得这麽好,我想不只是我,阿多玛也会非常开心的吧。”说著话,布莱斯的眼泪就冲了出来,遍布枯老而褶皱的眼角,沧桑的容颜尽是悲伤,想起不在身边的儿子,老人再也无法坚强,头发变得花白起来。“我想让你活著,继续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老人不停地流著泪,“求你了……”最後的声音竟然变成哀求。受不了布莱斯这样的恳求,柯尔极度心软,但若是这样就跟萨拉结成伴侣,那自己的心……又算什麽?莱伊,还有那未曾谋面的“他”。犹豫之间,布莱斯霍地转过身,他几乎是跪在柯尔面前,轻轻抓起他的手,浑身发抖。“布莱斯,你做什麽!”柯尔想要扶起他,可他摇头拒绝。仰起头,紫色的眼里尽是痛楚,也有後悔,像是一泓充满悲伤的湖水,紧抓著柯尔的手,布莱斯愧疚似的说:“当年我没能劝阻阿多玛的离开,虽然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可我为此痛苦了二十多年,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爱他胜过我的生命,如今我风烛残年就快死了,却没想到上天竟把你带了回来,这一次,我不能再让你死去。”布莱斯的话很轻,但是话语中充满了疯狂的思念,那空茫茫的,闪著泪光的眼角,几乎崩溃。“布莱斯,”叹息著,柯尔扶起布莱斯,让他坐在椅子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