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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也在。柯尔抱住小兽人,走上前,诺曼见状,动了动眉毛,显得不悦,但柯尔还是定定对诺曼说道:“诺曼,我们带帕兰奇一起走吧。”转身提上行李,看了眼柯尔跟莱伊,诺曼侧过脸,低低地说:“我们走。”“……嗯。”柯尔点头,看著诺曼的背影。本来以为诺曼会生气,或者不让自己带帕兰奇走的。可诺曼却什麽都没说。而行至中午,几人有些累了,於是坐在河边稍作休息,帕兰奇则在用爪子拍水玩。“我问过了,那孩子不是村子里的,也许是弃儿。”莱伊突然开口。“弃儿?”柯尔微微惊讶。莱伊或许是对的。记得刚见面那会儿,无论他送那孩子回去多少次,那孩子都没有在村落停留,而是想方设法找到自己,原来觉得很奇怪,但现在想想,不过是因为没地方可去,又好不容易找到愿意收留自己的人,出於小动物的本能,为了活下去,他才选择依赖自己的吧。也正是如此,在他说要回村子之时,帕兰奇才会下意识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被抛弃过的孩子,向来都十分敏感。“我会照顾他。”柯尔蓦地开口,“在找到他父母之前,我会照顾帕兰奇。”听到这话,莱伊瞪大眼看著柯尔,以及面无表情的诺曼,敛起眼神,然後对柯尔说:“你确定麽?”“我无法丢下帕兰奇不管。”就像当年艾力没有丢下自己不管一样,柯尔希望能给帕兰奇一些家的温暖。诺曼没说什麽,虽然脸很臭,但最终仍是伸手狠狠揉了揉柯尔的脑袋,撅著嘴,算是默认下来。莱伊看著对面两人,抿了抿嘴唇,想说什麽,但终究没说出口。柯尔跟诺曼即将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人们纷纷出来围观,尤其是曾经把柯尔赶出去的老族人,他们听说柯尔跟诺曼还活著,既惊讶又矛盾,便跟著波多卡一起出来看看,而年轻一些的族人则在一旁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走在回家路上的贝格望见一群雌性围在路边说著什麽,好奇心重的他忍不住放下东西,挺著个大肚子走过去凑热闹,然後,身边的雌性告诉他,是以前被赶走的奇怪雌性要回来了。“奇怪雌性?”贝格不解。“嗯,大家原来都以为他死在了森林里,没想到竟然还活著,还有……”那名雌性继续说,“这次跟他回来的,还有族长的弟弟。”这时候,另一名雌性不禁过来插嘴:“族长的弟弟?”那名雌性环绕一圈,小声说道:“是的,是族长的弟弟,据说两人还成了伴侣……”“诶?”“我小时候听我母父说过,当时是有名成年雌性带他们一起走的,後来那个雌性坠崖死了,他们两个就失踪了,大家都说他们被野兽吃了,没想到走了十年,竟然回来了。”“是啊,听说他们一直都生活在林子里。”又有人插嘴。林子里?贝格惊讶,想再靠近一些,可由於大肚子不能太靠近,後面的话听不清楚,便只好放弃离开了。而这时,他隐约听见身後传来一声愤懑的冷嘲:“哼……不就是那个长著兽耳的雌性!”长著兽耳的雌性?贝格的步伐停了下来,之前从西蒙那儿听说过这个长著兽耳雌性的事,也不知怎麽的,贝格立马联想起那曾经在森林当中帮助过自己跟西蒙的雌性,於是贝格回头,发现方才说话的人居然是一脸不屑的琴,不由面色一沉。而这边,琴露出嫌恶的表情,言辞激烈地对大家说:“那个怪物从小就会招来厄运,那时候要不是他惹了血腥蜂,泰森哥哥也不会瞎了一只眼!哼,他竟然还敢厚著脸皮回来!”“什麽?族长的眼睛是因为他……”“是真的,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琴扁著嘴,神情激动,而旁边有不少雌性听闻,亦纷纷点头应和,“是的,我们也听过这件事,听说当时的族长赶人之时,现任族长的母父竟然偏袒那人……最後弄得现在族长家破人亡……”“那名带他们走的雌性就是族长的母父。”“真的吗?”“好像族长的父亲去找他们回来的时候,被野兽攻击,也死了,至今尸骨无存。”“什麽?!那为什麽族长会同意让他回来?”有人开始抱不平。“也许是因为族长的弟弟,因为是伴侣,所以只能带回来了。”最开始搭话的那个雌性也露出厌恶的表情,说,“明明一直留在森林里就好了啊,为什麽要回来,要是给我们带来厄运可怎麽办?”“就是说啊!”“真不知道族长他们怎麽想的!”……贝格听著这些话,不觉有些气愤。只见他一语不发,默默转头离开,提著自己的东西放回家,然後准备出门。西蒙看到,连忙问:“贝格你要去哪里?”贝格回答:“我去村口迎接新来的雌性,西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想了想,西蒙看见贝格那般非去不可的眼神,於是点头说道:“嗯,等我一下,我放好东西就跟你一起去。”等两人到村口时,那边已经聚集了一大推人。泰森站在最前头。旁边人窃窃私语,大多都是讨论那个“长著兽耳”的雌性的事情,而贝格统统无视掉,拉著西蒙小心翼翼地挤到比较前头。没过多久,从远处走来了几个人影。最开头的贝格认识,是莱伊,而後面其中一人,果不其然,正如贝格所料,是上次帮助过自己的雌性。西蒙亦发觉了,对贝格说:“是那个兽人跟雌性。”“嗯。”应了一声,贝格点了点头,认真注视著缓缓走近的几人,尤其是那只兽耳的雌性。是错觉吗?为什麽……觉得那名雌性比起上次高了不少?自己已经算是很高的雌性了,那名雌性,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半头,而他的头上,真的长有一对兽耳。柯尔是特地没戴帽子的。他不想欲盖弥彰,他知道这种事无法掩盖,众人迟早都会知道,或者已经知道,所以没有必要寻求自我安慰戴上那顶帽子,但,真的面对众人投向自己或好奇,或不屑,或厌恶,或同情的目光的时候,大脑刹那间居然变得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那些不欢迎,以及不友好的目光,是如此的赤裸裸。这麽多年,有些偏见,依然没变。走过人群,柯尔握紧拳头。你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当别人用他的方式审视你的时候,你也许只能默然接受,但绝对不可以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