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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王府长大的人,谁身上没几条蛊虫。”段白月不以为意,“算不得大事。”“为何突然走火入魔?”楚渊又问。段白月答:“自然是因为练功不得要领。”“既是身受重伤,便该回西南王府好好休息。”楚渊摇头,“此次西北之战,段王不必去了。”“我不去,谁帮你?”段白月微微坐起。“武林盟主沈千枫,他与小瑾是朋友。”楚渊道,“秦少宇也与朕达成了交易。”“看来帮手颇多。”段白月笑笑,重新靠回床头道,“也罢,那就回西南。”楚渊没有接话,于是四周便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到几乎能听清对方呼吸。许久之后,楚渊站起来:“好好休息,这里无人会来打扰。”段白月道:“好。”声音却有些不自然。“怎么了?”见着神情有异,楚渊握住他的手腕试脉,发现快得超乎寻常。段白月眼底赤红。楚渊想要去找南摩邪,却被一把拉住。“无妨。”段白月哑声道,“过阵子便会好。”楚渊微微皱眉,刚开始还不解,目光却不经意扫到他腹下。只穿了一条薄薄的里裤,有些变化便分外明显。…………段白月呼吸粗重。楚渊夺门而出。南摩邪正守在院中,将几根鱼头草翻来覆去捡,假装自己当真很忙。楚渊站在卧房门口,面色通红。“皇上。”四喜公公赶忙上前扶住他,“可是西南王身体不适?”段念也跑上前,显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何事。“前辈。”楚渊实在难以开口描述这件事,欲言又止。南摩邪善解人意道:“可是那处有了些许变化?”楚渊顶着万钧雷霆点头。而且不是些许变化,是变得……很多。“这就好,这就好啊。”南摩邪拍大腿。楚渊:“……”这就好?南摩邪吩咐段念:“快去,把青楼里最好看的姑娘都包下来,不要多,十几二十个人便足够。”“为什么?”段念受惊,四喜公公也觉得自己耳背,刚才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找青楼女子来要作何?”楚渊也问。南摩邪答:“自然是交欢。”楚渊哑口无言。此等答案。南摩邪耐心道:“身中合欢蛊,若是不能及时做些事情,怕是会爆。”楚渊:“……”楚渊:“……”楚渊:“……”爆?段念此番总算反应过来,于是拔腿就往外跑。“回来!”楚渊怒道。段念犹豫着停下脚步,回来做甚,时间拖不得啊,我家王爷要爆。“也是,这里是楚皇住处,不方便让外人知晓。”南摩邪醒悟过来,“干脆我直接带着白月去青楼,姑娘也多,想挑几个挑几个。”话还未说完,楚渊已经拂袖进了内室。南摩邪赶紧趴在门口听。四喜公公:“……”段白月一脸痛苦地皱眉,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楚渊站在床边,心里天人交战。“皇上。”南摩邪还在揣着袖子在外头叫,“我们何时才能带王爷走,拖不得太久啊。”“闭上眼睛。”段白月嗓音沙哑道。楚渊没反应过来:“……嗯?”段白月抽开腰带。楚渊瞬时转身看窗外,面色不知是红还是白。屋内依旧很安静,却多了粗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声响。在来周府之前,南摩邪喂的那枚药丸效力堪称惊人。时间当真是久。段白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楚渊觉得,自己或许会在窗边一直站到天亮。幸好就在他想要夺门而出时,房内终于消停了下来。楚渊随手甩给他一方丝帕。西南蛊多,这不算是稀罕事,却没料到此人这不中那不中,偏偏中了功效如此下流的合欢蛊。床上许久没有声响。再一看,段白月却已昏昏睡着。……这个夜晚,楚渊一直待在书房,连四喜公公想要送茶,都被打发了出来。天色将明,段白月沉沉睁开眼睛。南摩邪的脸出现在眼前。段白月闭上眼睛,继续昏迷不醒。南摩邪唉唉道:“到底何时,为师才能喝到你的喜酒?”段白月道:“一般人的师父,都会先问一句伤势如何。”“还能如何,为师已经替你把过脉。”南摩邪道,“用合欢蛊吞掉你体内的金蚕线,此招最为省时省力,虽说身子有些虚,却并无大碍。”段白月说不上自己该是何心情,坦白讲他宁可中金蚕线,尝锥心之痛噬骨之苦,也不愿再像昨晚那般狼狈。“等你成亲之后,才能知道合欢蛊的妙处。”南摩邪摇头晃脑,一副过来人模样。段白月很想将他重新埋回坟堆里。“金蚕线一旦苏醒,至少要三日才会重新蛰伏。”南摩邪又道,“若为师是你,便会继续吃这合欢蛊,蚀骨销魂,总好过万箭穿心。”段白月将他直接赶了出去。南摩邪连连叹气,抬头却见楚渊正站在院中,于是赶忙苦情道:“皇上,我家王爷他又毒发了。”楚渊果断转身出了门。南摩邪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险些要折回卧房,先将段白月一掌打吐血,然后再带着段念回西南。到时候半死不活,看你是见还是不见,救还是不救。此后两天,段白月体内金蚕线时有活跃,从脑髓到骨缝游走,几乎全身都要变形粉碎。最后一拨剧痛袭来,整个人再度昏沉沉睡去,神智模糊间,像是有温热的手巾在额上轻轻擦拭,将痛意带走不少。楚渊将被子铺好,又将他的手也小心翼翼塞回去。方才转身出门,径直去了城内另一处院落。“金蚕线?”叶瑾点头,“知道,苗疆害人用的蛊虫,阴毒缺德至极,你问它做什么?”“可有解药?”楚渊问。“你中毒了?”叶瑾飞快握过他的手腕试了试,半晌后松了口气,“没什么事。想解金蚕线,就要找到天辰砂,不过上古传说里的东西,就算你是皇上,只怕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