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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析突然一个俯身,手中一动轮椅便朝后一仰飞速后退数尺。而他方才所在之处,一把明晃晃的刀刃似是滞住一般。冷淡的脸上慢慢浮出一抹寒笑,掌心轻磕扶手,那刀刃微微抖动几下突然一个前伸,生生将隐在黑暗中的人拽了出来。借着月光,一条细如发丝的银线迅速收回,转眼没入扶手张开的孔洞中。时析冷眼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三人,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三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像是不信时析一个废人能逃脱他们的桎梏,狞笑一声便冲上来,并未答话。一阵轻响,十数把柳叶薄刃飞射而出,在三人躲避的空当,银线再度弹射,顷刻间刺穿一人肩头。另外两人动作一顿,却不想时析突然运气一掌,生生将他们逼退数步。三人再次对视一眼,立时转身飞跃而起,消失不见。这一次时析没再追过去,缓缓驱着轮椅朝暗处过去。近前一看,果然有个人窝在阴影中瑟缩急喘,似乎十分痛苦。从怀里取出个竹筒,时析朝着天上轻轻一弹,一抹暗红转瞬即逝。不过片刻,逍七逍八迅速赶了过来。“大少爷!”时析抬手:“我没事,将此人带回去。”逍七俯身将人抱了起来,见逍八推上轮椅,才跟着朝外走。回了小院,趁着逍七将人送进屋的功夫,时析问道:“有人将你们引开?”逍八应道:“是,来的人武功一般,却十分善于隐匿。不过似乎只是为了将我们引开,一路上时不时显形。而且……照这情形看,似乎是挨个将我们引走的。”时析和莫筱冉都是有功夫在身,且算得上高手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十八卫并不需要近身守卫,而是分散居于院子各处,防止有人偷袭。对方却像是摸透了他们的布防,每个人在的地方都派了一人来引,竟真将他们都调开。还是他和逍七先碰上,才发觉了不对朝回赶。“我和逍七发现不对就赶了回来,发现大少爷您不见了后正要出来寻,就看到您的信号。”时析点点头:“此事不需要和师弟说。日后你们留心些,莫要在发生这种事。”逍八十分愧疚:“是属下们的错,还请少爷责罚。”“罢了,这次也是例外。对方应是针对我来的,应当是以为我不会武功才会如此。”沉吟一瞬,又道:“去安远侯府将青柳寻回来。”邵青柳昨日便跟着陆言之回了安远侯府暂住。不过屋里那人情况不明,他到底不如邵青柳精通,还是谨慎些好。尤其是那人看着像是个书生,说不准便是今年的秋闱考生。没过一会,跑出去的人陆续都回了来,逐一向时析请罪。一个个都一副愧疚模样,让时析也有些好笑:“行了,我也不是纸糊的。你们自己管住了嘴,别让阿语知道就行了,不然免不了要罚你们。”逍一板着脸挥手让人退下,俯身道:“方才碰上了遥一,他已经将小姐和二少爷送进宫内去了。知晓情况后,独自去追了一个人,让我们先回来保护大少爷。”时析摇头:“去派人将遥一找回来,不用追了。那些人只是为了引开你们,不会留下痕迹。”“是。”逍七将人安顿好后又走了出来,将时析推进屋中。时析道:“去准备热水和针。”说完凑近床上的人细细看了看,伸手在那人身上点了几个xue位。内力灌注之下,激地那人一口淤血吐出,脸色显得好看了些。待逍七将热水送进来后,时析指使逍七将帕子沾湿一一揉开几个xue位上的寒气,手下迅速施针,随后一边行针一边以内力推注。等邵青柳和陆言之赶来时,时析已经收了针坐在桌边慢慢喝茶。“怎么回事?”陆言之还有些茫然。大晚上的突然有人跳窗进来,若不是邵青柳拦得快,他险些将人打出去。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逍八。逍八似是察觉到,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索性时析像是没有发现两人的神色,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块放在桌上沾了血的帕子:“青柳,看看是什么。”邵青柳揉揉眼睛,拿起帕子凑在鼻尖闻了闻:“蛇芒?”“那看来我猜得不错。”时析笑道:“想来,不是瘟疫。”陆言之一怔:“瘟疫?是秋闱的事?”略一颔首,时析解释道:“蛇芒是一种野果,带有几分毒性却不致命。食用后会呕吐,返溢涎沫,重者可致双目发直,晕厥,与瘟疫症状相似。只是一般三到五天便会痊愈,并无大碍。”“这症状倒是相似,只是这东西从来没听说过,怎么突然这么多考生接触到?”“蛇芒碾碎晒干后形似白面,多生于潮湿地带,京城附近应该并不多见。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考生接触到……或许我们能查出些有趣的事情。”邵青柳再度揉了揉眼,一脸困倦地趴在桌上:“时析哥哥……困……”时析笑道:“劳烦陆兄今晚暂住在此处了。青柳年纪小,先带他去休息吧。我等着这人醒来,再问些事情。”陆言之有些犹豫:“不需要我帮忙?”“放心吧。”时析道:“若是有了答案,会与陆兄明说的。”见状,陆言之也不再多话,揽着困得有些踉跄的邵青柳走了出去。片刻过后,床上传出动静。时析抬眼看过去,正见那人扶着额头坐起身。“醒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那人怔了怔,这才抱拳道:“多谢兄台相救。”时析摇头:“你有些内力,即便我不救你也不会有大碍,不必如此。”“秋生能少受些罪也是得公子相助,一句谢也是应当的。”时析不欲与他多辩,转而道:“瞧你的样子应当也是今年的秋闱考生,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外面?”那人道:“在下穆秋生,的确是秋闱考生。白日考场混乱,多名考生突然发病,我搭了把手。临到后来没人管我,我便自己离开了。不想半路上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才找了个僻静之处休息。余下的……兄台应当知晓了。”“所以,你当时并未察觉不对。反而是过了几个时辰才觉得难受?”“不错。之前听宫中太医说,诸位考生可能是瘟疫。莫非……我也染上了?”穆秋生凝眉,不过看起来倒不像是害怕。时析摇头:“不是。你们只是中了毒。”“中毒?”穆秋生语调微扬,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多人一起中了毒?那怎么还有无事之人?又为何说是瘟疫?”时析刚要答话,却见门被推开,闻人语步履匆匆走了进来:“怎么回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