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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愣,然后默默转头看自家表哥:“他们突然来了京城,难道是……”段天谕眼角一撇:“嗯哼?”陆言之默默闭了嘴,自斟自饮不再说话。齐铭轩道:“他们又未涉足过朝堂,能帮上你什么?”段天谕嗤笑:“别的不说,至少我要造反的话,他们能帮上大忙。”陆言之手里一滑,酒杯直接掉落到桌上,酒水洒的到处都是。齐铭轩皱眉看他一眼,才道:“这种话勿要乱说,若让人听去尽是麻烦。”段天谕不屑地笑了笑,低下头不看他。陆言之太懂他表哥的性子了,立马义正言辞地指责齐铭轩:“这句话如今就你我三人知晓,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若要有人知道了,那就是齐大哥你对表哥不忠!”齐铭轩扶额:“我何时不忠了!”段天谕摆摆手:“行了。今儿个就到这吧。言之,师兄那里你别去打扰,他们入京没有公开,小心被有心人发现。”有心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陆言之严肃地点点头。嘱咐完了,段天谕看都没看齐铭轩一眼就离开,弄得齐铭轩心情更恶劣了几分。瞧着人没了影子,齐铭轩闷头倒酒,借酒消愁。陆言之送完自家表哥出门,回来就瞧见个闷闷不乐的酒鬼。忍不住凑上去戳他:“齐大哥?”齐铭轩抬眼扫他:“作甚?”陆言之腆着笑脸调侃:“哎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表哥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至于吗?”齐铭轩仰头灌了口酒没说话。他自然知道段天谕的性子,心里怎么想的嘴上从来不说,说了也大多是反话。但是今天这话让他就是觉得难受。打从段天谕回京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对这个人有了无尽的渴望。不顾一切到甚至赌上家族的命运,都想要替他做些什么。但他是家中嫡长孙,担负着齐家的命运,到底是不能任性的,所以能为他做的也是有限的。熟悉了之后,他便知道段天谕心中挂念着别人。且这个人占据了段天谕过往的所有时光,摒弃不得,也攀比不过。何况段天谕对于他的倾囊相助也只是挑挑捡捡,甚至许多时候比他都要顾虑的周全。那种生分,让他察觉到后就无比难受。而现在,他终于见到了段天谕心里的人。单单一个背影,足以看出那人的气度风华。更遑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只为助段天谕一臂之力的情分。他太清楚了,他比不过的。眼瞧着齐铭轩脸色越来越暗淡,就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地方去。陆言之叹了口气,举杯和他碰了碰,做起了知心大哥哥:“不是我说,我师兄那人就是嘴硬。他要是真不在意你,何至于几次都阻止你牵扯到他的事情里?”齐铭轩手中一顿,半晌没有动弹。陆言之又凑近了些,小声道:“再告诉你个秘密吧。”齐铭轩抬头:“什么?”“那位闻人兄……他心里有人。而且这个人……恐怕连表哥都比不上。大概也是因为如此,表哥应是从来没有想过与闻人兄说明自己的心思的。”齐铭轩眼睛亮了亮:“天谕不说……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将那人牵扯进来?”陆言之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忍心骗他:“好吧,肯定是有这方面原因的。”齐铭轩恨恨瞪他一眼:“有你这么开解人的么!”陆言之无辜脸:“我只是单纯想告诉你,既然表哥没打算说,就表明他不打算和闻人兄有什么超出师兄弟情谊的发展。而如今表哥又事事为你着想,这还不够吗?”齐铭轩放下酒杯,琢磨了半晌:“好像……心情真的好了不少。”陆言之乐了:“你还真是好哄。”叹了一声,齐铭轩感慨道:“让他折腾的久了,要求还真是低了不少。”“年轻人,你还是有很大机会的。”陆言之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一脸的意味深长。闻人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却也到底算是侯爵之门。在这比之天下小的可怜的京城中,想要发现一个人的踪迹还是简单得很。加上初入京城,逍遥山庄不少暗桩暗线都有事情要上报,闻人语便经常出现在望月阁。没出两日,便被不想撞上的人撞上了。徐家大公子素来是个只识玩乐的纨绔,偏生还觉得自己颇富才华,时不时就要同一群狐朋狗友凑到望月阁来消遣风月。在听了旁人说有人一连两日都上包了二楼,忍不住就想打探一下那人的消息身份。而闻人语并不知晓望月阁的二楼有这么大的魅力,这一日倒是没与人相约,单纯的是带莫筱冉来打打牙祭,顺道给时析带些京城特色菜肴回去。于是便从正门上了二楼,也全然没在意其他人打量的目光。望月阁掌柜陈老未受嘱托,也便没有特意提醒,便堂而皇之将人迎了上去。哪想着一时大意,正被徐家大公子徐帆碰了个正着。“嘶……我说,那人我怎么瞧着眼熟?”徐帆身边有个死忠狗腿名为闻人化阡,是闻人家支系一个小公子。见状伸直了脖子瞧了半晌,才犹犹豫豫道:“我怎么看着有些像那个闻人语?”徐帆愣了愣:“闻人语?是谁?”闻人化阡道:“就……就本家那位大公子。十几年前就没了音信那位。”徐帆皱着眉琢磨了半晌,“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她回来了你怎么也没和我说?”闻人化阡立马喊冤:“徐少,不是我没说,是我也不知道啊。这小子何时进京的我都不知晓,也没听说回了闻人府。否则依着大太太的脾气,岂不是早就闹开了?”徐帆想了想,突然咧嘴一笑:“也就是说,这小子是偷偷跑回来的,府里还不知道?”闻人化阡点头:“肯定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徐帆阴阴一笑:“你,去通知大太太。就说……闻人语大少爷回了京,让你给撞见了。顺道的,找人盯着他点,看看他现在住哪。”“没问题!”徐氏听了闻人化阡的话后,养尊处优的脸上顿时扭曲了一下。当年那小子不受宠,却因着有孟家韩家护着给她添了不少堵。好容易把人赶了出去,这十几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她还没过够,竟是又回来给她找不自在。最重要的是,当年她正值风华,用了不少法子才让老爷硬扛着孟家韩家的压力将她摘了出去。而现在,后院有心思的人不少,若是这小子再回来,她怕是不能如当年一般把持住老爷了。不行,那小子回来了,老爷是早晚要知道的。何况还不知道那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能先发制人再考虑后招。再不济,她如今可是有一张王牌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