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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要怎么做,其实很简单。这两株植物已大致化形,现在所缺的也不过是个完全脱离寒潭的能力罢了。--寒潭是她们的生长之地,汇聚天地灵气,自然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但再好的宝地,却也不能永远都待在里面,不离开了。她们要完全的成为独立的“灵物”,就不能再依靠这“宝地”的灵气供养,必须能够自力更生。灵物都是这般诞生的。便是那无江--也是生于落江、长于落江,但真正标志着她完全成熟成型的,却也是她完全的离开落江。“你既是木系异能者,便定是可以cao纵天地间的木系能量。你要做的其实也不多,就是可能有点难--汇聚这里所有的能量催熟我们,让我们可以将根系从这寒潭里抽离出来。这般我们才可以完全的离开这里。”睡莲半浮在水面上,看着楚墨道。睡莲和茉莉两个虽都是植物化生,但也许是因为原身品种的不同,她们长的虽像,性格却略有些不同。--睡莲冷艳一点,而茉莉更羞涩一些。所以,一直到现在,任何需要说话的情况,都是由睡莲开口,而茉莉只是一直坐在一旁,带着点羞涩腼腆的笑意看着他们。此时她正坐在寒潭边,由于本身是植物的缘故,她化形后便直接坐于地面,洁白的棉质长裙一直拖到地上,素色的裙摆下,是雪白纤细的腿。再之后的脚足部分,却是仍深埋在泥土里,只露出一段形状宛好的足踝。楚墨又转头看向睡莲。半浮于水中的女子肤色极白,承于云娘的五官本就精致,长于她的脸上更是显得昳丽不可方物。一袭白色长裙逶迤一潭,与其墨色的长发相互纠结着融了整个潭湖、简直魅丽至极。是的,融了整个寒潭。楚墨之前只觉着睡莲的头发长、且黑,一眼下去竟看不到头,此时他才发现,那些黑色的发丝竟一直蜿蜒至了寒潭底部,扬了整个潭水。很明显,那是她们的“根”。茉莉的“根”在足,睡莲的“根”在发。植物根系娇嫩,且是它们保证自身安存的最后一层连接点,自是不可轻易脱离。这才不得不求助于楚墨。楚墨是木系异能者,催熟一株植物对于他而言可谓轻而易举。--在末世之后很多人类的观念里,木系异能的能力就是“催熟”植物。睡莲本是想着,楚墨的寿命不过百年,拿百年换安全断了根系,很划得来。只可惜她忘了--楚墨他,真的还是个正常的人类吗?若说普通人类的寿命确实不过百载,身体再好、再如何注意保养也不过多增那么十年左右,自是不惧的。可楚墨呢?一只丧尸--他真的可以再死一次吗?他的生命真的是有终点的吗?“好,确也是不难。”楚墨看了睡莲一眼,唇边却突然带了一丝难言的笑意,“但是这毕竟耗费异能过多。你们应该感觉得到,我现在的异能等级实在不高,怕是没有办法让你们二人都脱离了根茎……我只能让你们中的一个人完全成熟。”睡莲一愣,回头去看茉莉。眉眼秀色清媚的女子也抬起头来,却是有些呆呆的看着楚墨。楚墨只一笑。-----------------------------------------待慕寒远醒来时,日头已经渐西。他初初醒来时还有点迷茫。之前在幻境里待了太长时间,一下子突然面对着这江南见惯了的小桥流水人家,竟有些不在状态。“你醒啦?”楚墨坐在他身边,见他醒来便笑着说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男子的脸色略有些苍白,笑容却依旧明媚若冬阳。“我无事……”刚回到正常的现代,慕寒远的语言习惯还有些回不过来,他看向前方的寒潭,有些愣神,“这是那个寒潭?我们回来了?……这里没有其他人?那两株植物呢?”却是难得的一下子便提了许多问题。之前他们一直在寒潭中心外,并未进入过这中心地区,也便没有见过这寒潭。但这寒潭和他们那时在幻境中见过的一模一样,再结合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对于慕寒远来说,只需稍稍一推测,便可想清前因后果。“嗯,她们不在这。”楚墨看着慕寒远笑,双眼温柔若眼前潭水,干净的仿佛不见一丝阴影,“我醒来时这里便只有我们两人……想来是见我们破了幻境,便离开了吧。”不远处潭影依稀,波光潋滟,不见潭中莲影、潭边白花。------------------------------------------其实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很明显,所以很容易推测。一如那幻境破法,那幻境的制法、布阵,都无一不透露着一个“精”字;那幻境极精,固极真,除了某些故意留下的破绽之外,可以说就是如现实世界一模一样。因为对于施幻者而言,那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一个她们无比希望一直真实、亘古不变的世界。那么要破坏它便是一件十分容易且简单的事情了--你只需要破坏它的“真”,让人一眼就看出格格不入就好。如此它失去了结阵者的信念支撑,自然就会瞬间分崩离析了。所以那时楚墨和慕寒远才会在战场上直接使用异能。--他们从进入幻境开始之时便不曾明显的使用过一次异能,这显然是有问题的。毕竟那才是他们熟悉的护身能力。可是他们却仿佛在潜意识里就告诉自己--在这里不能使用异能。很显然那是施阵者强加给他们的思想。又如那无江--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好似在那个幻境里根本没有任何她存在的痕迹,就好似那般幻境的布置,只是她为了无偿的帮助睡莲和茉莉一样。但显然这也是不科学的。--只以“擅迷人心”著称的异灵,怎么可能无比无私奉献呢?那么很显然的就是--她也一定有她的目的,只是她的目的显露很隐秘,不愿让人察觉罢了。也与他们无关。自是如此,即是他们强行破阵,她也是不可能出面阻拦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