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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星光却显得有些暗淡。楚墨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张床上少女安详的睡颜。他微微勾唇,下一秒,他的指尖突然长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颜色近乎透明的花朵看起来十分幼嫩,在夜色里发着荧亮的光。楚墨现在的异能不过三阶,还不强,无法让一个原本清醒的人沉睡,但让一个原本便在睡梦中的人陷入更深的梦境却是足够了。一边的苗香翻了个身,带着一丝安祥地笑意进入了更深的梦境。——还没轮到你,所以你就先好好休息下吧。楚墨看着苗香,眼神温柔。在夜色里似乎有什么正在滋生,在月色里于深蓝的窗帘上映上一道道树藤般的残影。宛若鬼魅现世时的魔爪。正熟睡在最右侧床上的姚汤瞬间睁眼。他飞快地坐起身,偏头向一边看去。夜色暗沉。借着隐隐约约的光,他似乎看到窗边的病床上也坐着一个人影。那人转头,对着他笑了笑。满眼血光。——————————————————————————————姚汤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他并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什么意义。我真的可以逃得掉吗?他又想到了那双满是血色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到前方有两扇门,姚汤立刻向那里跑去。他推开门,刚想松口气,却突然听见一旁传来谁低笑的声音。“这里是楼梯间。这么暗你会摔跤的。”语气柔和,与他白日时听见他笑着安慰苗香时的语气一模一样。姚汤浑身一颤,满眼惊惧地抬头。一身蓝衣的男子正依靠着墙壁,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姚汤连忙转身向后跑去,却被绊倒在地。跌坐在地的男子低着头,似乎想挣扎着起身,眼前却突然被一抹黑影遮盖。姚汤抬头,脸色苍白地向前看去。楚墨正笑着向他走来。身形修长的男子步履悠闲,手腕上还缠着一段树藤,颜色鲜嫩的末端在空中晃了晃,像是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他慢慢地靠近,直到将他的心跳也重合成了他脚步的频率。姚汤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渐渐靠近的身影,却毫无反抗之力。早在刚才的逃亡过程中,他的异能就已经枯竭了。更何况……姚汤抬头看了一眼楚墨手中的藤蔓,苦笑。即使他能使用异能,他也不是他的对手。姚汤又想起了白日里楚墨站在阳光下含笑温暖的脸。这些人……都是怪物。吃人的怪物。就像那时他看着他们在他眼前分吃了他还在昏睡的mama一样……他只能看着,毫无反抗之力。无能为力。“你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姚汤突然激动起来。他抬眼看向楚墨,目眦欲裂,“你们这些怪物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杀了我的mama还不够吗!你们还想来杀我吗!来啊!”楚墨看着满眼恨意的姚汤,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生生地被怒火灼成了泪水。隐在黑暗里的男子安静地看着,直到那人慢慢平静下来,才开口:“你别误会……他们杀了你mama只是想要获得食物罢了。而我……”他看着他,笑了笑,眼神温柔,“抱歉,我只是心情不太好,想找个人好好折磨一下。”姚汤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墨。那个人笑着看着他,眉眼温和,他甚至轻身细语地跟他说“抱歉”,却又跟对说“他只是心情不太好,想找个人折磨一下”?!姚汤看着楚墨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这人……一定是疯了吧?!——————————————————————————————凌晨两点,万籁俱寂。此时的医院显得十分安静,肢体僵硬的丧尸像是被谁控制了一般,都一动不动地站着。二楼东边的病房内,苗香正睡得十分香甜。离病房不远的楼梯间里,却隐隐传来阵阵火光和痛苦的嘶吼声。楚墨靠坐在墙边,抱着膝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火光。跳跃着的火光将他的眉眼刻画地忽明忽暗。他现在的木系异能和属于丧尸的能力都还停留在三阶。三阶,对于后世所划分的异能等级而言,尚处在低级状态。于木系而言,他无法直接滋生出植物,而只能控制周围已有的植物;而于丧尸能力而言,三阶的丧尸王的能力其实不过是比普通丧尸速度更快一些、力量更大一些。他甚至还不能控制其他丧尸的行动!无法使用前世全部能力的楚墨有些不开心。他看着身前在火焰中挣扎的声音,低头摩挲着手腕上的树藤。乖巧的树藤似乎察觉到了主人不甚愉悦的心情,用柔软的枝条蹭了蹭楚墨的手心。空气里有一股浓烈的酒精的味道。在医院里寻找易燃物其实的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医院使用的消毒酒精浓度高达75%,比酒精浓度最高的白酒还要高上3%。其实这样也不错……楚墨看着在火影中翻滚的身影想。据说火刑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之一,其残忍指数甚至超过了十大酷刑之一的千刀万剐。楚墨被火光照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和那个婴儿的死法一样……刚才还在剧烈挣扎的姚汤此时已经一动不动,一双眼却仍睁着。也许这就是死不瞑目吧?楚墨知道,很快他就再也不会挣扎了,很快他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苦了。其实这样死去有什么不好呢,干净、痛快,不会再被伤害和背叛。楚墨睁着眼,静静地看着眼前渐渐减弱下去的火光。你看,每个人都是会死的,那么是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楚墨看着已经安全变成了一具焦尸的姚汤。他静静地看了他很久,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那人的手臂,随即又从哪里刷得撕下一块rou来。楚墨将那块rou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随即皱了皱眉,将它整个吞了下去。他站起身转身离开,随即却又转头看着姚汤已经被烧成黑炭的尸体,像是那可惜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