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少年你图样图森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嗤,这家伙要性/感做什么,好好吃饭才是正经,免得人以为蒋家虐/待继子。

医务室的值班医生刚好打算去吃饭,碰上蒋易洋抱着个男生进来,连忙叫人去床/上坐了,拿着医药箱上前处理。

篮球打的地方虽偏过了面部三角区,但左眼遭殃,整个眼眶附近都微微肿起,稍有青紫淤血,眼睛里有充/血,看起来有些骇人。

“行了,保险起见嘛最好去医院做个眼超,这种眼部外伤很容易导致视网膜脱落。”校医边收拾着东西边说,“你们这帮学生,打个球这么不小心,眼睛要不要啦?看看东西清不清楚,要是视力正常,一般没有什么大问题。”

“还有配的眼药水要滴啊,消炎药饭后吃。”

“知道了,谢谢老师。”蒋易洋送她出门,点头应道。

骆殊途坐在床/上,眼睛那的肌rou扯动一下还是有些疼,他只得保持着僵硬的表情,赧然道:“......我没有带钱,能不能之后还给你?”

蒋易洋拎着药品袋走到床边,说:“随你——你看东西糊不糊?要去医院吗?”

“不不,不用的,那个,你的比赛......”

“没事,我不在也输不了。”蒋易洋看他一脸愧疚,放缓语气道,“晚自习就请假吧,我和你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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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易洋单车技术不赖,至少后面带个人没问题。

以前他带过蒋易帆,现在再带童辛,就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不过他很快就泯灭了这种念头,且不说两人没有可比性,他帮童辛也不过因为自己需要对他受伤的事负责而已。

和蒋易帆喜欢挨肩搭背时不时站起来胡闹的性子相反,童辛始终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到万不得已连衣角都不会碰。

晚间风大,到底还是自己看不过去了,勒令他低头靠到背上,童辛才勉勉强强照做了,似乎受伤不好吹风的不是他一样。

明明是个伤员,却连句委屈撒娇的话都没有,就算痛,也不肯叫出口,蒋易洋想起那几声细弱的压抑着的呻/吟,忽然觉得哪里刺痛了一下。

他和小帆是不同的,如果换做小帆,这个时候必然会借着受伤的由头差使自己,他想要什么他想说什么都无所顾忌;但是童辛......谁都没有给他任性的资格。

蒋家离学校不算太远,到家的时候蒋父有应酬还没回来,只有童母在楼下看电视。

开门见是两孩子,童母吃了一惊,目光落在骆殊途脸上,神色变得很难看:“你们怎么回来了?晚自习不上了吗?”

“童辛受伤了,我带他回来休息。”蒋易洋拉着默立不动的人进门,说。

“是童辛闯什么祸了吧?我就知道你不学好!”童母立刻开口骂道,“你说你要读书不会读,要干活不会干,你有什么会的?你去打架了吧啊?弄成这样还好意思回来,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不掐死你算了!”

嫁进蒋家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没怎么掩饰地表露出对童辛的厌恶。

“自己不要好就算了,别带坏你易洋哥哥!”童母一把抓过骆殊途,用力往楼上拽,“你给我过来,过来!”

骆殊途丝毫没有反抗,踉踉跄跄地被拖着上楼,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

“阿姨!”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蒋易洋先一步拉住了两人,下意识将骆殊途挡在身后,道,“童辛是被篮球打到的,他什么都没做。”

其实这样说就够了,但他忍不住接了下去:“而且,就算他有错,他也是你的亲儿子吧?你没看到他伤到眼睛了吗?”

管完闲事之后也就够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甩了冷脸,推着童辛上楼,一个眼神也没给童母。

童辛的房间原本是属于蒋易帆的,换了主人倒像没换似的,惟一的区别是比之前更加整洁了。

注意到蒋易洋看到摆设原封不动时的讶异,骆殊途解下书包放在书桌边,轻声说:“如果他还回来的话,就不用麻烦他换了......”

不会撒娇,也不会辩解,这就是童辛,与其说是木讷老实,不如说是缺少安全感,可这安全感,谁能给他呢。

蒋易洋看着那张带着歉意的脸,觉得刺痛的地方又一次刺痛起来。

在他的心底,童辛原就不该占着小帆的位置,而现在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太过虚伪......童辛看得明白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别人?那些自以为善意的欺瞒,毫无必要,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实显得尤其残酷。

“你住着吧,不然你想到哪里去?”蒋易洋声音略带沙哑地开口,“你可还没成年。”

“我有身份证了,”骆殊途抬头说,“......谢谢。”

“谢什么,你/妈嫁的是老头子又不是我,还有啊,”他清清嗓子,道,“你能不能争气点,你/妈对你那样,你哑巴吗?”

“我习惯了,她以前太苦了.......”骆殊途半合眼帘,静静地说,“我爸在我四岁的时候吸毒,为这个差点卖了她,不论如何,她都一个人把我养大了,所以请你不要对她有看法......”

蒋易洋默了默,把药品袋从书包里拿出来扔给他,才道:“滴眼药水,别忘了。”

在他开门出去之前,身后的人重新说了一遍:

“谢谢。”

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道谢,不过声音还算入耳。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江南夜,月色如水;

客栈窗户开了条小/缝,风吹进来,扑在脸上湿/润润的,有些凉意。

萧向南披着外衣起身,正正儿迎上一阵风,当即冷得哆嗦了一下,伸手把窗关了,不满地抱怨道:“什么鬼地方,又是下雨又是刮风的,白白跑一趟!”

他自己是个闲散的王爷,可要来游山玩水没有爱人陪着还有什么意思?难得季北搁下担子带他出来,却遇上这样的天气,怎么想就怎么心烦。

“明儿兴许就晴了,”季北坐在桌边,对他招招手,“过来,杵那吹风对你身体不好。”

虽说在皇宫里精心调理了三年,但那次重伤还是损了底子,天一冷这人手脚就发凉。

他握住慢吞吞走近来的小王爷的手,包在掌间搓了搓,拧眉道:“冷不冷?再去穿件衣服,要是受寒可是要喝药的。”

见对方不以为然,他补充了一句:“我看着你喝,就按李太医上回的方子。”

那太医出名的固执,信奉良药苦口,开的方子苦得小王爷眼泪汪汪,连撒娇都变得非常坦诚。

“哼。”一想起那个滋味,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