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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他却被指挥着走到电脑前,写下一堆毫无意义的文字,只为宣布自己死亡,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从楼上跳下去……真像科幻一样精彩,你说是不是洛特先生?”“嗯?”洛特像是突然被电了一下,“你……您?说什么?”“我只是在说一种假设,”格劳修斯搂住了对方的肩膀,“毕竟我是个外行,听到一些科技名词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要胡思乱想。”洛特想要陪笑,但他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这大概是法官的职业习惯?毕竟我们得从各方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真相,这种推理能力是必不可少的,你不会因此笑话我吧?”说这话的时候格劳修斯的表情特别真诚。“现在,我想我可以去见艾尔文。赫尔曼教授了,”他看了看时间,“抱歉,我现在很少参加具体案件,习惯都懒散了,浪费了您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他从脚边提起了公文包,“那……我们走吧……请。”☆、第九十六章格劳修斯造访的消息已经提前告知了艾尔文,所以艾尔文知道他迟到了。禁闭室的大门很厚,就像金库一样,通过好几次解锁才彻底打开,他看了一眼里面的那个人,然后他发现五十年过去了,他一点都没变。不单是容貌,那种气质……都没变……“有什么喝的么?”洛特让人弄了点水过来:“还有别的需要的么?”“不用了。”格劳修斯对他笑了笑,“您可以离开了,我会和他好好谈的。”“额……好吧,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叫我。”洛特不安的看了看艾尔文,退了出去。大门重新关上了,整个过程中,坐在床上的艾尔文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艾尔文,你不能对我避而不见。”格劳修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拖过椅子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你又不是个小孩子,是吧?”“我的确非常不想见到你,”艾尔文仍旧坐在床上,“笑面老虎,如果只有普朗克一个人,五十年前他没那么方便就诬陷我吧?”“这怎么能是诬陷呢。”格劳修斯依旧笑眯眯的,“这只是个策略。”“一个罔至法律于不顾的策略?普朗克这个人一贯冷酷,他的行为我不评价,但格劳修斯,你作为一个法学学者,你成为他的帮凶不会觉得可耻么?”艾尔文觉得他笑得很恶心。“不觉得,我倒认为我很高效。”格劳修斯耸了耸肩,“我从不认为普朗克真是你的对手,虽然你很看得上他……说起来真是讽刺,最初我们俩也算得上是朋友吧?我记得我生日的时候你还会给我写贺卡,你博士毕业时的礼服还是我太太给你选的。”“……”艾尔文没有理他。“是啊……”格劳修斯把眼镜从脸上摘了下来,他揉了揉自己看起来并不年轻的脸,“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记得,那时候内战都还没完全结束吧?艾尔文,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二十多岁,知道普朗克那天怎么介绍你么?他对我说——你看我那么多学生,就这个家伙还不错,呵呵,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然后他说,如果有这样的人存在,人类的未来一定会很光明。这话说得没错,在你们合作的几十年里,人类结束了内战,完成了统一,开始了史无前例的扩张和发展,只是不到一百年啊,艾尔文,这在以前的任何时期都是不可想的。”“所以今天你来找我是来叙旧的?”艾尔文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急,”格劳修斯感慨,“提醒一下,虽然你有一张二十岁的脸,但其实你已经一百多岁了,怀旧才是老年人的常态。”“可我不想和一个老狐狸怀旧。”艾尔文冷冷的说,“我知道你在五十年前扮演过什么角色,你不是我的朋友,从来都不是。”“好吧,好吧。”格劳修斯打开他的文件包,把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既然不想说其他的,那我们就开始谈公事吧?”他把一叠报告扔到桌上,“事故发生的时间避开了交通高峰期,但造成的伤亡依旧在百万人左右,想想吧,一颗星球的所有地下交通列车全部同时脱轨,肇事者算不算心狠手辣?”“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艾尔文冷笑,“我被关在独立囚室里,啊,你的意思是普朗克的独立囚室不算好?”“你变得伶牙俐齿了。”格劳修斯突然笑了,这笑容和之前的不一样,那是一种看透对方的笑容,笑得令人不安。“是啊……”他喝了一口桌上的水,“五十年了,任何人都会变,你也是,虽然我无比怀念你当年那个沉默乖顺的样子。”“我不会再被你骗着去写什么自白书,格劳修斯,你这次恐怕只能准备送我上法庭!omega维促会一旦知道我被捕就会竭尽全力维护我的权益,一旦我有了律师,我就可以告诉我的律师一些小事,我知道的可不少,比如曾经的大法官如何利用职权之便帮联合会会长捏造证据之类的,我想大家会很感兴趣吧?”艾尔文早不吃他这套了,“你认为我还会保持沉默任人摆布?我虽然不算聪明,但也不是太傻,大法官。”经过五十年前那场事件的洗礼,他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研究员,他知道了他们的游戏规则,这种肮脏的,毫无意义的游戏规则。可这游戏格劳修斯比他玩得更好。他像是早就料到了对方的说辞一般,表情没有一丁点变化,他只是冲艾尔文勾了勾手指:“我也有一件你感兴趣的事情,不想来看看么?”他举起了一张照片。“这个人是不是叫格斯·施利芬?没想到吧?我们找到他了。”格劳修斯紧盯着他的眼睛。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准确的说,是他来找的我们,没想到吧?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约见普朗克,然后他们的会面被你的脱轨事故搞砸了,他暴露了身份。”格劳修斯把照片推到桌子对面,“二十六岁,正是想要恋爱的年龄,可艾尔文,你毁了他。”欺诈是格劳修斯的惯用手段,在五十年前的事件中,艾尔文早习惯了他谈话内容的真真假假,但这次,他觉得格劳修斯说的话是真的。“虽然你不把我当朋友,但我还是会把你当朋友的。”格劳修斯又拿出了一叠照片,“我顺便帮你查了查他,他重新被搜救队找到之后就被抓回首都当成重要嫌疑人被羁押,检察厅负责对他的审讯,这是他当时接受审讯的照片……嗯,”格劳修斯看了几张,“我想说,挺惨的,你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