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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仲与卓谦之将神念包裹在周身,跟在两人身后,丝毫也不敢大意。有这一人,怕还会有其他士,卓谦之如今此等情况,不得不防上一防。任仲与卓谦之还未到达主院,便听院中似有争吵之声,几人互不相让,谁也不愿率先低头。任仲撇了撇嘴,果然,这武林中的事宜,还是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这武林盟会,不过是拉拢人心招揽人手罢了。虽说无趣,但既然到了这,便没有不听一听的道理,任仲与卓谦之纵身上了房顶,几步便跃上了主院的议事厅的房顶之。任仲对卓谦之笑了笑,趴在房顶上揭开了一片瓦片,凑过去往下看。卓谦之摇了摇头,此事本不需要亲眼查看,但任仲做此动作,倒是多了些偷摸之感,有些意思,故而他只是略一犹豫,便趴在了任仲身边,两人头挤着头往厅中看去。厅中一共有一十八人,有男有女,正面红耳赤地吵的不可开交,讨论的无非是该如何抓出行凶之人,观点相似,却是每个人都不愿意听他人所言,非得自己掌握了大权才好。一声轻咳传来,那龚老前辈终于姗姗来迟,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顿时站起身来,还隐隐舒了一口气,高声道,“龚老前辈来了,还请上座。”听声音,正是昨日夜晚说话的那人。那龚老前辈也不推辞,慢吞吞地走了几步,才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主位之上,在座之人,竟无一人开口催促。任仲在屋顶上却看的仔细,那龚老前辈面上分明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龚老前辈落了座,先是随意问了几句此事的来龙去脉,被问及的人丝毫不敢推辞,仔仔细细答了,他便微微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任仲心下奇怪,实在弄不清这龚老前辈到底打的何种名堂,听的久了,才发觉此人之言竟隐隐将矛头指向了魔教。任仲不知魔教究竟与这所谓的正道有何冲突矛盾,龚老前辈一提魔教,台下众人皆是义愤填膺,根本仿佛不用什么证据,便将此事硬生生的扣在了魔教的头上。任仲紧盯着龚老前辈,仿佛透过他面上的伪装,看到了埋藏在深处的冷笑。故意挑起正道与魔教的争端,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又有什么好处?任仲听的烦闷,故而干脆与卓谦之一同离开了屋顶,随意在庄里逛了逛,顺便找了些吃食。山庄里陌生面孔极多,任仲与卓谦之也没有被丝毫怀疑,他俩用了早膳,又拿了些鲜果给白鸰喂食,便听旁人议论说正午时分,林盟主邀请各位同道在演武堂商议要事。任仲挑了挑眉,估计那厅中的一十八人均已被说服,如今再扇动旁人,正道与魔教的争端怕是无可避免。第161章离魄王宁任仲虽觉此事蹊跷,但魔教与正道之间争端本也与他无关,他此行的目的,无非是见有人偷盗秘笈,想着能顺着线索,为宋靖觅得一份合适的内功心法修炼罢了。可如今这正道人士并不着手追查真正的偷盗秘笈之人,反而在那龚老前辈的引导下,意欲与魔教拼个你死我活。若此事并非魔教所为,哪怕是屠尽魔教之人,也根本追不回那些遗失的秘籍。莫非要去偷盗秘笈不成?任仲皱起眉头,若是机关算尽仍不能得,只能说宋靖命中没有,不能强求,干脆便学了左家家传的内功心法,聊胜于无。――――――――午时一到,数百名武林精英便陆陆续续地聚在了演武堂中,任仲与卓谦之混在其中,然后慢慢退到了角落。任仲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目光便锁定了站在另一侧与旁人低语的宋靖,而莫离,则湮没在了他背后的阴影之中。演武堂极大,倒不似凡人能够建造而成的,地面距离天顶足足有四五人高,占据了小半紫毓山庄,显眼至极,数百人站在其中也不觉得拥挤。其正中心处有一圆台,看来乃是比武所用,那林盟主已然在圆台之上站定,而他身边的正是那龚老前辈。至于之前一同议事之人,倒是没有出现在台上,反而零零散散的分布了在人群之中。林盟主与手下之人吩咐了几句,演武堂外门便缓缓合了起来,任仲偏头与卓谦之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是决定继续看看情况。“各位同道,想必各位对近一年内发生之事也是有所耳闻,今日我们聚集在此,为的就是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林盟主环顾四周,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捋了捋胡子朗声道。他约么四十岁上下,长髯飘飘,身着白色长衫,一副温和样子,倒底是武林盟主,这句话气贯丹田,倒是让在场诸人都听了个清楚。周围一片寂静,无一人开口说话,台下之人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了台上,自然,也注意到了林盟主身边的老者。“我身边这位,乃是人称独不惑的龚振龚老前辈,想必大家也都听过,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龚老前辈也得到了不少消息,特地赶来紫毓山庄,以解武林之厄。”林盟主微微躬身,面上恭敬万分,话毕便自觉向后退了一步,隐隐有以龚振为首之态。“前辈真是不惑阁阁主?”台下顿时嘈杂一片,众人皆是一副又惊又惧的表情,半天,才有人高声问道。那龚振一抖袖口,双眼微阖,苍老低沉的声音便炸响在了众人耳边,“老夫何必出言欺瞒?”威势极胜,铺天盖地而下,众人皆是背脊发凉,隐隐生出了些许恐惧。“雕虫小技。”卓谦之皱起眉头,低声道。任仲点了点头,目光锁在龚振身上,这龚振为了威吓这些凡人,竟用神念之力强行施压!看来,也是为了使得更多人信服于他。“诸位不必怀疑,林某人可以用性命担保,身边的这位前辈,正是龚振龚老前辈。”林盟主呵呵一笑,上前打了个圆场,也算是缓解气氛。任仲并不知这独不惑究竟是何许人也,但独不惑之意,乃是天下众人皆处迷雾,此人却独独能保持清明。结合台下众人反应,便知此人必然是极其聪明,又十分张狂自负才是。而且看这独不惑的年纪,便知其一定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修真者怎会在武林中虚度数十年,台上的那个,怕是早已经被人掉了包!任仲只是走了会儿神,那龚振已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果不出任仲所料,只是几句可能,也许之类的推测之言,便将此事的源头引向了魔教,台下议论之声如同鼎沸,尽是谴责魔教的论调。“老夫已经与林盟主商议了一番,既然为了彻查此事,必不能让魔教jian细走漏了消息。”龚振勾了勾嘴角,在层层叠叠的褶皱之中露出了一丝笑容,“各种同道,且看看周围是否身份不明之人,混入了我们之中?!”任仲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