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情商低也要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你俩到底怎麽回事。”

“谁跟他一伙儿!”阿虎很是不满地扭头让开。

周鹿溪抿唇直笑,温柔地抓了一把阿虎的背毛——然后被咬了一口。凤梧挑挑眉毛,哼了一声表示这事儿没完。

周鹿溪只好松开手站直了身体严肃道:“正阳道长已经去了?”

凤梧抿抿唇嗯了一声,又有些隐约地不安:“你知道甚麽?难道,师尊有危险?”

“我可没那麽说。”周鹿溪狡黠一笑,“不过小主子,要去英雄救美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就这个世界的“科学道理”而言,夜间阴煞气重,鬼魔自然肆行。当然,子时之后遇见妖魔鬼怪的确实几率会提高,可惜相对的,要捉住它们也就更不那麽容易了。

凤梧庆幸自己保持警惕用了隐形的法术,这才没和打更人撞到一起。无声地行走在无人的街上,想着先前师尊面如沉水的模样,越发不安。

周鹿溪不疾不徐走在前面引路,与他并肩而行的是嘀嘀咕咕抱怨不休的阿虎:“小声点儿,夜里□□静声音会传很远。”

“我才不相信你没下个隔音的法诀。”

“你真是在离象宗住太久了。”周鹿溪无奈又纵容地笑了一下,“哪个妖修会习惯那样?”

阿虎翻个白眼:“你做不做?!”

“你闭嘴不是更快麽?”

凤梧在后面翻个白眼,很是后悔跟这俩同行。

一炷香后,城南某条街上一幢废宅门封塞堵,内里鬼气森森。

阿虎眨巴着眼睛:“这道行,貌似不低哦。”

周鹿溪嗤笑着挖了挖耳朵:“那些云清观的傻弟子不说了是许久之前的鬼魔麽?”

“有意思。”阿虎诶呀一声,“若是修炼得法,怎麽也该魂丹期。”

“换成人修也就是融合期?恐怕不止。”周鹿溪抬目打量,望着那宅内墙头伸出的半截枯枝,“时令春来气暖,这里却似寒冬冰封。”

“灵噬。”凤梧脱口而出,言罢也就凝目盯着大门。恨不能自家长身玉立的师尊下一秒就平安出来,“那些臭道士究竟走甚麽气运,居然会碰上这麽个煞星。”

“那些弟子其实也不差。金丹期大小也算有些资格了。”周鹿溪懒洋洋接了话,弹指放出两团妖火,沿着那荒宅墙根一左一右飞去,“再说修真界到这个阶段,确实是该下山云游历练。”

“他们自然都是废物,怎能与我师尊相提并论。”凤梧哼了一声,“我家师尊必定能轻易降服里面那魔物。”

周鹿溪自然担心的不是这个:“这样的修为无论在鬼界还是魔界,恐怕都不会是简单人物。”

“若是鬼,自然也是入了魔的。”凤梧立刻明白他未尽之意,他咬紧下唇深吸口气才坚定道,“若因此开罪了那两界又怎样?无论如何,我定是帮着师尊的。”

“那就好。”周鹿溪耸耸肩,垂目动动手指道,“你家师尊大人设了法阵,看样子也猜到咱们会来。”

莫非师尊早已想到周鹿溪会有所行动,这才叫自己看住他?凤梧皱起眉来,试探着上前几步行到门前。

大门上那摇摆不定的封条看着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去似的,此刻却猛地绽出一道金光。凤梧只觉指尖一热,忙得缩回手来。而身前如同被一面看不见的墙阻隔般,再无法前进一步。

周鹿溪看着先前的两团妖火已经回来,便收入掌心笑眯眯道:“限时类的隔绝法阵,现下看还有不足一个时辰。看来正阳道长很有信心。”

白天已先行探查过,仍旧挑了子时出手;下了法阵,师尊果然猜到了自己会来。但这一隔开……究竟是在保护自己,还是隔绝自己。

唉,好容易这辈子拉近了些许与师尊的距离,这一瞬间凤梧却又觉得比上辈子更遥远冷淡了。

凤梧心里沮丧又酸涩,正胡思乱想时,突然听见废宅内隐隐传出环佩铃铛微响。

随风而至,飘忽不定,幽然诡谲。

凤梧愣了一阵,突然疯了似的跃起妄图翻墙而入。飞到一半果不其然被阻了摔落,还好他身手敏捷,一个后翻落地站稳。正想再冲时,就被周鹿溪与阿虎一左一右拉住了。

周鹿溪扣着他的肩膀:“小主子,你这是看不起你家师尊的本事?”

阿虎的尾巴卷着他的脚踝:“诶诶,那臭道士从没干过没把握的事儿啊,冷静,冷静!”

凤梧也很想将心里冒出的那些不安一掌拍死,但耳畔的铃声虽断断续续,却又牵连不绝。

朔日无月,废宅无灯。

欧阳庭抬眼看着黑漆漆不见月亮的天空,站在勉强还能认出像是外院的地方叹了口气。腥腐枯败的气息萦绕周身,面前那荒芜一片的地方,依稀还能看出曾是一处花园。

转过向内行得一阵,果然有假山,再往后不远处当是内宅门。

欧阳庭望着那掩着一半的门户,恍惚间还能看到几个正等着交班换岗的护院,一脸不耐清清楚楚。下一刻远远有提了灯笼来的另一队人,他们忙不迭地迎上去寒暄——

不,这一次欧阳庭不需要藏匿身形,此刻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了。

那些人对他走近视而不见,却在欧阳庭行过他们身旁时猛地如烟消散了。

那阴冷潮湿的气息缓缓涌动,如被只看不见的手拨弄般起伏盘旋。

花木凋残,廊柱褪色,花窗歪斜,再无法遮掩这处内宅院子。落满枯枝、生了青苔的石子路,如今走上去,湿滑黏腻的脚下触感令人不喜。风摇晃树梢与废窗破棂,让欧阳庭的嗓子止不住哑然发涩。

剑柄轻轻点在那门上一推,早已腐朽的户栓应手而倒。里面堂上有桌椅屏风,一侧还有一席琥珀色撒花软帘。

欧阳庭定定立在门口,微微合目。睁眼再看时,软帘尚在,可惜已经发灰变白。

扬手一挥,一阵清风卷入,吹散了几分屋内污浊之气。那席软帘摇晃片刻,竟弱不禁风,不堪又不忍地断裂剥落下来。与软帘相类,屋里地上的毯子起初还隐隐看得见尘埃下的织锦纹路。此刻却仿佛落满尘埃,若忽略蛛网与虫洞,依稀还是当年那玲珑剔透、精巧万端的模样。

欧阳庭缓缓扫过屋内陈设,那只锈迹斑斑的香炉早已不在蒸腾当日的袅袅异香。记忆中的那幅翠竹描金绿山水的屏风倒在地上,后首斜对着面脱了漆的纹雕长镜。

何其相似。

终未曾忘。

有幽声呜咽,绕梁不绝。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歌且散去,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