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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也索性随他去了,反正少个麻烦、他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师尊也会少啰嗦几句。白清迩再偷看了眼卫尘,铜镜里头一道被照进去的卫尘看着也不似昨日那样不欢喜了。「你不生气了?」卫尘沉默着从鼻子间闷闷地「嗯」了声。「不过。」正当白清迩要起身呢,卫尘忽地一把抓住他,害得他身子不稳地撞进了卫尘的怀里头。「什、什么?」「……你下次不许再与旁的男人同睡一张榻……」「……」白清迩愣怔着,直到卫尘放开他这才回过神,「啊!?」这、这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男的,怕什……」话正说到一半,白清迩却给卫尘的目光给悚到了而硬生生地将剩下的字一一吞进了肚中。「……好、好罢……我知道了……还不成么……」白清迩还是服了软,垂下了头轻声咕哝道。卫尘仍是没与他们一道上路,一路上白清迩很没精神,好不容易又行了一整日的路,白清迩他们这才来到了这个距离寻水镇极近的小镇子远没有前面的村镇来得热闹,人也是极少。这个点本该是开始摆摊弄夜市的时候了,可偏偏每家每户都门窗紧闭着,甚至没两家店是开着营业的,好好的一个小镇如此看着倒象是个空城。十来个人,谷子沐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露宿街头,再加上要去寻水镇办事多少也该收集些情报,总不能这样没一点准备地就去总得找人探探风,最后找了好久,谷子沐他们总算在一家客栈要关门前抢先一步拦住了他们。这家客栈看下来是这个镇上最破旧的一家客栈,店主是个有些年纪的老爷子。这老爷子老得哆哆嗦嗦的,他似是颇有些吃力地抬着门板,一对浑浊的眼珠子戒备似地上下打量着他们一行师兄弟。「你、你们做什么!?」老爷子扯着他苍老的声音喝道。自认适才莽撞地拦住人家关门实在不妥,想来被掌门师尊□□好了规矩的谷子沐笑了声,客气地问道:「这位店家,我们师兄弟几人想要投宿,不知可有房间?」「啊?」老爷子蹙紧眉头扯着喉咙喊道。谷子沐愣了下忙提高了些音量道:「这位店家,我们师兄弟几人想要投宿,不知可有房间?」「你说什么!?说大声点儿!我听不见!」老爷子又吼了一嗓子。「我们问你这里能不能投宿!」还是蒋善宇耐不住性子,运足了气朝着老爷子大吼了声。这一声吼中气十足,直教他们这帮耳朵没事儿的弟子们听得耳朵一阵生疼。还好,这一回这老爷子总算是听清了,连连点了点头。「有!有!快进来罢!我要关门了!」也实在是不忍看这么个八旬老人如此吃力地举门板罢,谷子沐带着他们中苑的几个弟子一道麻利地为那老爷子装好了门板。客栈里头只点了两根蜡烛,摇曳的烛火堪堪照亮着大堂。与外表一样,这客栈里面也是极其破落的,大堂里头只摆了三四张桌子,桌子上还有着好些裂纹,怕是稍微加点重量就要塌掉了。所幸这客栈瞧着破落,可打扫得干净,不落一点尘埃。角落里头一张桌有着个人背对着他们一行人坐着,着一身黑衣的那人坐那颇暗的角落里头实在是不起眼得很。那身影怎么瞧都与卫尘相似得很,白清迩本还有几分怀疑可在见到那人身边一抹绿色的矮小身影之际,他心里便确信此人是谁了。卫尘!?不是说的不一道走么?怎么会在这家客栈等他们?白清迩在心中惊叫道。「这位掌柜的,怎的才这个时候,这街上就都门窗紧闭的?不知这镇上是发生了什么事?」「什么!?」谷子沐顿了顿,正欲再开口,谁知俞逸煊忽地冷哼了声:「你得了罢!这老头眼瞎耳聋的,你与他这样吼也不嫌累。」「可此镇古怪,总该寻人问个清楚。」鄙夷地瞟了眼那走回柜台边的老爷子,俞逸煊冷道:「就这样的老头,你问了也是白费气力,左右最多不过是邪祟作怪,我看谷师兄你倒不如省省力气待解决了寻水镇的事儿了再回来看个究竟。」谷子沐看上去是有些犹豫,他再看了眼一边儿的掌柜的,便叹了口气朝蒋善宇道:「师弟,烦你去请这位掌柜的为各位师兄弟稍准备些饭菜罢。」蒋善宇颔首离去,谷子沐便招呼着几个师兄弟一道坐到了桌边。他们几个师兄弟围坐在一起稍稍聊着,白清迩心不在焉地稍稍附和着,眼角余光却是在不住地瞟向角落里那两人。怎么看这两个人似乎都不象是要过来搭话的样子……暗暗猜寻着卫尘到底是打算做什么,白清迩注意到那青竹正用着不屑的光在看他。倒也没等多久,那掌柜的便颇显吃力地与帮忙的蒋善宇一道托着几盘小菜来了,这菜也甚是简陋,小碟子装着几根青菜还有少得可怜的黄豆芽。来回了两回左右罢,饭菜便算是上齐了,掌柜的再送了几壶茶水便又回到了柜台前继续哆嗦着算起了他的帐。「……这、这伙食……」白清迩举着筷子对着这几碟怎么瞧都教人提不起食欲的菜,那筷子怎么都下不去。「别挑了,有得吃就吃罢。」樊物秋说着,僵硬着手夹起了条焦了的青菜叶子塞进了嘴里,前一刻尚是平静的面孔登时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哇!怎、怎么这么咸!」邻桌的弟子已有人受不住地将那咸过头的菜吐了出来,本来还嫌弃茶壶破旧脏污的几个弟子都已纷纷伸手要斟茶喝水。就在这时,忽地只见几粒石子自那角落阴影里头飞出,准确无误地砸中了那几个要喝水的弟子的手,登时他们几人都不稳地将茶杯掉落到地上,摔作了碎片。「嘶!」「是谁!」堂里几个弟子的声音响起,大伙儿这才将注意力全数集中向了那角落一处。「你是谁!」西苑一个师兄象是气急,登时手就探向了自个儿腰间的那把剑象是要拔刀了。「你干什么!坐下!」蒋善宇大喝出声,那师兄一僵,迟疑了下这才缓缓地坐回位子。谷子沐见状起身,朝着那人道:「不知我们山庄的弟子可是哪里惹了这位兄台?」角落里头那人总算是有了反应,他缓缓起身,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是、是谁?白清迩惊得有些呆住。本以为是卫尘的,可是这人除了体型却是没有一处与卫尘一样的。虽说这男子相貌长得还算俊朗,可若要拿他与卫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