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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有半成都是因怨而起的,算不得寻常。可偏偏这么件事儿里又牵扯出了个狐狸扫墓的故事,这个就……「啊!难道说那猎户之女其实是狐狸变的!?」「这倒不会。」白灵鹫否定道,「适才我也去过那女子的坟墓了,虽有狐狸的妖气,不过只是沾染上的,不是自带的。」哦,那也就是说猎户之女是寻常人。「那这猎户之女可有变作鬼魄?」白清迩追问道。「我去坟前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气息。」寻常来说,鬼魂都是只有在夜间方能行动的,第二日日升之前又必得回到自己尸体里头掩藏起来,如被日光晒到便会魂飞魄散,而如久未回归自己尸身边上便容易渐渐忘却一切恍惚飘荡在天地间,末了也是个魂飞魄散的果。因而若是那猎户之女当真成了怨鬼,白灵鹫去到坟前该是能够察觉到的。第8章第八回、请君入瓮卫无恙静静地听着白灵鹫他们说话,他拿起桌上茶壶斟了两杯茶,一杯给了白清迩,另一杯自己饮了一口,淡道:「此次闹事的八成不是猎户之女,这村长家里虽妖气鬼气皆半,不过鬼气甚淡,若未猜错怕是那只狐狸在作祟。」「可是好好的一个猎户之女怎么会跟妖怪扯上关系的?」吃得也有七分饱了,白清迩放下碗筷,拿过一旁那一盅赤豆圆子吃了起来。香香糯糯的,当真是好吃得紧。「这个……」白灵鹫声音略带歉意,「我便查不出了。对不住,公子、白公子。」「无妨,你做得已是不错了。」卫无恙颔首着挥了挥手,「出去守着罢。」得命,白灵鹫便从顶开窗户飞了出去,隐隐间白清迩听见外头象是风泣的声响。是错觉?「可好吃?」「咦?」话题转变之快有些教白清迩猝不及防。「饭菜,可喜欢?」白清迩连连点头:「嗯,好吃。那你呢?芙蓉糕如何?」看了下,卫无恙已经将那几块芙蓉糕吃得只剩一两口了。芙蓉糕虽好吃,可吃多了却会发腻,白清迩虽喜欢吃,不过一次也吃不了那么多,见卫无恙吃得这样多,白清迩此刻多少有些愕然。「……还好。」卫无恙淡淡地应着,他吃掉手中最后一口芙蓉糕,灼灼的目光盯着白清迩教他浑身不自在。「怎么了?是不是我吃相太难看脸上沾到吃的了?」只能怀疑是这样的白清迩连忙伸手抹了抹自个儿的脸了。「没擦到。」说着,卫无恙伸手抹上了白清迩的脸,微冷指尖划过嘴侧,离开时白清迩看见卫无恙指尖上沾的少许赤豆汤。「啊,对不住,我有帕子,你擦擦手……」刚要从怀里掏帕子出来给卫无恙,可手刚伸进袖子里,白清迩便见卫无恙沉默着轻舔了下他自个儿的指尖。!「卫、卫尘……你、你……」白清迩嘴唇颤抖得厉害,他有些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不管怎么想,卫无恙的这一番举动也实在是……太、太不寻常了罢!?寻常来说,一个男子,会做这样的事么?应该……不会罢……?吃饱喝足了的白清迩本还因为大半日的奔波而有了困意,可偏是托卫无恙那一举所赐,白清迩与卫无恙睡在同一张榻上辗转反侧了许久都没能合上眼。卫尘实在奇怪,时不时地做出的那些个举动教人觉得奇怪;平日里淡泊非常的他时不时会用灼灼的目光看着他也是奇怪……难道说……卫无恙……他是断袖分桃?两名男子之间互生情愫其实也不少见,在这男子较多的修真界里头便更是如此了,所以白清迩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偏见。白清迩向来都是好吃好玩没有想过什么情爱之事,也未执着自个儿未来若要双修,对象定要是女子之类的……若是卫无恙的话……白清迩借着透入屋内的月色偷看着卫无恙的脸,一边感叹着这人面相之好,脑中胡思乱想着,却偏偏迟钝地没有发觉他对于「如果卫无恙对他有意思」这点可能性没有半点嫌恶。「你在看什么?」看了不知是有多久,越看越是入了迷的白清迩被卫无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再一看,那双璀璨若星的黑曜眸子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没、没什么……」这样说的白清迩自个儿都觉着有些心虚了。「就是……在想些事情。倒是你,你是何时醒的?」要是被卫无恙察觉自己从上床睡觉起便一直偷看他那就糟了。白清迩暗想道。「……」卫尘盯着白清迩看得他紧张万分,许久,「刚醒不久。」白清迩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距离子时还有一炷香,你我起来去那村长的屋里罢。」见卫无恙起身,白清迩本也没睡着,刚才被卫无恙一吓,自然也没有什么困意可言,也索性起了身。「去村长的屋里做什么?」「去将那村长藏起来,我用障眼法引小妖现身。」也对。障眼法对于他们师兄弟来说不可能做到,所以他们只能用笨办法,而卫尘修为高可以做到,所以便能够用这个更简单的法子。他们两人一道去了村长的房,起初叩门村长并未来应门,还是在听他们的声音后这才畏怯地打开了房门。看到了来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原来是芒寒山庄的小师傅。」村长说着迎着白清迩进了房间。「不知道小师傅这个时候来我这里是有何事?」正要关门,忽地一道白色身影晃入房内,下一刻便见那村长失去了知觉砰咚一声倒在了地上。啊……白清迩心想糟糕,早知道接住一把了。村长就这样倒下去都不晓得会不会摔伤了。「村长会不会有事?」白清迩翻过村长的身子,村长的头上肿了个红包没有出血。「不用担心,他无事,不过是昏过去罢了。」「哦……」白清迩应着,他使着吃奶的力气咬牙哼哧哼哧地拖着那身材肥壮的村长,好不容易才将他拖到了床边,放倒在床上。一系列动作下来,白清迩累得连连喘气,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去了。再回过头,卫无恙已然变成了那村长的模样。卫无恙淡漠地拂袖坐到长凳上,在见着桌上那外壁沾有不少茶渍而显得格外脏污的茶壶时,他双眉微微动了下。喘着气,虽觉得有那么点儿口渴,不过见那茶具,莫说是卫无恙受不了,白清迩也没那勇气去喝那里头的水。无奈便只得强忍着渴意,白清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