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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良久才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路霄反问道:“你相信我吗?”苏维不回答。路霄再度对上了他的眼睛,脸上分明流露出惶恐的神色,却握紧了拳头逼着自己不移开视线。他牙关打颤地说道:“你说对了。是我想变成他,我同意你杀死我。”苏维好一阵不说话,突然伸手将手掌轻轻地搭在路霄的脸上:“你不是自己办的到吗?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做?”路霄只是咬牙。“我之前也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是大黄治好了我。我因为一些事感到内疚,而我选择了逃避,逃避了十年,才会酿成那样的后果。大黄带着我去面对,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之所以办不到,是因为你潜意识里并不想再逃避了。也许是温馨的生活激起了大黄的负罪感,使他认为他在解决问题之前不配得到幸福,才会重新唤醒你去解决。”路霄眯起眼。苏维叹了口气,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如果你真的做错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会陪你一起去解决。”路霄猛地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苏维:“很可惜,我不信任你,你也不信任我。”32、第三十二章杨少君手里捏着一大叠档案,背靠着墙,笑容痞痞的:“宝贝儿,你打算给我什么奖励?”苏维面色沉静:“你要什么?”杨少君向他献了个飞吻:“吻我一下如何?”苏维说:“我可以用我的拳头吻你。”杨少君笑了笑,将档案递给苏维:“拿着吧,别给别人看,看完了以后最好把它们销毁。这是我滥用职权拿出来的东西。”苏维怔了怔,还是将档案接了过来:“谢谢。”杨少君揽了揽他的肩膀:“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得到你的地方,尽管开口。”苏维浅浅一笑:“你还有多少职权可以滥用?”杨少君耸肩:“比你想的要多。”苏维回到了家,将自己锁进书房里,开始查看杨少君给他的资料。警察局的人曾经调查过柏平南。他是一个优秀的心理医生,曾治好许多患有各种严重精神类疾病的病人,也发表过许多精神分析相关的论文。他为卢湘治疗了一个多月,一共治疗过7次,还没有来得及治好卢湘便跳楼了。苏维继续往前翻,杨少君给的资料很全,甚至连柏平南曾经为自己治疗过都有记录。柏平南的父母是什么工作、柏平南在哪所大学就读、柏平南所学的专业……苏维翻到一页纸,匆匆扫过一眼,正要翻页,突然一怔,视线又回了上去。他盯着那段资料,久久沉浸在震惊中难以自拔。苏维带着路霄去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公园。路霄在来到公园门口的时候眉头狠狠皱了一下,旋即也就如常地走了进去。苏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这里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路霄迟疑了一下,答道:“与你何干?”苏维极浅地笑了笑,温柔地伸手揉了揉的头发。路霄对他这个东西感到有些惊讶,但丝毫不抗拒,甚至——很熟悉。苏维说:“你确定你真的不想告诉我?”路霄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我在这里第一次遇到一个人,他教了我很多……后来我希望我根本没有学过的东西。”苏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心理学?”路霄垂下眼不回答。离开公园回家的路上,两人经过那间大黄曾经打过工的花店。苏维多看了两眼,走出十几步后,路霄突然开口:“你喜欢花。”苏维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路霄接着说:“他曾经在这家花店买花送给你过。”苏维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想起来了?”路霄说:“我看出来的。”“昨天晚上你站在阳台上跟别人打电话,你带着耳机,把双手都藏起来——这说明是在隐瞒一些很重要的信息。”——昨晚苏维和苏黔打电话,苏黔问他大黄的事情,他说,一切都很好。“你和我谈完话以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肩收拢,这说明你缺乏信心,但你和我说的话却说的信心满满。”——路霄说苏维不信任他,苏维有些激动地和他争执了两句。但在这之后,他的心里其实很茫然。“后来你又走到阳台上一个人站了很久,你身体朝前,脖子前仰,说明你在生气。”——苏维的确在阳台上独自生了十分钟的闷气,气路霄,也气自己。路霄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还有很多,要听吗?”苏维望着他一时失神。——这就等同于,路霄承认自己学过心理学了。并且,他的造诣不浅。苏维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他说道:“路霄,你很厉害。可以告诉我,在那个公园里,你遇到过的人是柏平南吗?是他教会你这些?”路霄迅速扫了眼他的眼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想知道的东西我全都知道,你想替我做的我自己也做得到。但我凭什么要让你知道?”苏维的眼神写满困惑。路霄一字一顿地说:“你不信任我。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从你眼里,看不到信任。”苏维懊恼地揉了揉太阳xue:“我——不明白。”路霄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我要你爱上我。”苏维点头:“可以。”路霄说:“我说,是我。”苏维在大街上抓住了他的手:“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到家,路霄正整理东西,苏维突然从背后将手搭在他的腰际。路霄浑身一僵,苏维将他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路霄低着头,苏维看着他,僵持了约莫半分钟,苏维慢慢欺了上去。两人的唇大约距离只有几厘米的时候,路霄侧头躲了过去。苏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为什么躲?”路霄皱着眉不说话。苏维捏着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你不是说要我爱你吗?”路霄缓缓闭上眼。苏维吻了上去。他的舌尖不急不缓地刮搔着路霄上颌敏感处,路霄显然和做大黄时一样没什么经验,浑身僵硬,不会迎合,也不会躲闪。苏维的手搭在他的后腰处,慢慢向下游走,当到达他的尾骨处后停住,慢慢摁着他的尾骨打转。路霄的呼吸急促起来,开始伸手推苏维。苏维结束了这个吻,却依旧强势地搂着他不放,手指隔着衣服摁着他尾骨的疤痕处:“这里刻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