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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们会慢慢疏远。”乔淮闻言一怔,停下脚步:“你这样想?”巫师知道这显得他很不信任乔淮,也不信任自己。但患得患失是人之常情啊……巫师只好这样安慰自己,越发不敢看乔淮的表情了。乔淮伸手按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巫师眼神四处躲闪,乔淮只好道:“看着我,幺幺。看着我。”说着伸手遮在他眼睛左右,巫师只好看向乔淮,他这才发现乔淮眼中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和不可置信。乔淮拇指在他睫毛上抚了抚,组织了一会儿措辞,道:“你……嗯,你刚在网上取得成就的时候,我很担心。我没法在这方面找到和你相同的语言,我能支持你,可我帮不了你。你和杨雪梅他们的共同话题远远多于和我的,尤其当你受到越来越多的人欢迎,我就更害怕了。”“只是看你的画就这么喜欢你,如果看见了你的人呢?”乔淮垂眸,精致的眉眼带着失落和恐惧,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担惊受怕,自己和巫师的距离渐渐遥远,可他无能为力。“我……我不知道。”巫师无措地道,他甚至没能察觉乔淮的想法。乔淮安抚地亲了亲他额心:“你出去集训那时候,我最恐惧。哪怕每次月假过来看你都不能让我安心,我几乎恨不得把你栓腰带上,或者囚在房间里。”巫师更加无措了,看上去十分难过。乔淮轻声一笑,将他抱紧:“幺幺,我给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愧疚。我是想告诉你,这些感觉是很正常的。我们都有各自的爱好和事业,这并不干涉我们的感情。事实上,我觉得它会让我们的感情更牢固。”“我同意跟去上海,是因为我此生的执念,不过是护你和母亲一生安好。”乔淮这样道,“和你分别只会让我更加努力,因为我想看见你,想亲吻你,想拥抱你。”“因为我爱你。”小径最里面是几户农家乐,大门前放了几个石桌,临水一面种了一排柳树,垂绦碧波间有几座秋千,有游人在附近玩耍照相。大概修的时候秋千还在岸上,修完就涨水了。除了个别几个还看得见路面,其他大部分都悬在水面上,特别有情调。乔淮小孩儿兴起,拉着巫师踩着水去坐秋千。夕阳渐渐下落,邛海海水映着天色,瑰丽火红泛着紫意,远了又是碧绿。微风轻轻吹起柳树的枝条,巫师靠着乔淮肩膀轻声感叹:“真好看。”“喜欢?”乔淮搂着他,间或使力让秋千荡起来,“以后在这儿买座房吧。”巫师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还是算了。”乔淮正想问他为什么,他却猛地跳下了秋千,水花四溅。“回去吧,我们大概是碰不上他们的。”巫师伸出手,将乔淮拉下来,有点后悔,“早知道我就把速写本拿来了。不知道程俞禄有没有照到好看的照片。”乔淮顺着他的力道跳下秋千,顺势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没事,以后再来呗。”回到客栈时其他人已经回去了,正就着晚霞在客栈满是花草的小院一个亭子里喝茶。“你们倒会享受。”乔淮拉开一个椅子,让巫师坐下后自己才坐到一边去。童适尧摆弄程俞禄的单反,不时对准灿烂的晚霞照几张。“你们走到邛海边了没?”杨雪梅拿着扇子扇风,热得不行,“我们走了半天都没看到海,干脆回来了。”乔淮挑眉,笑道:“当然看见了。很美。”说着拿出手机,给他们看了几张照片。“卧槽,早知道我还是你们一起了。”单珏翻了翻,郁闷死了,“走了半天光吃车尾气了,还不如这个院子舒服。”乔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给巫师:“我们又没逼你们绕远。是你们自己不想被虐。”可是现在也在被虐啊!几人眼睁睁看着乔淮一瓣一瓣橘子地投喂巫师,说不出心多塞。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去泸沽湖,因为沿途都是盘山路,巫师有点晕车,乔淮就让他枕着自己大腿睡一会儿。萧筱看了半天,突然扶着额头道:“我好像也有点晕车啊。”说着暗示性地看向杨雪梅。杨雪梅:“……”单珏笑眯眯回过头来:“我有药。”萧筱:“……巫师吃了吗?”“吃了啊。”单珏道,“上车就吃了。不过好像没啥用。”“所以我吃药干嘛?让我睡一觉就好了。”萧筱振振有词。杨雪梅无言以对,只好道:“你也要躺着睡吗?”萧筱忙不迭点头,杨雪梅叹气,不知道她到底是真晕车还是假晕车,只好招手让她躺下来。萧筱美滋滋地枕着她的大腿,可是不一会儿就后悔了,便坐起来拿过一个靠枕放在车窗上:“算了,我还是这样睡吧。”杨雪梅疑惑道:“怎么了?”萧筱叹了口气:“我觉得我的头有点重。”你的腿会麻得走不动。杨雪梅更加茫然了,萧筱也不解释了,将靠枕摆好便就着这个有点别扭的姿势浅眠。中午在路上随便吃了点,到泸沽湖时也不早了。这次订的客栈就在泸沽湖边上,占地面积不大,同样有一个小院子,零散得栽种了些花草,地面是小碎石子铺的路,厚厚的有好几层,踩上去十分舒适而且并不咯人,院子一面直接临湖,视野开阔,有个小台阶可以走下去踩水,但是不能往深了去,只能在挨着台阶这儿玩一下。“这儿好好看啊!”李萌将客栈绕了个遍,兴奋道。众人将行李放好,客栈不提供吃食,这附近也没怎么开发,他们只好开车去里格半岛找吃的。但里格半岛距离他们住宿的地方很远,几个人饿得不行,只好沿路找饭店,看见一家堂子挺大,便就在那儿吃了。点了当地几个特色菜,又另外点了一些常见的川菜,程俞禄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明天去逛草海,现在只有泸沽湖这边还保留着母氏系族,摩梭族。草海那边有他们著名的走婚桥,明儿我们也去走走。”“走婚桥?”巫师来了兴致,“最后的母系王国吗?”“嗯,是当地的习俗。摩梭人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白天会在聚会上以舞蹈歌唱的方式对意中人表达心意,男子若是对女子倾心就会在白天约好女子,于半夜前往女子的‘花楼’。夜幕降临后,走婚桥上就来往着赴约的男子。”程俞禄难得说这样一长句话,而且还有滔滔不绝的架势,“现在的走婚桥是后来新修的,老的走婚桥有近百年的历史,部分木头已经腐烂毁坏了,没法用。”童适尧捧着脸惊叹:“哇塞,橙子你懂得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