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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作者:黄兰淮文案:成婚百年,夫君正当盛年,庄艳秋却衰老成了垂髫老翁。少王娶他是因为他被‘尊照水镜’预言为有‘母仪天下’之姿。却不知如何命数被改,不但成婚百年一无所出,还违逆‘天道’由一界仙人之体变作凡人之躯。他本份做人、克己奉法,尽职尽责做好少王王妃,却因为碍了别人的登天路被冤枉为刻薄、寡恩、不守妻道,与二叔有染的下作人。重生之母仪天下的关键字:重生之母仪天下,黄兰淮,豆丁、养胎、养娃、非1V1第一章老翁王妃窗外的喜庆渲染了整座‘昊正王府’,隔着厚厚的窗纸屋子里常年不出门的庄艳秋都感受到了今晚的热闹。他有点艰难地从木板床上慢吞吞地往下滑,灰布麻袍里伸出去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上面一层又一层皱巴巴的褐色皮肤是对他这一生无情的嘲讽。抖着抖着终于摸到了床边放着的木头拐棍。庄艳秋用尽全身力气撑着那根拐棍,弓着腰背慢悠悠地往窗前走。他的眼睛早已看不清东西,耳朵却还灵敏。隔着窗纸他只感觉到眼前闪过的是一片又一片绚烂升空的焰火,‘砰——’地一下爆开,巨大的响动声是对‘太阴城’名门世家——‘昊正王’少王娶妻的祝福。少王娶的乃是平妻。因为少王原配少王王妃,还没有死。不过,也差不多了吧!庄艳秋脑袋靠在窗棱上,嘴角挂起一抹笑。他现在几乎想不起当年自己成亲时是什么情形了,他衰老得太快了。对‘太阴城’所有人包括一般百姓来说,他衰老得速度也是惊人的。这里是以修真问道为造业的世界,一般百姓都能活个两百来岁,如果稍加修行和保养,活到三百都不成问题。对于那些出生高贵,一生下来就是仙体的人来说,千岁以上是基本的。一百来岁只是少年而已。而他——庄艳秋,同是仙体,十六成婚,如今不过堪堪一百一十六岁,同龄人还都是风华正茂的青葱年华,他已经如下界凡人般老得快死了。死就早点死吧!庄艳秋此刻那古井不波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当年在‘阴皇’神像面前发誓会一生一世疼爱他一人的男人,也早已改变了。他在今夜正在迎娶自己的平妻,只等着自己一死,平妻就自然变作独一无二的王妃。到那时,就更没人记得庄艳秋是谁?他曾经活在这世上做过什么了吧?庄艳秋摸了摸自己白得透明的发丝,就这么一个动作,他抖得浑身每个关节都在打颤。十六嫁人,三十来岁有了初老症状,打那之后,夫君便很少再看他。四十岁他已有了皱纹,便不再出门,从那之后,‘太阴城’渐渐有了个传说,说‘昊正王府’少王王妃苛待下人、心狠手毒、不守妻道犯了天罚早早失了仙体,被少王囚禁起来了。随后几十年这类污言秽语更是猖獗。更有甚者,传他与少王胞弟暗通曲款,被当众捉女干在床,已经被秘密处死。庄艳秋从没去管那些谣言是从何而起的。他也无力去管,他独自一人住在这偏僻院落,只有打小一直养着的兔宝:阿免还有一个从庄府带来的陪嫁小厮庄喜还跟着他。只是他老的不成人形后,便也不再见这一人一宠,连只小兔子都活得比他久,他怕自己再这样看着他们,心里会逐渐扭曲,便只许他们送饭时来一趟。其实,他的年纪不吃饭也已没什么感觉了。他真的老得……行将就木。外面的焰火接近放完的时候,庄艳秋拄着他的拐杖再度往床边走。他走得很慢,这么几步距离能走一盏茶的功夫,好不容易到了床边,摸着床板坐下,颤巍巍地把身子蜷缩起来躺在床上,他准备睡下。睡着前他听到自己的房门有动静。只是他太累太累了,根本懒得睁开眼,便没有在意。活到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有人靠近他身边,他能清楚听到对方的脚步声。“确定没错吧?”小声的说话声响起。“没错呢。这王府还有谁又老又丑?”来者是两个人,说话也并不注意降低声调,应该是有靠山的人。庄艳秋闭着眼睛在心里想着他们要干什么。无非是想早点送他去轮回罢了,他也求之不得。而目前最有动机做这件事的,只有那个刚进门的平妻——他的meimei庄紫芙。“快,把东西给他灌下,那边都准备的差不多,只差这个没到场了。”第一个开口的声音又说道。接下来是衣物窸窣声,接着庄艳秋闻到一阵艳香,有人把他的脸给掰了过来,捏开嘴巴,冰凉的水顺着嘴唇灌进嘴里。他在心中感慨一句:也好!便顺着他们的意思把那东西咽了进去。他以为这是毒药,是要让他一命归西的好东西。只是接下来他觉得不对劲,那两个人把他抬了起来,放进了轿子里。他这时还是没能睁开眼,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正碾压着他的身体和意识。罢了!都由着他们吧!庄艳秋不再多想,任凭自己陷入到沉甸甸的朦胧之中……第二章乱花醉少正一在喝了兄长平妻亲自斟给他的酒后,感觉到有点醺然,便起身离席往院子里去散酒气,没想到院子里百花齐放,那股香气浓郁得逼人,等他吸了几口后,丹田的‘元神丹’出现抱元不一的症状时,才领悟到自己中了别人的计。他首先怀疑的就是自己的兄长——少王少正昊。随后一股nongnong的哀意涌入心头。他自认自己绝没有与兄长一争高下的野心,为何兄长就是不肯放过他?这么多年来处处给他设埋伏,原本他驻守‘太阴幻境’外凭自己实力获得的战功也被兄长给剥夺了,现在只留着个‘戍边大将军’的称号。偶尔才回一次‘太阴城’的他竟然被传闻和那从未见面的王妃有染,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对‘昊正王府’是一大威胁。早早就分家另起炉灶,为的就是杜绝兄长的猜忌,没料到自己的出众却让父亲也站在了兄长一线,认为他太过锋芒毕露,是个有野心有诡意的人,迟早会乱了‘昊正王府’万年基业,待他不单单连个门人都不如,如今还在喜宴上下毒害他。少正一一手摸着脉门,试图把毒气从体内逼出。只是那毒并不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