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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接着又有几只脚跟着踩在我身上的各处碾着,我眼前止不住一阵阵发黑,可是偏偏又痛得清醒。一只脚恶意地踩进了我两腿之间,硬邦邦的靴子踏在脆弱的部位上,痛得我拼了命地躲。“看看,他那里好像挺有感觉呢……”“真是变态呵,恶心……”有人呸了一口。“同性恋是从后面进去前面就会□的吧,嗯?”是罗宾笑嘻嘻的声音,他用靴子尖端挑着我的头转过来,“如果你稍微干净一点的话说不定这里还有人愿意试试你……你看看你自己,怪物一样,比垃圾还难闻,太恶心了。”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像看见了腐烂的尸体的神情。然后有个猥琐声音□着道:“要不要用这个插进去试试看?”罗宾哈哈大笑起来,把jing棍伸到我的面前,问我:“这个大小怎么样?”我呆了呆,感觉浑身的血刷的一下凉透了,顾不得什么硬气,一开口刚要哀求一句“不要”,声音还没放出来,就感觉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隔着裤子就捅进了后面,我张大了嘴剧烈吸气,喉咙里一片腥气蔓延,布料的带入摩擦出粗劣的疼痛,我僵硬地蜷缩起了身体,后面那个人完全野蛮地用力捅着,又由于隔着衣物始终捅不进去深处,我痛得拼命往前爬,两手抠进雪地下面的土石,指尖一阵刺痛。“白痴你这样整根是插不进去的!”那人说着说着,就听见刺啦一声,裤子被从后面撕开了,冰冷的空气一接触皮肤我惊得跳起抽搐,然后又挨了几脚把我踩回地面,没给我任何反应时间,撤走的警棍又重新挺进了后面,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几乎把我的腹腔都给捅穿了,我再一张嘴,一股子热乎乎的血就吐了出来。接下来的所有过程都是昏昏沉沉的,唯有后面那排山倒海铺天盖地的疼痛是我的唯一意识,腿被拉得很开,感觉身体就要裂成两半了,破开的口子里风和警棍呼哧呼哧往里灌,一下接着一下,肚子里也要被绞成一团血rou糢糊……后来好像还有人把警棍塞进我的嘴里,一下下地往喉咙里死命地捅着,嘴里立即溃烂一片,血流进气管里又把我给呛的清醒过来……我就要死了。我一定是就要死了。痛苦已经让我忘记了所有的不甘和渴望。我什么都不想了,我忏悔我所有的贪婪和奢望……我痛苦是因为我想要我不该得的,忘记我应该做的。仿佛要下雪的天空此刻阴沉沉的,寒风咆哮,乌黑的云压得很低。我却似乎看见了那云层裂开了一条明亮的缝隙,透过那里,有一片明媚的、透明的蓝色晴空。地狱退散了,所有的酷刑撤离了我的身体。听说蒙主召唤的人会在死前留下眼泪,作为进入天国的洗礼。我还勉强睁着的右眼不受控制地热泪滔滔,模糊中看见我的金发的天使就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明媚的容颜照亮了这个晦暗的天气,他银灰色的大翻领风衣随风舞动,翩然欲飞,就像银色的羽翼。我是有罪的,不敬神明,不诚心祈祷,不克制欲望,自私自利胆大妄为……我一定是不能上天堂的,那么我在哪里?地狱?人间?不,不重要了,因为我在这个地方能看见他。原先踩在我身上的脚一股脑地连连后退,我看见他向我走来。猛然惊醒,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躲着——这不是我,你看见的这不是安迪洛尔,太脏了……连我自己都唾弃。我挣扎着爬着地面扭动后退,在白色的雪地里留下一片血污,晦暗的血块交织着刺眼的鲜红。离我远点——如果我可以发声的话我一定会大声喊出来,我不要被闻到身上这股浓重的腥臭。他一步步走过来,看着他那双精致的白色阿利亚羊皮靴踩在了那片血污上,我都觉得亵渎。他单膝跪在我身边,我死命地扭过头埋在雪地里躲避他伸过手来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执拗地掰过我的脸来,雪白的手套一下子就被血污染得一塌糊涂,在他琉璃湖泊一样的眼睛里,我看见了自己扭曲狰狞的脸,他的瞳孔幽深的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看不见沉没于底的情绪。他银灰色的羊绒外衣被我身上脏兮兮的污水弄花了,我急忙地挣开——他是那么爱洁净的人。他抱住了我的肩膀,不容我挣扎地擦着我的脸,表情是凝固的,手指上很用力。我仰起头来,模糊的视力中,他细腻嫩白如同乳汁的下颚离我极其之近,我开始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上下的疼痛都模糊掉了,只听见他问我:“能站起来吗?”他问我能不能站起来……我稀里糊涂地想,不能的话,能抱着我不?不知怎么的,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忽然地就回想起了第一次听见他声音的场景,那么美丽的声音,低沉而诱惑,中性的华丽中掺杂着暗哑的磁性,迷惑了人心,却又那么高高在上地让人无法接近,像教堂的撞钟一样一下下撞上心脏,让人臣服。他当时说的是:“放开他。”真是恍如当年,只是现在的我如此不堪,更加不堪,我是泥土中的蝼蚁,他是拯救与怜悯的天神。即使那样,也没关系啊。我做出晕晕糊糊的样子,摇了摇头,傻乎乎眼巴巴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点点头,把我扶起来,单手拎住了我的腰,像拎尸体一样的姿势挂在一边。这个这个……虽然理想和现实有一定的差距,虽然我有一点脑充血,不过至少,至少……“将军,交给我吧。”安东尼克的声音届时在我的后背上方响起,听起来无比欠揍,一双黑色漆皮军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接着听见阿德里安说:“好。”视线呼噜一下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