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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禹放弃逗阅诚了,把火腿肠塞到阅诚手里,上了岸,用毛巾擦了擦脸,回身对阅诚道:“阿阅,上来吧。”“好。”阅诚漂到岸边预备上去的时候,成禹又蹲在阅诚跟前,阻挡住阅诚上岸的去路,俯视着阅诚道:“以后说好要用‘汪汪’代替。”阅诚憋屈了一会儿,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地道:“汪汪。”成禹笑眯眯地摸了摸阅诚的头,道:“乖。”阅诚抬起头仰望着成禹,月光下,他的皮肤晶莹雪白,弯成月牙的双目里满是柔和欣悦的碎光,竟让阅诚有一刹那的恍惚。在那一刹那里,阅诚觉得,成禹迷人得无可救药,简直能勾人魂魄。“来,阿阅,”成禹向着阅诚伸出了手,“我拉你上来。”“嗯。”阅诚习惯性回答。成禹听见,不满地歪了歪头,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道:“嗯?”阅诚卡巴了一下眼睛,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成禹是什么意思,改口道:“汪汪。”成禹立刻笑嘻嘻的了。总裁爸爸翻脸比翻书还快。阅诚将自己凉凉的手放到成禹温暖的手掌上,被他拉了上去。阅诚上岸以后,成禹让他坐在躺椅前端,拿起毛巾站在他身后,为他擦拭头发上的水。阅诚很不习惯,抬手捏住毛巾垂下来的一角,昂起头回看着成禹道:“我自己来吧。”成禹拨开阅诚的手,很认真地道:“不许乱动,你现在是狗狗,狗狗会自己给自己擦干身体吗?”阅诚:“……”总裁爸爸入戏也太深了吧。成禹为阅诚擦头发时的动作很慢,很轻柔。阅诚感觉他好像在做头部按摩,晃晃悠悠都快要被催得睡着了。擦完之后,成禹将毛巾叠得齐齐整整放在一边,拍了拍阅诚,用一种幼儿园老师教导小朋友的口气道:“主人给你把毛擦干净了,你要说什么?”一回生二回熟,这次阅诚立刻了然,道:“谢谢主人,汪汪。”成禹不满意,道:“姿势不对,你去蹲到地上。”阅诚皱了皱眉头,还要蹲到地上,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他跪在地上?阅诚以为自己没有尊严,现在看来,他的尊严只是被忽略了,并没有消失,一直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现在,阅诚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种诡异的,不公平的,不损伤rou体但损伤精神的折磨。成禹见阅诚不动,弯下了腰,头部从阅诚的肩膀上方向前探去,停在阅诚脸颊侧边,侧首看着阅诚,好似风轻云淡地道:“不肯啊?”阅诚微微有些颤抖,他艰难地挣扎着。其实,他心里有两股洪流正在激烈地交战,一股是他这些年接受人人平等的观念,要求他要自尊自爱,不能被别人践踏。另一股洪流则是源于他内心深处本能的渴望,虽然他很想否认,但是,他好像真的渴望对成禹展示他不自觉的臣服,甚至渴望成禹对他肆意的践踏。最终,阅诚还是选择纵容自己那不合正理的念头,带着一些期待,又带着一些负罪感,站起来,按照成禹的指示,面向成禹蹲了下去。阅诚压低右膝,现在这个姿势很像古代将军向着皇帝单膝跪地,唯一的差别就是阅诚的右膝未触及地面。成禹上前一步,坐在了阅诚刚才坐过的位置,两边手肘分别支在他的分开的两膝上,俯视着阅诚道:“不对,姿势不对。”阅诚有些茫然地看着成禹。这样也还是不行吗?阅诚忽而起了一丝玩心,昂着脸笑眯眯地道:“主人,您学给我看啊!您像狗一样蹲在我面前,我看了立刻就会了。”阅诚想着总裁爸爸步入他的圈套,一本正经地学狗狗蹲在地上,傻呆呆地看着阅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可是成禹并没有学,也没有笑,他意味深长地盯着阅诚,眯了眯眼睛。那个告诫的眼神让阅诚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愣愣地看着成禹,霎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出。半晌,阅诚怂怂地低下了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成禹的脚背。阅诚就不该有任何挑战成禹的念头。至少,在这个像是角色扮演般的游戏里不该。成禹一直没有下一步指示,阅诚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压低右膝的姿势,一直到腿和脚麻得没有知觉,他摇摇欲坠难以维持身体平衡。阅诚没有抬头,只是用上扬的视线将上眼睑推了上去,把带着恳求的目光弱弱地向成禹送去。成禹现在的表情很软萌,道:“坚持不住了?”阅诚懦软地道:“脚麻。”成禹施恩般地道:“起来吧。”阅诚艰难地站起来,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疯狂地啃咬他的脚底,令他难以站稳,他不敢向着成禹倒去,唯有向后倾,脑海里已经预想性地闪现了他砸进后方泳池里水花乍起的画面。成禹见状立刻站了起来,在空中捕捉到阅诚的手,稳稳攥住,将阅诚拽了过来。阅诚顺着成禹的力道方向向他扑去,无力地软倒在成禹的胸膛前,却还挣扎着想要站直。成禹安抚似的顺着阅诚的背,仿佛是在顺阅诚的背上有厚厚的皮毛。这只是开始,成禹想道。*阅诚在书桌前认真地做题,在一道偏难的题那里卡住,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该怎么解,忍不住烦躁地揪头发。阅诚抬起头看成禹。成禹手边摆着一杯黑咖啡,一脸沉静地cao作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诡异的幼稚气,眉宇之间都是睿智。成禹察觉到阅诚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脸上,他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回视着阅诚。阅诚慌忙把目光收回,落在他的练习册上。成禹扫了阅诚的练习册一眼,就简短地说出了那道题目的解题思路。那道阅诚抓耳挠腮半天也解不出来的难题。阅诚还是不懂,他不怎么聪明,成绩好大半是因为努力。所以成禹那种言简意赅的讲解,根本不能打通阅诚的任督二脉让他大脑一亮啊!阅诚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说他还不懂,麻烦总裁爸爸再给他讲一遍,垂着眼睑怂怂地没有说话,右手不安地调整着握笔的姿势,笔尖却迟迟落不下去。没听懂啊!不会解啊……成禹见阅诚迟迟不落笔,嫌弃地道:“真笨,也不知道你这智商怎么考上N大的!”阅诚的心在滴血。母校,对不起……阅诚给您丢脸了……呜呜呜……成禹将笔记本电脑放到侧旁,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