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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到了极点,也知道他背负恶名有多么的冤屈不易。但是想到皇上,他又不得不更为皇上抱屈,他伺候皇上不久,但也知道皇上从未这样重视一个臣子,唐季惟的不耐让魏琳觉得略微的不识好歹了。下了快船,魏琳跟在唐季惟的身后,低声说:“皇上近些日子兴致好了许多,晚上也很少起来批复奏折了,大人您就高高兴兴的去面见圣上,您高兴了皇上心情也好点儿!”唐季惟停下脚步看他,不解的问:“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后宫仰人鼻息的妃嫔吗?我的职责不是取悦皇帝,恕我不能听从魏将军的了。”魏琳也有些羞恼,他不善言辞却对世事洞若观火,他知道皇帝与顾贞观的纠葛,也一并知晓眼前这人就是借尸还魂的顾贞观。但是他自己本身是一个完全以韩缜为重的忠臣,为了皇帝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即使是韩缜喜欢的人,魏琳还是觉得他冲撞了皇上。所以,他自然对于这种不敬皇帝的臣子有些不喜了,他也不是魅惑君上的奴才,要不是唐季惟真有本事,他也是会抵死劝诫皇帝的。“您就当我多嘴了吧!不过我还是要啰嗦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大人学富五车应该比在下更懂得这是什么意思!”魏琳说完,拉开穿舱门,侧身请唐季惟进去。唐季惟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韩缜得了新口味的菜式想要邀唐季惟一同品鉴,这些地方菜品虽然没有宫里做的精致,但胜就胜在新鲜够特色。宫里运送的总是不如土生土长的来得新鲜可口,桌上有一道鸽子汤,做得很是与众不同,韩缜想着唐季惟弱不禁风的样子到可以趁着一路南下的机会补补身体。“臣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唐季惟掀袍子跪下。韩缜放下书,转身就把他给提了起来,说:“李昇,把那几个小菜热热端上来,就是不知味道还抵不抵得上刚才的爽口了!”“奴才明白,奴才马上让人重做一份儿,劳烦太傅稍候了。”李昇看着唐季惟一来皇上就温和了许多,自然是希望唐季惟一直陪伴在侧的,当下就笑着退下了。船舱里的布置跟行宫差不了多少,该有的一件都不少,只是换了奢靡的风格更像是韩缜的作风,屋子里的赏玩之物一件也没有,但是使用的躺椅和用上好绸缎做成的暖榻看着很是舒服。“朕没让他们提早弄好就是怕冷掉了吃了伤脾胃,姚淳于这次也随行,他是最了解你的身子的,以后有个大病小灾的就让他给看看,朕也放心许多!”韩缜说着又重新回了书案面前忙活。唐季惟看了一下案上不少的信件,知道这些都是京城和各个地方发来的,自然是旁人过不了手只得韩缜一件一件的过目了。唐季惟说:“本来就这么忙还惦记着臣,真是辛苦皇上了!”韩缜抬起头来,心情颇佳的说:“这可不像谢恩的语气和态度。”“臣跪谢?”唐季惟侧头问。韩缜摇头,盯着信件批复说:“哪受得起呀,朕不给你跪就是积福了的。”唐季惟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论起油嘴滑舌韩缜是厉害的,说起威严正经一丝不苟他也当仁不让,只能说他这个皇帝做得太到位了,什么方面都不放过。李昇去了小厨房,吩咐了备好材料的师傅可以下锅了。“总管大人应该早说的,不然现在就吃上啦!”厨房的卫师傅是韩缜专用的御厨,信得过他的厨艺更多的是放心他过手的饭菜,因此李昇和他也没有其他人那么生分。“皇上是别有用心,当奴才的得会看事儿啊!你慢点儿做,我等会儿让你来取,尽量细致些不要放太多冷性的材料,唐大人的病才好得小心养着,你多注意一下!”李昇说。卫师傅点头,说:“放心吧,我亲自动手没有那么多的不放心的,你前面伺候去吧!”李昇是放心得过他的,自然就带着人又上御前伺候去了,只是没敢进屋,就在隔间候着。唐季惟见韩缜也不像是要耍流氓的样子,看他忙得话都回不上了才真正相信了他是来请他用膳的。坐在榻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唐季惟不爱看书名也就跳过了,翻着第一页还觉着这本书挺细致的,还有插画。越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看到中途两个男的行那事儿的时候,眼睛盯着刺入那个部位的玉势就被惊得听见哐当一声茶杯从手中掉落下来砸在地板的声音。“怎么了?”韩缜眉眼未抬的继续勾勾画画的作着批示,以为唐季惟只是单纯的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李昇在隔间听到动静也不好冲进去伺候,只得把徒弟揪着领子逮回来站着。“你乱动什么!”李昇低吼。小山子不解的说:“里面打翻东西了,我去伺候啊!”李昇拍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长长脑子吧!听见皇上叫你了么?你随便冲进去冲撞了皇上怎么办?我是怎么教你的全被你给啃了?”小山子讪笑着摸着脑袋讨好师傅去了,里面的动静也不小。“你什么人哪!你看春宫图就罢了,你居然无耻下流到这种地步!”唐季惟低吼,脸色涨得通红,手还颤抖着指向韩缜。韩缜哭笑不得,捡起独本放在后面的桌子上,说:“朕怎么就沦丧到你口中的地步了?这是正常需求,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唐季惟即使接受了江天一和张陵的事情,但那也只是基于感情之上,没有这样实质性的举措让他大惊失色,初次面对这样的东西,他简直就是措手不及外加手忙脚乱,除了一个劲儿的指责韩缜以外,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缓解自己内心受到的冲击。“正常的男人都是看春宫,不是这种东西!你后宫那么多的妃子多不能纾解你的,你不怕精尽人亡吗!居然还有富余精力把主意打到男子身上,你简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唐季惟说完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梗着红得彻底的脖子固执的指着韩缜的鼻子“痛骂!”韩缜扶着他的肩膀,好笑的说:“朕不是不正常,在掉入一个叫做顾贞观的城池的里面之前,朕也可以对着女人发泄,可是自从发现了自己的感情,朕就再也不想碰其他人了,若不是因为江山代代有人后秦能够传承下去,太子估计也不会存留于世。朕为了你变成了你口中的丧心病狂,朕很是心满意足!”唐季惟红着脸拍开他的手,侧脸转过去说:“我不想看见你,对着一本这样的书发泄的人我唾弃!”韩缜笑得嘴角弧度渐渐放大,觉得很少看见唐季惟这么脸红脖子粗的时候,犟头犟脑的样子有说不出来的可爱,心里爱怜至极就忍不住动手。唐季惟这次学乖了,看见他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