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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该做点什麽了?”另两人抬头。“哥昨晚说的话我觉得很对。”孙敬池认真地说。萧肖咽下嘴里的炒饭:“你说怎麽干?哥这婚订的有猫腻!”“这还用说?”岳邵没胃口了,但还是往嘴里塞,这是钟枫做的,一定得吃完。一边吃,他一边冷道:“大院里的那帮子花痴不知有多少人暗恋咱哥,要不是被逼,哥可能跟那个丑女人订婚?你们什麽时候见哥跟女人在一起过了?哥有洁癖,那女人一脸的痘和粉,还不把哥给恶心死。”“妈的,别以为她老子厉害她就能这麽嚣张。”孙敬池一脸的阴狠。这三人从来不是善茬。“哥去那个小县城当县令估计也是想躲开那女人。”萧肖很气闷,“哥不让我们插手,怎麽办?”孙敬池自嘲地笑笑:“哥说的对,我们现在只能找爹、找爷爷,找得了初一也找不了十五。哥不是说了麽,不娶那个女人,他也得娶别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哥他爹是什麽性子的人。”岳邵和萧肖都不说话了。“先吃饭,慢慢想办法。结了婚又怎麽样,还能离婚呢。”岳邵的话让孙敬池和萧肖的神情一动。两人也不说话了,大口吃饭。吃完饭,三人又石头剪子布决定了谁洗盘子,输的人是萧肖。※“咔”灯开了。钟枫在门口换了鞋走进客厅,手里的公文包随手丢在沙发上。先倒了一大杯水几口喝完,一身酒气的钟枫却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大院里出来的人,不论男女,都是海量。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下周,他就要订婚了。和一个,他只记得模样的女人订婚。嘴角的青紫早已消失,但钟枫永远都忘不了他的父亲打在他的脸上的那一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偷错了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应该出身於艺术世家。按照好友秦宁的话说:“你全身上下看不出半点官员的jian猾与迂腐。”“呵。”钟枫笑笑,他不知多少次希望自己是出生在艺术世家。这就是所谓的基因突变吧。手机响了,钟枫从口袋里掏出,接听。“喂,钟枫,是我,秦宁。”“嗯。我刚回家。”“已经快12点了,加班还是应酬?”“有什麽区别吗?”“……好吧,当我没问。那个,你的画还剩下一幅,钱款我已经全部打到你账上了,你查收一下。”“只剩下一幅了?”“是啊。你现在是红人,赶紧给我补货吧,这幅我都不想卖了。你今年一幅都没给我。是不是没灵感?”“你知道的,我画画是副业,是业馀爱好。”“啊,你赶紧把你的工作辞了吧,我觉得你那个官当得才是副业呢,而且一点都不是爱好。”“呵呵……”“我说真的,什麽时候给我补画?有一位马来西亚的富商一直问我你什麽时候出新画,我都没告诉他我这里还压著一幅,万一你明年还没作品,我也好充充数。你的画现在是年年增值,我都想收藏了。”“那就留著吧。送给你了。”“真的?!”“真的。”“……钟枫,你,最近还好吧?听说,你要结婚了?”“只是订婚。”“呃,那什麽时候带弟妹来吃个饭?”“再说吧。”顿了顿,钟枫道:“秦宁,那张画,不要卖了,留著,放在你那里。”“……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明年能给我补货。今年我不奢望了。”钟枫给自己倒满一杯的红酒,面无表情地说:“秦宁,我要走了,我这里有些随笔的画还有些书你帮我保存吧,我寄给你。”“钟枫,你没事吧?说什麽你要走了,你要去哪?”“……我年底要外调,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我要订婚了,我这里以後,恐怕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了,有些东西,我不想拿出来给人参观。”对方叹息一声:“行,你都寄给我吧,等你回来再来娶。”“再说吧。”喝了一大口酒,钟枫道:“不早了,我得睡了,明天还要出差。挂了。”“好,Bye。”“嗯。”没有说再见,钟枫挂了电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喝完了那杯红酒。钟枫起身去了画室,画室里已经打包好了一个大纸箱。钟枫把画架上的那张他最後完成的作品拿下来,装入一个精美的画框里。捧著看了一会儿,对画上的三位少年笑笑,钟枫把画放在纸箱子上。接著,他把画室里的一些他随手勾勒的纸张,一些无关紧要的纸片还有那些不是很重要的书全部搬到了厨房。打开抽油烟机,把他预先准备好的一个油漆桶放在煤气灶上,钟枫点燃一张纸丢尽油漆桶里,接著是另一张、又一张。火苗蹿起,钟枫把他的书、他的画本一页页撕下来丢入油漆桶,看著自己喜爱的东西变成一堆灰烬。烧完了,钟枫又来到书房,把电脑硬盘拔下来,把房间里有可能记录他心情的东西全部翻出来,逐一销毁。凌晨6点钟,一夜没睡的钟枫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他曾烧过很多东西。换了一身新衣服,钟枫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火腿煎蛋配牛奶。八点半,门铃响起。钟枫起身去开门,门口是他昨天约好的快递员。箱子要寄给秦宁,那幅画要寄给萧肖,反正那三个人焦不离孟、孟不离杨的,也算是寄给他们三个人了。送走了快递员,秦宁最後看了眼自己的房子,只拿了房门钥匙和手机,关门离开。彼时彼时:第四章酒楼的一间包厢里,岳邵不停地在打电话。孙敬池的眉头紧拧:“还是不通?”岳邵继续拨,嘴上说:“关机了。”“是不是手机没电了?”萧肖心慌了,从一个小时前起他就一直在心慌。“我打哥家里的电话,看看是不是回家了。”孙敬池也拿起手机。最近他们也在忙,晚上临时起意到这边来吃饭,他们就想喊钟枫一起过来,可是一直打不通对方的手机。开始打通了,但没人接,後来就一直不通,现在直接关机,三人不禁都有些心神不宁。“家里电话没人接。”孙敬池敲著桌子,眼皮突然直跳。“我打办公室。”尽管刚才已经打过了,说人已经下班了,萧肖还是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一分钟後,他咬了咬嘴:“没人。”突然,包房的门被人撞开,一人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锺少出事了!”三人手里的电话掉在了桌上。“在哪?!”市区的一条主干道上,一辆低调的辉腾轿车与一辆油罐车追尾。车身几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