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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留给他一个愤恨的背影。“生气了?”天策不可思议。呆咩往前走了一段路,没见天策跟上来,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天策正被一姑娘拉着说话。呆咩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看得他眼都移不开了。“李某很抱歉……”一听这句,就知道现在发生的剧情得归到三俗类了。呆咩也不避讳,索性站住了看,手里拎着个好大一个发光体。天策脾气很好地解释道,“李某正在丁忧中,怎能娶妻。”美貌姑娘道,“那我便等你三年好了,三年后你来我家提亲。”天策汗,“李某因为母丧才从边关回来,丁忧后就得立刻复职,不能留在洛阳了。”美貌姑娘瞠大一双凤眼,已经含了泪,“我知道,我知道你怕耽误我,但我不怕!我早与你说过了,你在外守关,我便在家教子,咱夫妻俩也算身离情不离了!”美貌姑娘越说越动情,说到最后不禁以帕拭泪。她被她自己感动了。天策和呆咩则感慨着凌乱了。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脑补”!“方小姐,你——”“叫我茜儿。”美貌姑娘深情地看着他。天策仔细措辞,“这,好吧,茜儿……小姐,你天生丽质,蕙质兰心,李某不过粗陋武夫,实非良配。”方茜儿闻此言,反而将天策攥得更紧了,“都到这步,你还如此为我着想,你、你这是何苦呢?”是啊,何苦啊,现在呆咩都为天策感觉苦得很想哭了。“茜儿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昨日约你来灯会,你推辞了,今日能遇到,也是老天哀怜我们有情人无法相守。”老天今天一定没吃药……天策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经有约了。”“诶?”天策走了几步,走到看着美人迷迷瞪瞪的呆咩身边,说:“咱们走吧。”呆咩瞧瞧他,又瞧瞧姑娘,举起双手:我只是路过,你们忙你们的。天策:“…………”方茜儿:“……呃,元朔,你们认识?”天策全名叫李元朔,此时他依然神奇地保持着安然自若的神情,如此定力,如此涵养,让呆咩都不禁佩服起来。还没感叹完呢,呆咩就被李元朔亲密地揽到身边。——这是方茜儿的视角,呆咩亲身经历表示是他是被反抗不能地提过去的。“别生气了,”李元朔蓦然笑了,声音温柔宠溺得能滴出水来,“宝贝,我发誓我再也不在你面前和别的女人说话了,别生气了好吗?”当机。呆咩在李元朔暧昧的吹气下,从嘴里飘出一只脑门上标着“呆”的小幽魂,蹬蹬腿,就僵死了。喂,等等这自编自导自演的套路是不是略熟了点,刚刚才见过啊。作者你醒醒现在改剧情还来得及!这自说自话颠倒黑白的才能这两人才是天生一对好吗?!作者你快醒悟过来!呆咩按住李元朔肩,推,狠推。我去,没动,李元朔连神情都没变半分,反而揽得紧了点。再推,没反应,呆咩反手用上招式,向李元朔拍去。也没见李元朔手腕是怎么动的,轻而易举地就攥住他手,五指收拢,将呆咩整只蹄子(不对)都包住了。“我让你打,不过不是现在,”李元朔握着他手,柔声道,“等回家我两人时……”不止鸡皮疙瘩,呆咩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方茜儿似有点被吓住了,但是呆咩那欲说还休憋红的脸颊和刚刚“你好坏你好坏”的捶打都看得一清二楚!“我……我不相信,”方茜儿咬着手绢,颤颤地道,“你是故意做戏骗我是不是?”是啊!姑娘慧眼!我是无辜的!呆咩头一次恨自己不能说话。没想到方茜儿下一句话就冲着呆咩来了,“你你你还不放开元朔!羞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噗嗤!”这是李元朔,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笑得出来,可见笑点非常险恶。呆咩快哭了,他努力睁着眼睛,挣扎着向方茜儿传达他不能自主的悲剧无辜,可惜在方茜儿看来怎么都像在瞪她。方茜儿毫不示弱,抬起美貌的下巴,“你一个男人,拿什么和我比,劝你别再缠着元朔了。”沟通无能。老天啊,你在玩我么。呆咩垂下头,蔫了,一只手还被李元朔提着。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李元朔好心地摸摸呆咩的脸,没哭,一脑门的汗。转头,李元朔有些歉意地看着方茜儿,现在也只有下猛药了。“方小姐,你是很好的女人,不过恕李某无法接受。”“我不——”“我喜欢男人。”李元朔很是认真地说。方茜儿惊叫着捂住了嘴。呆咩已经没反应了,现在从李元朔嘴里说出什么话他都不会惊讶。李元朔居然还很淡定地解释他弯了前因后果,“我在军中一十五年,早就对女人没有感觉了,这辈子要娶妻也要娶个男人了。”参军久了就掰弯你当天策府是直男收割机吗!大天策府的将军们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躺着都中断魂刺啊!现在怎么办,难道要自承是女人来摆脱狗男男的嫌疑么,呆咩垂头丧气地想。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都是骗人的。还有男人。…………好吧除了我和我哥。十五李元朔拖着呆咩先行离开了。走了很久,身边拥挤的游人都慢慢稀少起来。呆咩不认路,只觉得走来走去头上都挂着黄橙橙的灯盏。呆咩站住,李元朔回头看他,这是去哪?李元朔道,“去我家。”哈?李元朔双眼微眯,俯下头来,“不是说去我家亲热吗?”呆咩下意识往背后拔剑。李元朔大笑,“骗你的。”呆咩有冲动要捏住李元朔那无懈可击的笑脸往两边使劲!李元朔笑够了,又恢复了初见面时温和无害的神情,“你看,你现在不是比见面的时候开朗多了,开心点了吗?”没感觉开心,感觉想揍人。这样想着,呆咩还是把剑插回了剑鞘。“你等等。”李元朔在街边买了些胡麻饼,分给呆咩。“这家的胡麻饼是洛阳最好吃的,就是地方有点偏僻,你自己找肯定找不到。怎么样?”呆咩两手握着饼啃哧啃哧地咬,不理他。李元朔也不在意,微笑着又给了他一个。两人在街边坐下来,看着人来人往,看着浅色的孔明灯在屋顶上飘远。李元朔将饼掰成两半,有些怀念地道,“我小时候经常跑到这边买饼,我娘爱吃,我也爱吃。后来出去当兵,很久没吃了。”呆咩嚼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