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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于西方人的口味,自然也很少踏足国内的火锅店。“吃西餐吧。”岑戈转开话锋,翻起唇角懒洋洋地问,“你喜欢哪家西餐厅?”江白鹭理直气壮,“哪家都不喜欢。”假若现在他还没把岑戈追到手,那么多半会不假思索地答应对方去吃西餐,即便是连续吃上整整一周,他也丝毫不介意。而现在他和岑戈已经是平等的恋爱关系,江白鹭虽然喜欢对方,却也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委屈了自己。同理可证,细节上的不妥协,并不意味着他的喜欢就不足以让旁人信服。江白鹭偏头望向岑戈英俊锐利的侧脸线条,眉梢眼角染上细碎笑意,目光一如最初见面时那样,盛着满满的热忱和情意,波澜不惊,却只要有风穿过,就会微微荡漾涌动。岑戈转过脸来,撞上他来不及收回的缱绻神色。他面无表情地沉思片刻,鬼使神差地开口:“那就吃火锅吧。”吃完饭开车回玉京园,黑色的越野车在昏暗寂静的停车场里熄火,岑戈抽掉车钥匙,转头要提醒江白鹭下车。却注意到对方斜斜地靠在椅背上,轻轻阖着双眼,呼吸又浅又缓。岑戈俯身靠过去,想要伸手去捏他的鼻尖将他弄醒,却在指腹触上对方鼻尖时微微一顿,转而折返回来,帮他解开绑在身上的安全带。抬头却察觉到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下巴上。岑戈垂眸望去,恰好对上江白鹭一双清醒的眼睛。他扬起眉尖,“你装睡?”江白鹭没有回答他,反而伸手关掉车内的灯,顺势搂住岑戈的腰,在黑暗中仰起脖子,用嘴唇去摸索对方脖颈上的喉结。贴着岑戈的喉结一路往上方吻过去,最后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岑戈的嘴唇。他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蹭在岑戈的嘴唇上,张口时有细细的气流顺着自己的唇缝钻入对方的唇缝里。江白鹭压低嗓音,轻轻地问:“做吗?”岑戈顿了一秒,却仍旧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拎开,满脸不为所动,甚至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什么?”江白鹭嗓音含笑。“像行走的人形火锅。”男人拍拍他的脸,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赶紧上去洗澡刷牙。”江白鹭:“……”他似是有些不可思议地抿抿唇,又问一遍:“你真的不做?”一条腿已经跨出车外的岑戈头也不回,“我不和满身火锅味的人做。”“行吧。”他有些扫兴地推门下车,背对男人轻声嘟囔,“你倒是能忍得住。”两人上楼以后,分头去浴室里洗澡。江白鹭在浴缸里躺了片刻,被浴室里氤氲缭绕的雾气蒸得有些昏昏欲睡,登时也歇了先前在车里突然而起的心思。只想着洗完澡以后赶紧上床睡觉,匆匆从浴缸里起身,扯下毛巾擦干身体,就换上睡衣往床边去。上一秒才脱鞋上床,连被窝都没来得及掀起来,两条又白又长的腿仍然还挂在床外,下一秒就被人握住脚腕从床上给拽了下来,余光里似乎还瞥见岑戈眼睛里的汹涌的暗潮。他满脸疑问地转过身来,想要进一步确认分辨时,却发现对方目光平静无波地望过来,仿佛之前的记忆都是自己平白杜撰。只是接下来,岑戈说出来的话,又毫无疑问地证明的确是他想多了。男人松开握在他脚踝上的手掌,直起身来催促他:“下来刷牙。”江白鹭哦一声,靠着床边低头找拖鞋,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面上神色自若,垂落在身侧的那只手,食指和大拇指的指腹轻轻贴合,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他踩上拖鞋,前脚进了浴室里,拿起牙刷挤好牙膏含入嘴里,就从镜子里瞥见,身材高大的男人后脚不紧不慢,却也面无表情地跟了进来,停在了他旁边,不由分说地占去洗脸池前一半的空间。江白鹭握住牙刷动了动,无处安放的手肘便直挺挺地撞上对方的胳膊。他扭过脸去看一眼对方,意图用眼神示意岑戈往边上挪一步。后者置若罔闻,甚至不言不语地抬起下巴,目光先从墙上置物架上左边漱口杯里的另一支牙刷上慢吞吞地飘过,最后落在镜子里江白鹭那张脸上。江白鹭满嘴奶白色的泡沫,对着镜子露出无言以对的神情,伸手勾出那支牙刷挤上牙膏,头也不回地朝旁边递过去。两人一声不吭地对着镜子刷牙,空气里只余有牙刷上的软毛从牙齿间擦过时,此起彼伏的细碎摩擦声。三分钟以后,江白鹭取下右边那只漱口杯接满水,仰头含入一口,混着嘴巴里的牙膏泡沫在池子里吐掉。与此同时,握杯子的那只手却蓦地一轻,手里的杯子被岑戈接了过去。他抬起头来,没能看清楚对方脸上的神色,只来得及看见对方就着他用过的漱口杯,亦是仰头含入一口水,然后弯腰吐了出来。江白鹭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待岑戈洗完嘴唇直起身体来时,满脸惊讶地指着依旧好端端地立在岑戈掌心里的那只杯子道:“这是我的杯子。”末了,又抬手指了指置物架上剩下的那只杯子,“这才是你的。”岑戈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怎么?我不能用你的?”江白鹭缩回手指,慢吞吞地开口:“倒也不是,只是——”“你连我的床都睡了,我还不能用你的杯子?”岑戈不以为意,又催促他一句,“磨蹭什么?还不赶紧把嘴巴擦干净。”江白鹭没有动,而是百思不得其解地眯起眼睛来。只觉得这会儿岑戈莫名有些反常,却也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眼见他旁若无人地发起呆来,岑戈更是耐心耗尽般皱起眉来,甚至连口都懒得张,直接将杯子扔在洗手池边,抬起左手朝江白鹭的嘴唇上覆过去。略显粗粝的大拇指指腹从他唇角一路重重地抹过去,将他的思维拉回现实世界里。江白鹭的目光转向身侧的镜子,恰好看见岑戈将自己嘴唇边缘的一圈奶白色牙膏抹掉,然后俯身打开水龙头,将手指上的牙膏冲洗干净。江白鹭愣了一秒,没由来地从对方洗手的动作里嗅出一丝急躁的意味来。他伸手拽住岑戈的小臂,张开嘴唇堪堪发出一个音节:“你——”岑戈蓦地关掉洗脸池上方的龙头,手上还残留着透明的水珠,甚至都没来得及给江白鹭问出完整句子的机会,顺势反手拽住对方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将江白鹭扯过来按在镜子旁边的墙上,垂头重重地吻了下去——果然吻到对方唇齿间残留的淡淡薄荷清香。岑戈满意地勾起唇来,两条腿将江白鹭抵在墙边不得动弹,掌心从他腰间的睡衣边缘没入,熟练地将他的睡衣撩至胸膛上方,俯身埋在他白`皙的脖颈间吮咬起来。最后在江白鹭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