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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报复我杀死了那个妖精……你报复我……”“不是报复,这怎麽能说是报复呢?”青鳞摇了摇头,心情很好地说:“这是个玩笑,最多也只能说是一个游戏。我赢了,而你,输得一败涂地。”“那你为什麽要对我说,你是为我……”“解青鳞是为你傅云苍而来的。”青鳞替他说完,脸上带著惋惜的神色:“只可惜,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解青鳞这个人。”“你骗我!”再也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就这麽从傅云苍的嘴里吐了出来。“我当然是在骗你。”青鳞叹了口气:“你也不想想,我凭什麽会爱上一个男人?你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吗?你以为你这种模样,也能让我倾心?”傅云苍放在胸口的手垂落了下来。输了,一败涂地……因为这个人,不,这个妖……他居然敢这麽对我,他怎麽敢!可恶!可恶!可恶!手上的琉璃突然之间闪烁出千万光华。慌乱之中,傅云苍直觉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琉璃。一阵钻心的痛从手心里传了过来。光芒居然透出了手背,直往青鳞射去。“不!”傅云苍大叫。七彩光华,却只是让青鳞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清晰。青鳞的手在半空虚画了一个半圆。光芒像是撞上了一面无形的镜子,四散反射到了空中。这一个照面就让翡翠不治的光芒,在青鳞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下,成了无用的焰火……“别白费力气了。”青鳞对他说,带著怜悯:“就算给你这琉璃的人亲自动手,我也未必会输。哪怕我想让你杀我,恐怕你也没那个本事。”傅云苍松开了手,却发现手心上已经鲜血淋漓。“怎麽会……”“啊!我忘了告诉你。”青鳞也看见了他手上的伤:“你最好不要继续带著那个东西了,那是镇妖的宝物。你身体渐渐妖化下去,只会让它也跟著死去,白白浪费了这麽好的法器。”“什麽?”他眼看腕上的琉璃光芒暗淡了下去,听到了奇怪的话:“妖化……”“傅云苍,你都知道我是为什麽找上你的了。就没有想过,那‘金风雨露’……”“那是什麽?”傅云苍厉声追问著他,语调却微微发抖。“你看,你吐出来的又是什麽呢?”青鳞指了指他面前的雪地。他低下了头。洁白的雪上,鲜红的血迹。不是……不只是血,那是……蛇!细细长长的血色的蛇,扭曲著盘绕在一起,看起来像是鲜血,却是蛇……“那本是我用来炼妖的药物,要是被凡人吃了,也会慢慢地慢慢地变成妖喔!”青鳞手一挥,一条蛇飞上了他的手掌,在他的指间缓慢滑动著:“恭喜你,再过一阵子,你就会变成你生平最讨厌的妖物之一了。”傅云苍伏在桌边呕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呕著血,像是要把全身的血液都呕吐干净一样。“没有用的,就算你抵不住先死了,你的魂魄身体还是会被妖化。然後变做美食,千鬼万妖,啃食殆尽。”青鳞手一握,他手上的血蛇化作了一片红色的雾气,在空中消失无踪:“和我作对的人,只能是这样的下场,傅云苍,你现在知道了吗?”“不过,看在你对我痴心一片的份上……”他话锋一转,又说:“如果你愿意求我的话,我也许会救你一命。”听到了这里,傅云苍突然停下了呕吐。在青鳞有些讶异的目光里,傅云苍抬起了头。他竟在微笑。“这是场游戏,不是爱情。”傅云苍抬起衣袖,轻轻擦掉了嘴边的血渍:“是我太过不自量力,以为自己值得一份真情。你说得对,我不过是个丑陋的,一无是处的男人。”“我输了,一败涂地。”傅云苍站了起来,站得那麽稳:“你赢了,赢得彻彻底底。”“解青鳞……不,青鳞!”傅云苍看著他,目光一片冰冷:“什麽天涯海角,什麽永不分离……你不值得!你不值得我爱……”有些失常的笑声里,傅云苍掉头离开。走到一株梅树下,他停了下来。伸手折了一枝梅花,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後回身掷到了青鳞的脚下。“我把这个还你。”傅云苍脸色依旧苍白,可神情里已经不见了刚才的软弱:“你不过送我一枝梅花,我现在还给你。我们之间,再不拖欠。”青鳞弯腰捡了起来,轻笑著揉碎。傅云苍也笑了,笑著转身,笑著离去。他一步一步地走著,一字一字地念著:“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那是解青鳞第一次遇见傅云苍的时候,所念的那首诗。那时,解青鳞对傅云苍说:“我能和公子相逢於此,必定是有前世的宿缘。今日折梅相赠,望他日还能有缘相遇。”“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那是傅云苍在明亮月色下,为解青鳞所念的诗。那时,傅云苍想说:“不知何时,你才会愿赠我一握月光?”无趣!青鳞看著,听著,冷冷哼了一声。这人真是倔强,就算是输了也不痛痛快快的。就算伤心之极,也摆出一付说放就放的样子。不过是硬撑,不肯认输罢了!没关系,我就不信,生死关头,你不来求我!踏出围栏,他凭空飞起,不过转瞬,就消失不见。风里传来了反反复复的诗句,雪地上洒落著断断续续的鲜血。“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贵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烛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这是傅云苍和解青鳞最後一面时所念的诗。这时,傅云苍决定,从此以後,和青鳞折梅断情,再不相见。傅云苍走回了惠州城。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支持著自己走了这麽长的路也没有倒下。走到家门前时,那红的喜字依旧张贴在大门上。可傅云苍,却和昨日舍下这喜字离去时的那个傅云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