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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力。玉鸦的身体晃了晃,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抓紧,像是猫儿伸出指甲去抓人的衣服。这个变故逼的她将目光从湖中匆匆收了回来,“你到底行不行?”屈理克制着心中的诸多想法,神色却有些狼狈与说不出的尴尬。宋越北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根针,将他刺得清醒了过来。若是让宋越北看到他这般抱着他的人,纵然他并没有与她做些什么,来这里也纯粹是刚巧遇上。但瓜田李下,总是解释不清楚,怕是会生出诸多事端。他屈理一向不是怕事的人,自小横行无忌。但这女人不是旁人的女人,她是宋越北的人……他该放手的,马上远离她。玉鸦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牧童拍两下自己骑着的黄牛。“我看完了,你把我放下来吧。”这些梁人都整日读书读书读书,不比她四师兄臂膀有力。万一抱不住把她给摔了岂不是很倒霉。屈理准备好的话在唇舌间犹豫不定,他抱着玉鸦的手臂却下意识收紧。便是他迟疑的这么片刻,人群sao动起来。玉鸦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去,便见到人群向两边开出一条道。一个人拖着湿透了的衣服大步向她走来,那张脸似乎……颇为熟悉。她本以为应当会很忙,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宋越北凝视着她的面容,这一次他没看错,也没认错人。那个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女人是他心心念念以为爱他至深的人。他以为她一心钟情于他。他本来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却没想过他会见到她与他的朋友抱在一起。他误以为落水的人是她,为了她的性命抛却一切跳下去救人时。她在岸上与他的朋友抱在了一起。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屈理抱着玉鸦的手臂上,忽地生出一股暴虐的恶念,想把那只手剁下来。宋越北视线中隐含的杀意让玉鸦本能地想退,却忘记人还靠在屈理身上,这一动就连带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屈理情急之下拿身体给她做了垫子,两个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滚成了一团。宋越北垂眸看着那滚在一起的二人。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便散去不少。宋相的热闹不是那么好瞧的,难说他心情不好会不会大开杀戒。方才大家都想来瞧,无非是想瞧瞧他是生是死,仗着他掉进了湖里不能爬上来杀人。但此时人都已经爬上来了,杀个把人去去火还不是简单如弹指。在岸边痛哭得像是亲爹掉进湖里的官员凑上前嘘寒问暖,“宋相,您没事吧?”“吉人自有天相,宋相没事乃是我大梁之福啊!”“宋相,您方才跳水的身姿真是不凡。”几个人拦在宋越北面前你推我挤,他们将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他们像是摇着尾巴的狗,争着抢着要在他面前多说几句关切之语,表一表忠心。宋越北面无表情道:“滚。”几个人一怔,他径直撞开一人,“没听见吗?滚!”宋越北虽一向不怎么好亲近更难以揣摩,但却并非目下无尘的性子,更鲜少露怒容说什么难听话。这样的粗鄙之语不像是能从宋越北口中说出来的。62.第六十二章愿望眼见宋越北心情如此之不好,几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散开了些,谁都不敢再凑上去找霉头。只有一个女人提着湿透的裙摆追了上去,“妾身蒙郎君相救,一心报答郎君。”她从众人之间挤了过去,跟在宋越北身后,望见了他看着的另一个女人。那姑娘看起来年纪尚轻,她撑着身子从白衣男子身上爬起来。头顶上的几朵白玉簪花歪歪斜斜,连带着发鬓中落下一缕长发垂在肩头宝蓝色的吉服上。迎欢注视着眼前女子白皙的面颊,脚下微顿,面上露出更加柔弱惹人怜惜的笑容。这人她方才在芝昆宫便已经暗暗观察过一段时间。正如那人所说,她们的面容并不十分相像,若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大抵是气质。但欢场中沉沦的女子,十个有九个都是放浪形骸,满身的风情。让她见一眼便能确定此女虽然年纪轻,但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玉鸦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站到面前的宋越北,比起早上出门时的华贵庄重,此时他身上那身浓紫的朝服都湿透了,原本鲜艳的团花变得模糊晦暗,长发散开湿淋淋的贴在面颊与衣袍上。宽大的袖子与衣角一滴滴的往下滴着水,脚边不多时就积了一滩水迹。岂止不够华贵庄重,简直狼狈得不成样子。他低眸看向她,眼中愈发浓重的杀意让她浑身紧绷。玉鸦按住心中的诸多情绪,偏过视线去瞧他身后跟着的人。她想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个素来满口规矩体统的人完全不顾惜自己。望见女人姣好的面容,她收回目光,捏了捏指尖。她违心的想到,一般般,倒也不是很好看。迎欢定了定心神,心说富贵荣华就在此一搏。她向宋越北靠了过去,柔声唤道:“郎君。”玉鸦听着这一声柔情似水的郎君,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宋越北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她垂首跌坐在地上,发间的白玉簪花歪斜欲落。盛夏时节,宝蓝色的吉服宽大,脚边露出些白色的裙摆折边,一截玉白的脚踝在裙下若隐若现。这衣服穿在旁人身上不算好看,可在她身上却有种靡艳多情的味道,像颗挂在枝头的荔枝。红透了挂在枝头让人想剥开皮,看看内瓤是不是如闻起来那样洁白甜美多汁。从前便是她的这副美丽的姿态引得他难以自制的将她带回了府中,他再清楚不过对于男人来说她有什么样的吸引力。可此时看着她这番作态,他几乎按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怎么就这么会招蜂引蝶?玉鸦心中正堵着,她装作没看见那只还在往下滴水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宋越北伸出的手落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