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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角的股票行业。虽然和现实中的二十一世纪不尽相同,可道理却是异曲同工,如果想弄钱,这无疑是来的最快的方法。从前万幸赚钱的动力,完全是因为养她到老的孤儿院,以及老院长所需的高额医疗费用,后来院长爷爷去世,她突然之间就像是丢了一个主心骨一样,活着都觉得没什么意思,更别提赚钱了。自那以后,美名在外的‘金手指’退出股坛,彻底销声匿迹,紧接着,她就来了现在所处的这本书中。有时候万幸都在想,是不是老天爷看她孤苦伶仃过一辈子,又没干什么坏事,才可怜她让她体会一下正常人该有的人生轨迹的?“万幸万幸,你听说了吗!”赵雅兴奋的凑到了万幸边上,说道,“李雅静转学了,去了北京边上的李家村上学!”“不知道。”万幸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桌子上的书。这些书全都是从大学的学生手里买过来的。虽然还有两年,但既然要选择医学系的话,势必分数得提上去,需要提前了解的东西就更多。中医传承千百年,虽然有它的好处,可如果能中医结合,自然是最好。且后来绝大多数疾病都需要通过手术解决,万幸并不怎么想当一个坐堂大夫,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只能待在堂子里面,那也没什么意思。看万幸在看书,赵雅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据说是她爸爸托了关系,才把她给转到了重点小学去呢。”赵雅继续说道,“转学生现在可稀罕呢,我mama的表姐嫁到李家村去了,听说了这事儿,才赶紧跟我mama说的,我mama这才又告诉了我,知道之后我就赶快来找你了!”这年头也的确没什么娱乐信息……万幸想了想,突然说,“晚上去我家看电视吧?聊斋今晚就要播了。”“好!”赵雅的注意力果然被迅速转移,提起聊斋,便开始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别的,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只百灵鸟。万幸弯着眼睛笑了笑,手上不停的在树上做着一些有的没的标记,偶尔涂涂画画,绘出的全都是人体器官的各个角度的图片。*秦家本身规矩很严格,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很早就有。可自打万幸来了之后,这规矩就破了。一是因为在饭桌上秦千汐的话会多一点,二也是因为先前长久没有孩子陪伴,老两口也急于想和孩子熟悉,和不一样的大家庭熟悉,所以每次不光是吃饭并桌,吃饭的时候也都言笑晏晏的谈天说地。时间久了,居然也爱上了这种感觉。因着人多,他们也不觉得没有话题,时下更是追起了电视连续剧,里面的神神鬼鬼的东西,虽然一开始觉得都是骗小孩儿的,可看得多了,居然也能品出一些滋味来。万志高小朋友和万幸总会带着朋友来家里做客,因此他们也总能多备上几副碗筷,老人上了年纪之后,最喜欢的,也就是搬着个凳子,坐在一边看着孩子们玩闹,一点也都不觉得吵。“对了,说起来,这些天怎么没见贺家那小子过来?”沈荣思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大门口。秦国毅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是在想什么了。可在饭桌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解释道,“他爸出了点事情,给老爷子气的不轻……老爷子在医院养身体,老大的身子骨又不好,老三那孩子,刚回来干完活,连个歇脚的机会都没有,这不就又去cao心别的去了。”“出了事?什么事?还能给老爷子气着?”沈荣思惊讶。贺家老爷子到底比他们年长一些,贺知洲便是叫他们伯父伯母也都是抬了一些辈分的,称呼贺家的老人为老爷子,倒也没叫错。秦国毅说到这里,便开始有些支支吾吾了,说,“还能有什么,私事罢了。”私事。沈荣思敏感的想到了什么,手中的碗筷一顿,紧接着便不着痕迹的又夹了一筷子菜,旋即看着那边专注着吃拍黄瓜的万幸说,“宝丫,也多吃点别的……知道黄瓜降暑解渴,营养也得跟得上啊。”万幸满嘴的醋味,酷暑难耐,她也不太能吃得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一大家子大人都是特意照顾她的胃口做的饭。万志高小朋友一点都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身体壮的像是个小猪一样,倒是苦了万幸,夏天热的厉害,可偏偏又吃不下干的东西。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是没得挑,不吃就只能饿肚子,现在则是有的选了,万幸从前挑嘴的毛病就又开始上来了。见万幸听话的往嘴里塞了块排骨,沈荣思欣慰的笑了笑。*被沈荣思挂在嘴边上的‘贺家那小子’这会儿正在医院给老爷子削苹果。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两个一口没碰的,贺知洲看了眼,面不改色的把手里的这个削完皮,用刀子片出来一片果rou,随口塞到了自己嘴里。“您还是给拿个主意吧。”贺知洲看着老爷子还算是红润的脸,也没什么好法子,斟酌着说道,“监察委那些人还把我爸扣着呢,谁也不敢动他。”老爷子这才动了动手指,提起这事儿,气就不打一出来。接着,他问到,“叶丽娜呢?没哭着喊着求你帮帮他们一家子?”贺知洲连忙摆手,“哎,哎哎。您这说的是哪的话?我就是一个当兵的,哪来的本事去帮被监察委扣下的人?爷爷,您这可是给我扣高帽子啊。”老爷子一声哼笑,看了他两眼,却还是说道,“这次也不用捞他。中央那帮人,这些年闲的发慌,被他们盯上的人,就算是不死也得掉层皮。这阵子抓作风问题抓的紧,他便要上赶着去做那档子丢人的事儿。”贺知洲听着老爷子说他亲生父亲,可表情漠然的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等老爷子唠叨完了,他才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淡淡的说道,“不捞了?”“捞个屁!”老爷子气笑了,“要是给他送进去能让他清醒清醒,让他这辈子就在那大狱里头过去吧!”贺知洲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转身离开了病房,心下已经有了决断。贺学义这些年守着京城的官职,可偏偏没干过什么事实。能力平庸,社交也不出奇,手腕更是远近闻名的没有,就连个最简单的地痞流氓案件都处理不了。如果不是上有老子、下有儿子给他依靠着,他屁股底下坐着的那个位置,早就已经没了。就这么一个人,坐在一个虽然不算高位,可胜在极为活络的岗位上,眼馋的人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凡眼馋他那个位置的,都巴不得贺学义能出点什么事情,把这个位置能给他们空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