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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顿狠骂。“你这野种,在说什么呢?”任雨任雾还没开口,旁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男生开口了。“你爸犯了罪难道不应该坐牢吗?重婚,拿回扣,这两件事是任雨她们逼你爸去做的吗?再说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到私生子比人家名正言顺的婚生子还要大的!”黄头发男生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体育生,脾气爆,个子壮,没有人敢去挑衅他。向家福不由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任雾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冷冽的笑来:“向家福,那是你爸,可不是我爸!一个从来没有在我们身上花过一分钱的男人,怎么配做我爸呢?十几年来,我们任家可没有从你爸身上拿到过一分钱,反而是你爸,每个月工资上交给你妈,还用我妈的卡买了那么多好东西给你们家。想想你妈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为什么她的衣服每件都上千块钱?你确定要跟我算这个数吗?你们,有这个钱赔给我们吗?”“啧啧啧,居然还是个吃软饭的啊!”旁边围观的同学们现场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面上全是兴奋八卦的神情。“向家福,你有心情在这里跟我们闹,还不如赶紧回家把你妈那些包、首饰转手出去,不然,怎么赔我们的钱?”任雨看着面前这个眼睛鼻子十足像自己父亲的男生,似笑非笑地说。向家福涨红了脸,牙齿咬在下唇上,已经渗出血来。他恨恨地看了任家姐妹一眼,然后匆匆扫了旁边的好事围观者,心里发狠——“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这些人都哭着求我!”*一家四口依然是一家四口。以前向伟达在任家的时候,任均一直在外面独居。向伟达走了之后,任均倒是搬了回来。任诗文离婚之后,整个人比以往要沉寂不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任均给她订了一个两月国外游。两个月后回来,她黑了许多,但心情明显好上不少。这样一家人也算是放下心来。任雨本来性子内向,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藏在心里。任雾使出了棉花糖之力,总是跟在任雨身边,不断地逗她开心,把她拉出去玩,唱K,爬山露营,游乐场等等,任雾觉得可以好玩的都带任雨玩了一遍。在海边露营时,任雨一个人在海边的礁石上坐了很久,最后把手上的银链子扯了下来,用力扔进海里:“好了,我不恨你了,也不爱你了。”躲在一旁的任雾终于放下心来,这条银链子是向伟达唯一送给她们的礼物。她早早就扔了,而任雨则一直戴在手腕上。生活慢慢重回了正轨,不管心里还难不难受,起码,明面上,他们都过得很好。一晃几年就过去了。任雨考上了B大的经济系,她的目标是争取大三去美国做一年交流生,然后大四在寻味楼实习,主管财务这一块。任雾也考上了B大,不过是吊车尾上的,专业是工商管理。任诗文说了,就算以后是做个厨子,也必须做个会管理的好厨子。任均手头上寻味楼的生意已经逐渐转交到任诗文手上,他一天到晚都不着店,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任雾表示:我知道外公在忙些什么,我们在创业呢!任雾和任均成立了一个小公司——“美食在手”,聘请了一个小团队来开发手机APP,大伙儿能把自己做菜的视频、图文发在里边,供别人参考,教别人下厨做菜,从最基本的刀的使用,到高难度的菜式展示,全部都包含其中。任雾在里边开了一个专栏——任家老小,用来展示她做菜的视频。任均见状,也跟着开了一个专栏——任家老大。小孙女能干的事情他也能干,他可是个有经验的老厨师!寻味楼最近的生意更好了,平时周一到周五生意稍微淡些,但这段时间却跟周末差不多的人流量,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不过奇怪的是,很多客人进门就问同一个问题,“是你们任家老大下厨吗?”这搞得接待的服务员都懵了。最后还是任均问了女儿一声,说自己在网络上展示自己做菜,还顺带着宣传了寻味楼,不知道有没有给店里增加生意。任诗文才明白为什么这段日子老有工作人员反映“顾客总是问是任家老大下厨吗?”。*向伟达从监狱的大门走出来,外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他呆呆地站在大门前,有些迷茫无措。“4857,你怎么还不走?还想进来住啊?”监狱员看到向伟达愣愣的样子,不由打趣道。向伟达佝着腰回头笑笑:“就走,就走。”说完便拎着手中轻飘飘的行李袋沿着斜坡往下走。没想到,这七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听起来很长,但过完了,才觉得也就这样。只不过,为什么没有人来接他呢?监狱员说了,已经提前打电话给丁悦华了,丁悦华还说会来接他的。“爸!”向伟达转过头,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右侧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家福,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向伟达目瞪口呆地看着向家福脸上的伤痕和身上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没事,就是家里没钱而已。”七年前的向家福还是娇养着长大的,丁悦华和向伟达宠着他,他哪里知道世间人情淡薄。当父亲入狱,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丢了工作,家里本就不多的存款用完之后,他和母亲回了老家,跟在爷爷奶奶一块生活。哪知道回了老家,身边的人依然知道他的事情。乡下的同学不仅骂他野种,还会明目张胆地恶作剧,还会约着一群混混来打他找乐子。向家福哪里吞得下这口气,受了几次围堵殴打之后,他偷偷把家里的水果刀带在了身上。结果在打架的时候,他刚拿起水果刀便被人一脚踹到在地上,还被人狠狠在脸上划了一刀,以作教训。向家福被打得怕了,现在只会缩着脑袋默默承受,不敢反抗。他知道,一旦反抗,便有更多更狠更痛的毒打。丁悦华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大家都知道她的事情,家公家婆好不容易给她找了一个小学老师的工作,她可不能丢了。孩子不就挨打吗?等他再大一点,别人就不会再打他了。“你妈怎么没来接我?”向伟达有些不满。“家里没钱。从家里到B市要坐火车,三百多块。一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