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大内胭脂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2

分卷阅读762

    进了楼上雅间。

------题外话------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见。

第557章守株待兔(一更)

客栈外街面上,萧四顺着酒楼里传来的呼喝声,目光落在了酒楼平街窗户上斜探出的布招牌上。

耷拉的布招垂垂叠叠,最后落在萧老四的眼中,便只剩下了“王……铁……断”三个字。

他只随意瞥过一眼,又转了脑袋,微微仰首,便将目光定在了客栈三楼端头的客房窗户上。

一个属下低声问道:“主子,那房里的小子暂且不知去了何处,我等可要在此等一等?”

萧四摇摇头,心里又思忖一回。

昨日在黑市里看到的那俊秀小子,他太过眼熟。可细想一想,却不知在何处见过那。

他可从不进小倌馆的,也不迷恋戏子。

可身为皇子,成长了这么些年,即便是他那只知吃喝等死的大哥也明白一个道理:看起来的凑巧一定不是凑巧。

他面前成日里数百数千的人走过,能记得一张脸,就说明与此人曾经打过交道,且不止是说过一句话如此简单。

若在平日里遇见熟面孔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文州。

他花了几乎一年的时间寻他五弟,遍寻不着。最后另辟蹊径,从牵制三哥的角度入手,顺着来源不详的兵器这条线入手寻找铁矿,一路寻到了文州。

无论如何,在文州不能出岔子。

只要他捏住了三哥的七寸,三哥就要分神处理铁矿之事。三哥的爪牙往铁矿调动,五弟在民间就会更安全。

皇家无亲情,他一共六个兄弟,也就与年纪相当的五弟感情好。

那小崽子虽经常寻他敲银两,且每次狮子大开口就是一万两。可凭良心讲,他这个弟弟对他好的时候也是极好的——虽然算下来,五弟依然欠着他两万两足足有三年未还。

所以,他都得竭力保住五弟的命。人活着,就有希望还他的钱。

他忖了忖,低声对属下道:“先在四周寻一寻。”

转头一瞧,便下了骡子,进了酒楼,径自顺着楼梯要往雅间而去。

伙计忙跟上去,先看了一回他的衣着,毫不客气道:“楼上雅间未开,客官要愿意,就坐大堂。”

萧四眼睛未抬,跟在他身畔的一名属下已将一锭银子送到伙计眼前。

伙计喜得“哎哟”一声,亲自带路,腿脚伶俐上了雅间。

待伙计重新回到大堂,遥遥对着窗边方桌边的萧定晔努努下巴:“老子已经说了八十句话,今天就要看看你这半仙,到底是不是老骗子!”

萧定晔冷冷瞟他一眼,缓缓转头,目光久久的留在了通往楼上雅间的木梯上。

猫儿到底上楼去做何事?

历来她有何主意,定然都会提前向他知会。

方才定然是紧急万分,她才没有时间说话,便藏了上去。

他知道她机灵,小事其实用不着他cao心。

可心中的担忧还是有的。

尤其此前她才不冷不热的用语言刺了他。

她说他带她来文州,是因为怕她出墙。

“出墙”这个词,最近半个月,她直接或间接提及的次数不是一回两回。

譬如此前在江宁,她要出府,会刻意向他说一声,潜台词便是:亲自给你大爷报备一回,姑乃乃外出是行正经事,并不是去寻汉子找快乐。

在猫儿醉酒病晕的那三日,以及之后的这些日子,他时时会反省一回自己。

他将她拘的,确实有些太过严。

他的她的没有把握,也确实没有消退。

他本身遇到的女子有限,可他有眼睛,他能看他父皇的后宫。

那些妃嫔们没有人整天忙其他的事,所有的心思都系在父皇身上。

穿衣、上妆、吃食。

行路、练舞、学琴。

全都在琢磨父皇的喜好。

包括官宦人家的内宅,实则也同后宫大差不差。

后来到了江宁,住进了殷宅。

殷夫人同殷大人的相处,倒是令他开了眼界。

白日里殷夫人外出忙铺子里的事,常常是殷大人下衙之后去永芳楼亲自将殷夫人接回。

这种日常,同萧定晔与猫儿此前在宫里的相处,其实一样。

但也有不一样的。

譬如殷夫人会亲自外出,与合作买卖的商家饮酒用饭,而饭桌上多数都是男子。

殷大人清楚的很,却没有任何计较。

萧定晔简直像是看稀奇,心想殷大人如何忍的下。

后来他和猫儿因为克塔努闹了一场大的,他曾私下里拿殷夫人的事去问过殷大人。

殷大人仿佛看智障一般看着他:“下官与夫人成亲二十余载,她是个什么人品,若下官未看清,就不会娶她。她平日cao执买卖已够辛苦,下官若再猜忌她,不是伤她的心?”

萧定晔此生第一回,从一个男子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

虽说算不上振聋发聩,可却给了他另外一根准绳,让他也尝试着用这新的绳子去度量一回他和猫儿的相处。

殷夫人的人品,殷大人相信。猫儿的人品……她为他出生入死多少回,吃了多少回苦……人品没得说。

可是……殷夫人身边可有其他男子出现过?他当然没有傻到去向殷大人打听这些旁人家的私事。可度量到猫儿身上,此前的柳太医且不论,后来的王三、还有克塔努、甚至还有凤翼族族规里为圣女留着的数十位圣夫人选,他也真的没有办法一笑了之。

他拿殷氏夫妻相处的方式往他和猫儿身上套,虽然不是完全合适,可殷大人的最后的那句话,他是听明白的。

“她平日cao执买卖已够辛苦,下官若再猜忌她,不是伤她的心?”

萧定晔用着这句话来对照自己,便觉着自己确实伤了猫儿的心。

她将一颗真心掏给他看,他却总担心这心里放着的并非只有他一个。

他在同猫儿的爱情路上跌跌撞撞走了六年,周围没有人能给他任何参考,全靠他自己摸爬滚打。

时至今日,他依然没有摸透,相爱的两个人到底应该如何相处。

除了床榻上的那些欢愉,除了为了一件事共同努力,除了互相说心事……减去这些时间,余下的时间应该如何呢?

他想将她时时刻刻栓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底是对是错?

他反省了自身,觉得自己怕是真的有些小人行径。

然而他的反省,并不能缓解他和猫儿之间的微妙处境。

有时候她就像忘了两个人发生的不愉快,也同他说说笑笑,打消了他的隐忧。

有时候她又能沉默半日,与他没有多的一句话,引得他提心吊胆。

就像方才,她提出想跟着他一起去铁矿,被他一口回绝。

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