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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传说中的黑洞,足可以吞噬一切。她想指挥着自己伸出手去抓,却是什么也没有,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的存在。索性闭上了眼,梳理起铺天盖地涌进来的回忆,关于一本书的回忆。是的,她现在确定了,她根本不是什么穿越时空,她是穿进了一本书里,一本她甚至已经忘记书名的书里。原本是想不起来的,毕竟书里直接用的人名指代角色,而在大昭朝,直呼其名可是相当于指着对方鼻子骂,一般都是称呼排行,或者称呼字的。也怪不得自己听见苏九娘的名,才想起来了这本。这本里,女主就是苏九娘,男主则是那位秦王,想想九娘小小年纪万事周全的模样,再想想秦王吊儿郎当的风流画风,他们俩居然是官配,这可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一言难尽……书里着重描绘了苏九娘与秦王相爱相杀的全过程,最后甚至还是be。简而言之,就是夺嫡之乱,晋王借苏六郎之手间接害死了楚王,让与楚王一母同胞的兄长恨毒了苏家。即使后来得知苏家无辜,仍是步步紧逼,甚至招了楚王曾动心的苏九娘入宫伴驾,处处羞辱。又逼得苏家仅剩的儿郎,也就是苏六郎上了战场,却又暗示官员故意断了粮草。最后这两人当然是没有在一起,苏九娘伤郁之下黯然离世,另一位则是明知苏九娘临死前安排之人下了穿肠毒药,仍是将毒酒一饮而进。而苏六郎的结局就更是惨烈,陷入埋伏腹背受敌,粮草不继援军不来,身边忠心耿耿的亲卫一个个倒下,终于也沦到了他。王沅甚至想起了书中的细节:“万箭穿心后的一瞬,颤巍巍的手自怀中取出一方锦帕,凑近淌出殷红血液的唇边轻轻一碰,就没了气息,至死还攥着心悦之人为他绣的帕子……只是他再不能回去娶她了……”想到原书里苏六郎最后的结局,梦里的王沅只觉得心脏猛地被狠狠一搅,几乎疼得她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阿颜正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给昏迷的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就看见自家郡主眉心紧紧一蹙,甚至在昏迷中还伸出手死命揪住心口的衣物,很是痛楚不堪的神情。这让阿颜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她轻轻扯着王沅的手,哽咽地诱哄着:“郡主别难过,柳娘子已经打发崔郎君去打探消息了。”她说着说着就哭得破了音:“郡主你快醒过来吧……苏郎君还等着郡主呢……”大约是因为听到了苏郎君三字,阿颜泪眼朦胧中就看见了郡主的眼睫似乎动了动,她连忙胡乱擦了擦眼,就看见郡主果真是慢慢睁开了双眸。只是看上去眼里还有些茫然,与平时清晨睡得正熟时就被她喊醒一样。“阿颜,这会是什么时辰了?”睁开眼缓了缓神,王沅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即将影响未来的主要细节,就怕耽搁了事。“郡主已经昏迷半个时辰了,刚才柳娘子请了医师过来,说郡主是心神起伏,一时郁结所致的昏迷……”半个时辰,那就是一个小时,现在还来得及!还好还好,还以为自己昏睡了一天,那可就误了大事了!掀开身上的薄纱被,王沅就要下榻,还让阿颜赶紧服侍她。阿颜不知所以,但还是听从了,也不敢多言,就怕郡主再急出什么病症。她被安置在柳箐的卧房中,一出房门就撞上了正回来看她的柳箐,可算是见到了救星,连忙上前求助。“阿箐,我知道崔五郎手下一定有身手好,能飞檐走壁的侍卫,能不能向你求借一人。崔五郎想要什么,但凡我有,一定双手奉上。”她身边没有得力的人,若是自己孤身前去苏府,也不一定能进去。更何况,现在说不定,圣人已经下令让应天府的捕役封住了苏府。若是明天再抄出那般要命的东西,苏府就在劫难逃了,苏六郎的阿耶和长兄不久后会因为没有人接应而殒命,便是日后平反,人也是没了。而她是断断不能让此事发生的。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好友,柳箐有些疑惑,阿沅一向万事不上心,竟是知道闻清随身养的有这等子做阴私事的异士么?难不成是苏六郎平素与她闲聊时告知了她什么。“阿沅要这样的人有何用?”还是要先问问清楚,难不成阿沅还能幻想着去把苏家人从诏狱偷出来不成。就知道阿箐一定会寻根问底,王沅示意身边婢女们都退下,等两人周围没了旁人才开口:“六郎曾告诉过我,他有一些事关苏家的秘事的文书藏在了书房之内。”“如今苏家出事,若是圣人下令抄检,定是会被发现,倒是可就遭了。”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已经有了些泪光,可是都被对面的柳箐收入眼中,不知道该感叹好友对自己的信任,还是苏六郎竟是连这等事都告知给了她,这两人许是真的情根深种了。“阿沅莫急,我答允你就是。”想来难度不大,闻清应当会愿意帮这个忙,柳箐就一口应下。松了一口气的王沅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苏六郎从未告知过她这些话,她要让柳箐派人去取的,正是有人要构陷苏家的伪证。☆、不慌不慌拿到书信的时候,王沅不由得有些感慨,难怪日后能得帝王青眼,一步步登上高位,人称一声崔相公,崔五郎如今便是年少,也是不可小觑之辈。这才过了一夜,一大清早阿颜就把书信呈了上来,是在正屋堂中发现了一个锦盒,然后撬了锁头,才取了出来。只能说,阿箐和崔五郎办事,就是细心,其实能出现在她屋中的盒子,寻常婢女们肯定是不敢打开的,但送信之人还是在盒上加了把铜锁。“郡主,这里面是什么啊?”阿颜识字不多,站在一旁探头探脑,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好奇这盒子是如何得来的,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屋中。展开书信看了看,果然如同书里描写的一般,王沅的唇角就泛上几丝笑意:“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阿颜不知更好。”这书信伪装起来很是下了几番心思,封皮有些揉搓的褶皱,看上去很像是自边关不远千里传来的。而信中的字迹,更是跟苏六郎同出一脉,大约也是跟苏大将军的字迹一模一样。想着书信里借苏大将军之口,让苏六郎带着苏九娘趁机逃出洛京,去边关与之汇合,逃亡西域占地为王的筹划,王沅的眉尖就蹙了起来,书中并未详细说明究竟是何人将此信置于苏府。这个筹划粗看荒唐,细细考量也并非完全无理。如今西域通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