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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更何况，那里还有三颗，笙笙尽管吃便是。”“那三颗就不要摘了。”云笙笙抹了把汗，她记得未来孟含卿自己要吃一颗，还要分别给男主和炼丹所需，还都挺重要的。她若是取了，万一干预到剧情被天道制裁就不好了。这两颗倒是没有提及，还有灵石，她是知道女主即使没有这些灵石也不会碍剧情多大事儿才拿的。重曦点了点头，云笙笙说什么，他一般都照做。不过……方才那三颗果子确实蕴着一点淡淡的因果，强摘倒也没什么，只是斩断因果有些麻烦，他向来不愿做多余之事，笙笙吃两颗也足够了，这才坦然收了手。云笙笙见他执意不愿吃，这才放弃，将另一颗收到了储物袋里之后，自己把另一颗吃了。一入口那果子里鲜甜的果汁便炸了满口，化作灵液被她吞了进去。不多时，云笙笙便感觉一股燥热之气从腹中涌了上来，却并不难受，只是渐渐有股臭味显现了出来。好像……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了？云笙笙看着自己本就狼狈的身体上渐渐溢出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心中明白这就是脱凡之后的杂质了。只是，在美人儿面前散发出臭味来，真的让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重曦拔了天烬扔到一边，那泛着墨色的池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变成了一泓冒着热气的温泉。重曦抬起如墨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吾将这池水弄热了些，笙笙可以进来泡泡。”云笙笙心里感叹着美人儿夫君果真是善解人意，手刚放到衣带上，忽然感觉到他并未移开视线，仍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她解衣服的手，忽然停住了。第六章他死了？“卿卿，我要解衣服了。”云笙笙挑了挑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吾知道。”重曦面不改色，能看出来他丝毫没有听出来她话中蕴含的深意。“吾已将水温调好，应当是适宜你们人类沐浴的温度，笙笙快进去吧。”云笙笙顿了顿，艰难道：“可是，你在旁边看着，我没法儿脱。”还没经过谈恋爱的步骤呢，直接进展这么快不太好。重曦面上浮现出自然而然的疑惑之色。“为何？吾和笙笙不是夫妻么？吾知道，夫妻之间，需坦诚相待。或者说，笙笙要吾帮你？”明明是这么光风霁月的一张脸，口中却说出了这种类似于调情的话。偏生他眼神清浅，声音淙淙，像一只小猫爪子在她心里挠了一下，不上不下的极为难受。就是那种，撩人而不自知的感觉，叫她都快要抵挡不住了！即使有点馋他的身子……可是……现在也不是时候！自己还脏的要死，怎么能在美人儿夫君前面袒露身体？云笙笙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向重曦的眼神婉转，语调殷切道。“卿卿，话虽如此。现在我满身污秽，怎么能进你的眼？你先转过身去，顺便找找这里有没有衣服什么的。若是能找到，那我们就不必再穿脏衣了。”她记得剧情，这个洞府是有衣服的，不过是两身归一剑宗的弟子服。现下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穿着了。重曦微微蹙眉，他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夫人现在脱凡洗出了一身污秽而嫌弃她，但经云笙笙一提醒，他忆起自己现在仍着这被雷劈黑的衣服，心下瞬间起了些膈应。他有些洁癖，能整洁绝不想脏乱着，于是便抿了抿唇，听从云笙笙的话起身去找衣服了。云笙笙见他转过身去，这才松了口气，解开衣服进到水中。被熨帖的水温浸泡过肌肤，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那些乌黑的杂质也渐渐被水冲走，露出了更加光滑娇嫩的肌肤来。泡在重曦为了她人工营造出来的“温泉”之中，云笙笙的嘴角悄悄的上扬了几分。重曦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两身白色的宽袖交襟的低阶法衣，托记忆力很好的缘故，他不必动用因果看都知道这是人修宗门——归一剑宗的弟子服。不知道是哪个陨落下界的弟子，他也懒得动因果去看，不过这两身衣服在这个凡人界中倒是意外之喜。原因无他，整洁又防尘。重曦容色舒缓了几分，将其中一身放到了水池边上，背对着他的云笙笙只露出一个纤瘦而白皙的背脊，靠在池边像是睡着了。这个，来自异世的，被别人意外同他定下因果的，他如今的夫人。重曦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自己给自己施了个涤尘术，将那一身干净衣裳换上。焦衣落地，男人的身体修长又挺拔，长发快要及臀，隐隐遮住的风光若是云笙笙此刻见了，定会大呼惊艳。白色弟子服被重曦穿的慢条斯理，最后一条飘带系好，他仿佛瞬间沾染了归一剑宗的凌厉剑气，锋芒毕露。温温如月的眼神依旧，只是此刻染上了一抹极致的幽深。有多久，没有动用过人身了。也罢。重曦轻轻合了合眼，再睁开时神色已回归波澜不惊。他转身朝来时的出口走了一段，终于停住了步子。一条浑身通红、只在尾巴处有一圈白环的蛇正盘旋在这里，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竖起身子嘶嘶吐着蛇信转向他。如果云笙笙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原书里描写的碧心果的守护灵兽——赤环灵蛇。重曦看了它一眼：“汝的果子，吾要了两颗。”赤环灵蛇好似有些生气，蛇身扭动起来，弯成了一道波浪线表示抗议。“吾是不需要，但吾的夫人需要。”重曦神色不变，仿佛那个堂而皇之取蛇宝贝的人不是他。赤环灵蛇闻言又嘶嘶了两声，重曦渐渐蹙起眉来：“汝的问题太多了，她是什么人，不是汝能问的。作为汝报信和取你果子的报酬，吾给你个建议。”他眼神扫了被他瞬间放出来的威压压的无法竖直身子，只能贴在地面上的小蛇，这才缓缓道。“趁早离开此地，否则性命恐有碍。”说完，不再等赤环灵蛇反应，他又抬步折返回洞府了。云笙笙双臂放在池边光滑的石头上，脑袋枕在胳膊上，双眼阖着，睡颜看上去倒是不同于醒着时的古灵精怪，很是恬静。重曦在离她不远处的地上坐了下来，背靠着云笙笙给孟含卿留下的那一小堆少的可怜的灵石。他累了。依照他的性子，若不是因为方才那条赤环灵蛇已经开了灵智，血统也很是纯正，继续修炼下去之外很有可能有番造化之外，他连多言都懒得同它说。他的耐心，只留给他愿意耐心去对待的人。重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