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8

分卷阅读318

    几乎可以听到弓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声音。

陈望书心中大骂了几声,枉费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话,韦得利不将百姓当人看,同他一党的大皇子,便是登了大宝,日后也不会把百姓当人看的。

她以为这些话,动摇了那些士兵的心智,在紧要关头倒戈相向,到时候她振臂一呼,这些士兵纷纷响应,助她拿下皇位,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结果好家伙,大女主剧都是骗人的!

他们动摇归动摇,可还是谁给他们发饷就听谁的,这不冷冷的冰箭往她脸上胡乱的拍!小命休矣。

一旁的木槿,深吸了口气,一个拳头,便将马车底擂穿了。往上跳就是活靶子,就地一滚虽然难看,但尚有活命之机。

“姑爷带着姑娘走,我来断后。”

她说着,将腰间的弯刀拔出,毫不犹豫的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绿瓶来,倒在了上头。

以前瞧着平平无奇的弯刀,陡然之间,像是变了样子似的,变成了诡异的绿色,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的气味。

陈望书一囧,她觉得,自己不逃是不行了,再跟木槿在这个马车里多待一分钟,她就要死于中毒。

木槿嗷一嗓子,抬脚想踹陈望书,却见她已经乖巧的朝着那口子去了,乖巧的将脚收了回来,撩开马车帘子,便要往外冲。

陈望书咬了咬牙,同颜玦对视了一眼。

颜玦顿了顿,“那个,娘子,不用慌。箭射不穿的。为夫早有准备。木槿你此刻若是冲出去,会被打成筛子。”

木槿的伸出去的半个鞋底,立马缩了回来。

而此刻剑雨已经到了跟前。

第三一五章边关变故

陈望书面无表情的坐在车中,盯着颜玦看了又看。

“我觉得自己个被扣在钟里,有一百个老和尚,在敲钟。”

陈望书说道。

颜玦啊了一声,不是他年纪轻轻就耳聋,实在是这箭雨敲打在马车壁上咣咣咣的!他对马车做的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一切都要源于原本的假纨绔颜玦,给他卧室墙面包了金。在陈望书呼呼大睡,颜玦寒窗苦读的一个夜晚,他看得眼睛有些疲惫,想着若是搁这里坏了眼睛,没有眼镜,同瞎子无异。

于是果断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心上人的头发……

那会儿颜玦还没有表明心迹,他觉得陈望书脑壳上的头发,迟早有一日会变成绿色。

众所知周,绿色能够有效缓解视觉疲劳。

扯远了,颜玦甩了甩头,他看向了床榻,却被包金的墙晃瞎了眼睛。

原主能给陈望书包金的房,他若是不给一辆包金的车,岂不是委屈了望书?

于是,他果断的给马车穿上了“甲衣”。

陈望书伸出手来,敲了敲马车壁。

“难怪我们家的马车,恨不得要八匹马来拉,我当是反派出行的排场,倒是没有想到……难怪那八匹马瞧见你,都恨不得翻白眼珠子呢。”

外头的箭雨声小了些,颜玦这会儿听清楚了。

但来大陈朝这么旧,他那脸皮,也练厚了不少,半点不羞,一把搂住了陈望书的腰,便往外跃去,木槿瞧着,提着她那绿油油的弯刀,也跟了出去。

陈望书一从那乌龟壳子里出来,心中一沉,那马车周围的箭支,简直就堆成了小山,将整个马车,都掩埋了起来,而前头拉车的马,已经被扎成了刺猬,鲜血流了一地。

橙武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关刀,见到颜玦出来,大吼一声,“公子,咱们走。”

他的话音一落,在颜玦身边,陡然出来了一群穿着夜行衣的人,将他们团团的围住。

陈望书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这都什么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思想,为何大白天的,要穿夜行衣,这简直就是往雪地里扔煤球,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啊!

但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她依旧没有搞清楚,这些大哥们到底是有土遁之术,还是有一秒变妆的本事。

“颜玦!扈国公通敌叛国,你同陈望书大闹利州,大逆不道,今日孤奉父皇之命,便要将你们拿下。”

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利州之事,他们知晓,可是扈国公通敌叛国,又是怎么回事?

说句老实话,如今的大陈朝,那就是一个空中楼阁,其他所有人加在一起,是一条腿,而另外一条腿,便是战神扈国公。

平王说扈国公通敌叛国,简直是自断其臂,若非是边关发生了极大的变故,绝对不会如此。

可是,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

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不光是扈国公,四皇子也在边关……

此刻却容不得他们细问,平王自己个拿起了一支利箭,对着颜玦射来。

颜玦紧了紧陈望书的腰,“望书,我要拿出全部的本事了。木槿,我掩护,你带着你家姑娘跑。我知晓的,你轻功傲人,你要记住,陈家把你放在望书身边,为的便是今日。”

“你一路北去,我自会寻你。”

他说着,手一松,将陈望书推到了木槿怀中。

陈望书却是二话不说,直接踹了她一脚,她一把拽下木槿腰间挂着的那个磁石。

当日在利州,他们便是用这个,将韦得利的九节鞭,拽偏了方向,夺了过来。

陈望书抬手一晃,她虽然没有武功傍身,但是这么多年拍打戏,那也是练得眼疾手快,耳聪目明的。

更何况,平王多年残废,武功凡凡,如今不过是见他们孤立无援,像是猫儿玩弄老鼠一般,想要一展威风,那箭支并算不得多快,更不用说什么刁钻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那箭支牢牢的粘在了陈望书手中的磁石上,她仰起头来,将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悄悄的藏在了身后。

“都说太子这么多年,伤了命根子,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膝下空虚。我本不信谣言,今日一瞧,嘿,您这手,软趴趴的,射出来的箭,连我一个小娘子都接得住。”

“怎么着,大陈朝以后还想要太监做皇帝么?你身子空虚,官家并非不知情,此前还曾经问我陈家,要过老参。”

“要不然的话,你既是长子,又是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