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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小可爱的投雷和灌溉:月巴扔了1个地雷圈圈圆圆圈圈扔了1个地雷读者“鲨鱼也会哭”,灌溉营养液+3第84章第八十四章碧天如练,一群雀鸟啾鸣而过,伴着河岸商铺陆续开门营生的声响,打破了长宁镇的寂静。惠风畅畅,送来此起彼伏的吆喝,混杂炊饼、茶叶蛋、蒸糕、麻团、汤面等不同的香味,萦绕于各处。长宁河上渔船往来,码头边的镇民忙着捞鱼、挑选、过秤,间或传来讨价还价声;正逢镇集,吃喝用玩,应有尽有,边上还有挑夫脚力,喧闹不断。倏然间,驿馆附近一带,有些许静谧。一青白身影信步踏上华云桥,天光柔柔落在他广袖长袍上,衬托出其秀雅之姿,如青竹挺拔。议论声起,“咦?那位俊俏公子是……容画师?”“是贺七爷!”有人小声纠正。“他在这儿做什么?”在众人交头接耳声中,容非缓缓从袖内翻出一个小小的竹弹弓,拉动牛皮筋,瞄准驿馆方向,“嗖”的一声,一颗圆形的白色物体飞速划过空中,落在驿馆的院内。“什么人!”数名青脊持刀奔出,吓得驿馆附近的摊贩不敢动弹,蜷缩在角落。容非唇角勾笑,漫步桥上,随手往长宁河洒落一堆黄澄澄的碎片,朗声道:“我有话想与杜指挥使聊一聊,还请诸位通报。”日光之下,形状大小不一的碎片光芒闪烁,引起围观者的好奇打量。青脊中人认得容非,其中一人入内禀报,余人面面相觑。不多时,玄青色瘦削身影一晃,杜栖迟已现身于驿馆门边,手里握住容非丢的白色蜡丸。她剥开蜡丸,取出内里的纸条,却是白纸无字。“贺七爷,这是何意?”嗓音淡淡的,再无最初的嘶哑。“来接秦姑娘回家。”容非负手而立,眼神笃定。远近的商贩与镇民见有热闹可看,丢下手头事务,悄然围拢,低声谈论。杜栖迟面罩之上的一双杏眸掠过狐惑与薄怒,“青脊拿下的人,何时轮到贺七爷过问?”“不错,是贺某僭越了,但不论上一代人有何罪孽,秦姑娘都是无辜的!杜指挥使借调查之机,行不轨之事,企图用秦姑娘做试药者,实在令人心寒!”他一想到秦茉已在牢狱中备受煎熬,顿时磨牙吮血,目中厉光如刀。“贺七爷误会了,绝无此事。”杜栖迟死口不认。容非冷笑:“你敢与大夫当面对质吗?敢放我进去瞅一眼吗?或者……请她出来说个明白。”二人相隔四五丈,杜栖迟武功高强,说话时声音不大,凭借内力远远送出;容非中气颇足,嗓音清朗。这番对话,两岸围观者皆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众议纷纭。“凭什么?凭什么本指挥使要听贺七爷所言?我又不姓贺。”杜栖迟哼笑道。容非长眉轻挑:“就凭——杜指挥使要的钥匙,在贺某手上。”言毕,他右手微抬,食指和拇指拈住那薄薄的黄铜片。杜栖迟原本一脸不屑,待见了他手中之物,登时脸色大变:“……竟在你手里?”容非生怕她看出破绽,压抑着紧张之情,星眸凝重,沉声道:“放人,否则我立马砸烂了丢入长宁河!”他右手紧攥着钥匙,左手忽然一抖,一大包薄铜片在半空中飞洒而出,纷纷扬扬,落入碧色河水中。杜栖迟已明其意。成千上万的薄铜片沉进河底,如若他真把钥匙砸断、混入其中,即便青脊中人一片不漏捞上所有的碎片,却无法尽快重新拼凑钥匙。她闷哼道:“我为何要因你一句威吓而放人?万一你给的钥匙,是假的呢?”“杜指挥使不是早就猜出我和秦家的渊源了吗?”“你!当真是……”“我的确姓容。”事到如今,承认他和秦茉父辈的关系,方能让杜栖迟相信,他的钥匙能打开密匣。他要的,只是杜栖迟把秦茉从地下密室放出,这一步成功了,秦茉自然无恙。杜栖迟锐目带着审视冷光扫向人群,她绝不认为,几乎不会武功的容非胆敢孤身前来挑衅青脊。他身边,除了隐藏的八卫,定然还有燕鸣远和越王的人。可乍一眼望去,均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既无燕鸣远那白衣翩然的身姿,也觅不到那几名护卫的影踪。“杜指挥使意下如何?”容非生怕她拖延时间另作部署,“你强行扣押秦姑娘,不过是为了得到钥匙,而今我已经给你送来了,你为何还不答应?”杜栖迟不无疑虑,若他的钥匙是真的,何以没有在一开始拿来交换?容非早备下一套说辞:“我此前没才交出,一则不愿将贺氏家族牵扯其中;二则,你应允善待秦姑娘,我天真地信了,认定我另有法子救她而不必暴露身份。时至今日,杜指挥使背信弃义,休怪我以此相挟!”他自知此举一是瞒骗,二是要挟,皆非他鄙弃的所为,但他若不挺身而出,无人敢走一步。父亲的遗物,怕是这辈子也寻不回来了,何不竭尽全力借这似是而非之物去救活着的秦茉?桥上的民众早因畏惧无妄之灾,迫不及待退至岸边,压低了声音,指指点点。数百人注视下,经历了三百年风霜雨雪的老石桥上,唯剩容非昂藏风姿傲然挺立。西风疾吹,容颜如玉,衣袂飘飞,倒似一副遒劲有力的秋日画卷。杜栖迟凝视他片晌,手腕一翻,已扣上一把飞锥,意图先把容非击倒,然而她袍袖没来得及翻动,后上方的枝叶繁茂处传来一清冽嗓音:“小麻雀,对付容大哥这样的文弱书生,用得着使飞星锥?”不用回头,她已知是燕鸣远,“小师叔,你曾允诺过何事,还记得不?”燕鸣远飘然下地,凛然道:“我答应不干涉你青脊的事务和行动,但不代表你可随意伤害丝毫不会武功者,咱们钥华阁四大戒律的第二条是什么?”“戒持强欺弱,滥杀无辜,”杜栖迟扬眉道,“他弱吗?他无辜吗?不见得。”她向顾起使了个颜色,顾起会意,双手一抖,六支袖箭飞往容非,劲风凌厉迅猛!燕鸣远既应承不管青脊之事,他充其量能以门规约束杜栖迟,却无法制止顾起。围绕石桥的数百人见状,同时惊呼!容非早已猜出杜栖迟要对自己下手,全神戒备,当袖箭分上下两路直飞而来时,他快速踏出数步,避过袖箭。不料青脊另外两名指挥使算准他闪避的方位,分别以钢针、飞蝗石等暗器偷袭!眼看容非立足不稳,即将命丧青脊之手,人群中忽然飞出几枚梅花镖,后发先至,硬将暗器打落或打歪。这手劲和准头,正是贺家八卫中最善暗器的北松。他一旦露了行迹,迅速隐匿。杜栖迟冷冷一哂:“妨碍公务!拿下!”三名青脊中人闪身抢入人堆,而北松东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