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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过几次,碍于各自隐藏身份,未曾深谈,更说不上交情。容非原先没指望获得旁人的帮助,但乍然见越王到访,如在无尽黑暗中窥得一线亮光,而这光芒仅仅亮了半炷香,又遭失望吞噬。清晰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落寞,越王亦有些许不忍:“青脊中人素来独行独断,杜指挥使更是以此为名,或许……本王可试着派人去探听一下。”燕鸣远插言:“不妨一试。”对于杜栖迟来说,天家的威力远比他这个小师叔要大得多。尽管人所共知,越王乃闲散王爷,鲜少参与政事,但于公于私,杜栖迟会给他面子。得到容非与燕鸣远的首肯,越王命人提笔研墨,写了封信,遣派手下当即送去驿馆。小院落乃临时购买,无丫鬟仆役,吃喝随意,更没别的招呼客人。众人闲坐无聊,只能饮些清茶。不到半个时辰,越王派去的人归来,双手向越王奉上一封信,以及一块黑木牌。越王见了木牌,并不急着去接,神色凛然:“那位杜指挥使怎么说?”“杜指挥使看过王爷的信,对属下说……青脊事务,除圣上和总指挥使外不便透露,请王爷谅解。”那人估计受了点气,眉宇间透着愤然。“果然是她的作风,”越王叹息,“这木牌,可是我当日赠予秦姑娘的?”“杜指挥使说,秦姑娘受押期间写了个短笺,本想派人送去衢州,而今既然王爷派人询问,便将此物和短笺交由属下送至王爷手上。”容非闻言,心底腾起的难过之情,不言而喻——关键时刻,她只想到旁人,而不是他。在容非难堪且紧密的注视下,越王接过信封,撕开后,上书的几个字,出人意料。——请救小豌豆。越王、容非、燕鸣远三人目目相觑,作不得声。半晌后,燕鸣远方道:“jiejie该不会是……神智不清吧?小豌豆好好的……”容非心下骇然,蹙眉道:“你是说,杜指挥使用刑或下药了?”越王沉吟:“杜指挥使的手段常人难料,也说不定,这是秦姑娘给本王的暗示。假若本王身在衢州府,接到此信,自当会遣人来问……”容非揪着一颗心,不上不下,“莫非……她是怕上一代所犯罪行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请求王爷庇护?”“谨慎起见,咱们跑一趟秦家主院。”越王骨节分明的手于案上一拍。…………居丧期虽满,碰上秦茉被抓,魏紫无心装扮,仍是原来那身素淡棉麻裙裳和木簪子。她亲去东苑问过青脊中人,为何带走秦茉,得到的答案是,例行盘查。对此,魏紫惶惶不可终日。试问秦茉一姑娘家,安分守己,能犯什么事?外界众说纷纭,最终推断秦家便是“风影手”的本家,到底是秦茉的父亲还是叔父,未有定论。因近日跑到青梅酒馆探听的人络绎不绝,魏紫不愿理会,趁天晴留在主院,陪伴小豌豆。眼看小豌豆和巧儿在拿竹签把落叶逐片串在一起,又捡来不少石子,搭建了所谓的房子,那纯真开怀的笑,成了秋日最灿烂的景致。全家上下强忍哀伤与悲痛,皆努力向他隐瞒jiejie被捕的事实。魏紫坚信,秦茉希望他们这么做,也坚信,她会平安无事。沉思中,仆役快步奔入后院,神情慌张:“二夫人!那个……那个!”好不容易压下的烦闷去而复至,魏紫一急,是秦茉有消息了?“何事这般大惊小怪?”“有、有贵客!”魏紫禁不住想,是那位贺七爷?据她所知,容非从西苑一去不返,实则住进了秦园,但事发当日,秦茉与他闹翻。自那以后,容非虽不再与秦家人往来,却有去驿馆寻杜栖迟。魏紫抬眸:“是贺七爷?就是那位容公子?”“是……又不完全是。”魏紫按捺心中的不耐烦,提裙快步出迎,总算明白何有此说。二门之外,来者除了容非,还有燕鸣远,和一位眼熟的青年。这名青年五官俊秀,衣饰高华,气派非凡,身后跟随一众护卫,细辨之下,竟是长兴酒楼那位点心师傅姚师傅!魏紫瞧他的阵势,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又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而且,燕鸣远与容非相熟倒还好说,但这仨凑一块,便略有些离奇了。“魏掌柜,好久不见。”他微笑着打招呼。从神态嗓音确认,是姚师傅没错,可对方忽然拜访,所为何事?“您……贺七爷、燕少侠,请往里边请。”魏紫盈盈福身,惶惑不安,在前引路。容非和燕鸣远同时抬手:“王爷,请。”魏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整个人懵了——王、王……王爷?容非料想魏紫不知情,低声解释道:“魏掌柜,这位便是衢州府的越王爷。秦姑娘被杜指挥使带走后,写下一封信,请人转交给王爷。此次,咱们是来跟你商议的。”魏紫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多问,只得先请他们进厅,命人奉茶。前厅烛火明亮,布置雅洁。落座后,越王示意魏紫、容非、燕鸣远不必拘束,一同就座,翻出一张纸条,递给魏紫:“魏掌柜请看,这是秦姑娘所写的?”魏紫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双手接过,看了白纸黑字的五个字,字迹娟秀有力,的确是秦茉亲笔。她颔首,眼中泪光泫然。容非见状一惊:“小豌豆无事吧?”魏紫摇头:“孩子一切安好。姑娘的心意,我明了。”燕鸣远糊涂了:“我怎么没搞懂啊?jiejie写这个是何意?”魏紫咬唇垂泪,身子颤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越王从怀内翻出一块白净的棉帕子,向她身后的巧儿使了个眼色。巧儿一愣,战战兢兢拿了,为魏紫拭泪。魏紫隐忍数日的痛苦得以释放,忙着伤心,未留神帕子的来由,边抹泪边道:“抱歉,民女失仪了。”容非和燕鸣远对望一眼,心中又了然几分。“本王猜一猜,秦姑娘这五个字,有两层含义,一是向本王传达秦家出了变故;二来,她知本王无权干涉青脊的行动,因而没让本王救她,而是请求护住年幼的弟弟。”越王凝视魏紫,眸带征询。魏紫点了点头,对上他温和的眼眸,心中一热,不由得回避。她没敢说,居丧期满前,秦茉屡屡催她另嫁。那时,她没搞清楚状况。时至今日,她才知,秦茉早已预料秦家会有变故,她这有名无实的婶婶若早日改嫁,便不易受牵连。而今,魏紫尚在秦家,秦茉没法明说让越王照顾一名寡妇,干脆直接写“小豌豆”,反正越王待魏紫之心已很明显,绝不会丢下她不管。“王爷,民女求您一事。”魏紫一咬牙,从酸枝圈椅上起身,行至越王跟前,屈膝跪地。“好好的……”越王倾身去扶,双手离她衣裙数寸,又讪讪收回,“有话直说便是,何须行如此大的礼?”“此前民女有眼不识泰山,恳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