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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芙蓉醉是什么?”“芙蓉醉,是一种迷药。”那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专门克制剑修。”他至今没有想通,为什么一个剑修,会精通法术。江容易试了一下,剑修与剑本是心意相通,使臂使指的,但现在他与十狱剑的联系中断,剑在他手中,也只是比烧火棍锋利一些。若不是他身怀天生万道体,临时领悟了一个法术,还不知道鹿死谁手。江容易是没什么大碍,可还有一个剑修也身中芙蓉醉。他望向了浴池的方向,可以看见周思危的身体浸没在温泉之中,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人趁着江容易分神的片刻,用着仅剩下的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一个传令符,打算向外面求救。为了万无一失的捕获猎物,这个房间中布下了隔绝神识的阵法,可到了现在,却作茧自缚,将所有的生路都堵住了。“怎么解……”江容易回过头,看见了那人暗地里的小动作,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不听话的人,可是要吃点苦头的。”原话奉还。江容易将十狱剑向上一抛,剑柄再次落到手中的时候转换了一个方向,直直向下,插、入了那人的手腕之中。那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声,手指失了力气,握着的传令符也掉落在了地上。泛黄的符咒很快被鲜血浸湿,上面绘画着的符号被污垢沾染,渐渐的黯淡了下去,显然是失去了应有的效用。可就算是这样的痛苦加诸于身,以修士的体魄,还是不足以致死。他的身下已经汇聚成了一个血泊,从中分开几道蜿蜒的血线,顺着白玉石砖的缝隙缓缓流淌而下。那人翻着白眼,几乎被身上的痛楚压得喘不过气了。江容易挪动着脚步,躲开了流到了面前的鲜血,重复道:“芙蓉醉怎么解?”那人的神识被痛楚所充斥,都听不见其它声音,更不用说回答江容易的问题了,只能张嘴发出哀嚎之声。江容易皱了皱眉,见他确实不能做出回答后,竖起了一根手指,说:“最后一个问题。”他似有不忍,眉目间露出了怜悯之色,迟疑了片刻,继续说,“杀了你,会被别人知道吗?”这句话,那人听见了。他费力得摇头,想要开口求饶,却只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响。江容易拔出了十狱剑,带出了一连串的血珠,“其实我也不想动手杀人的。”那人以为有一线生机,双眸中爆发出了期冀的目光,喉咙中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水声,他终于说出了话:“求……求你……”江容易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是……你惹我生气了。”一道深红的血线于空中划过,一颗人头滚到了地上。那颗头颅上既有绝望又有不甘。可能他至死都没有想通,本来是一场万无一失的狩猎,竟然失手在了一个中了芙蓉醉的剑修身上。浓郁的血腥味盖过了鼻尖的芙蓉花香。江容易绕过了面前的尸体,走到了浴池边缘处,看向了里面闭着眼睛的人,问道:“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周思危才睁开了眼睛,隔着蒙蒙雾气,望着站在上面的江容易。那一双原本是如夜空般墨蓝的眸子,隐隐透着一抹红光,眼白处也遍布细密的血丝,乍一看,如同入魔。他低低呼唤道:“容易……”“嗯?”江容易走到了周思危的身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是却措不及防的被拉入了温泉泉水中。他的脚踝被周思危抓住,不受控制的沉入了浴池底部。绽放的宝相花花纹在眼前一闪,江容易呛了几口泉水,这才浮出了水面。“咳咳……”江容易将喉咙中的泉水咳了出来,他刚才不过是随意的裹了一件外袍,此时落入了水中,立刻就湿漉漉的贴在了身上。刚才一阵挣扎,腰间系着的带子也散了开来,露出了大半个胸膛。“你……咳、你要做什么?”水汽将血腥味冲散,江容易再一次闻到了芙蓉花香,他手脚发软的攀上了周思危的肩膀,免得再沉入浴池中。可就在动作间,不可避免的摩擦了一下不能碰到的地方。江容易下意识的低头,透过清澈透明的水面,下方的风景一览无余。现在的场面有点尴尬,江容易干笑了一声,说了一句:“你还挺大的……唔!”这句话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周思危的手臂将人死死的禁锢在了身体中,两人之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江容易感受到了一团足以灼伤人的火光,在腰腹下方炽热地燃烧。平静的水面突然波涛汹涌,溅起点点晶莹的水珠,最后撞到了岸上的白玉石砖中,又碎裂成无数点。有两滴水珠恰好滴落在了一处,很快的滚作了一团。刚开始像是在试探,其中一滴水珠悄悄的伸出了一部分试探着,等到另一滴圆润的水珠软软的摊成一团春水,两滴水珠才真正的合为了一体。哗哗水声中响起了几段交谈声。“嗯……周思危?”随后是沙哑的声音:“我在。”江容易攀附上他的肩膀,努力在摇晃的池水中保持平衡,他咬住嘴唇,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突破了?”周思危伸手扶了一下快要滑落的人,提醒道:“认真点。”随后江容易根本来不及分神说话,只能被动的沉溺在波涛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一池温泉的温度都渐渐变冷,两人才分了开来。江容易一把将周思危推得远远的,背部靠上了后面的池壁,他的眼角红润,明显是刚刚哭过了。他瞥了周思危一眼,说出的话也带着一点鼻音,“周思危,你真是有能耐了。”周思危像是做了错事,低垂着头,只低低的说了一句:“忍不住。”江容易回想起刚才的片段,什么忍不住,明明就是饿虎扑食,就差将他拆吃入腹了,刚刚就算是哭着求饶了,也没有停下动作。等一下……江容易用手背擦了擦脸颊,果然摸到了还未干涸的泪痕。他竟然在周思危面前哭了,还是在那样的情景下哭了。想到这一点,江容易抬手捂住了脸。周思危到了他的身边,将人抱在了怀中,轻声问:“怎么了?”江容易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太丢人了……”他与周思危相识这么多年,还从未在他面前哭过鼻子。简直就是丢人到家了。“不会。”周思危按下江容易的手,将藏在后面的脸露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睛,极为认真的说,“我觉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