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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良微微一笑,温温柔柔地问:“怎么突然夸我?”唐绪宁轻轻顺一下她耳际垂下的头发,动作很温柔,表情却僵硬,“我对不起你。”“绪宁?”卫思良愕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双冰冷得找不到丝毫感情的眼睛。“你今天是怎么了?”唐绪宁瞄一眼于休休离去的方向,沉默许久,轻轻拍一下卫思良的肩膀。“往后别跟在我身边了。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只会耽误你。”卫思良沉默。她明白唐绪宁的意思了,自嘲地笑。“我没有要求你什么,我只是喜欢你。你也说了,我们现在是朋友,我陪着你不是很正常吗?还是说,我们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你又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一个又字,让唐绪宁的脸沉寂下来,苦笑一下。“没有又。一直都是她。”一直?卫思良凉凉地笑,唇边有一掠而过的讥讽。“你看到于休休了?”唐绪宁沉默。卫思良深呼吸一下,胸口疼痛,声音不知不觉拔高,“怪不得你非要来这儿吃火锅。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来?”唐绪宁没有回答她这个尖锐的问题,蹙起眉头,双眼淡淡看她。“思良,我不是个好男人,这辈子是我负了你。你可以怪我,恨我。但是我……这段时间,我其实努力过,真的不能够了。”知道她很好。试过,努力过,拼命劝说自己跟她在一起……可是,他如同失心疯一般,就是爱不起来,满心满眼,塞满了于休休的一颦一笑。“以前能够,现在不能够?”卫思良冷笑一声,逼近他,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于休休可真是厉害,一脚踩着两只船,一边把我表哥吃得死死的,一边把你攥在手心里。行,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强求。我就是想看看,她于休休到底是什么狐狸精变的!”她像是气到了极点,冲过去就打开了别人的包厢,到处找于休休。唐绪宁一看,急了,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连声跟人家道歉,然后把她拖出来。“卫思良,你疯了?跟她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卫思良瞪大眼,“她要是不给你希望,你会这么迷恋她吗?”“她没有给我希望。”唐绪宁满脸痛苦,“你看看我,是像有希望的样子?”“你还在为她说话?”卫思良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男人就是傻批,永远看不出来谁是绿茶婊……”“你!”唐绪宁有些气急,但是在卫思良面前,他是个温柔的男人,骂不出太难听的话,“算了。我不跟你吵。我们回去,别在这儿大呼小叫的……”“怎么?怕她听见?于休休就是绿茶婊啊。”卫思良说得几乎咬牙切齿,“不是绿茶婊,哪会为了前男友母亲的丧事忙前忙后?分都分手了,上赶着去帮忙为了什么?世界上最数她最会做人是吧。呵呵,我看她呀,就差披麻戴孝,以儿媳妇的礼送你妈下葬了。”“卫思良!”唐绪宁气得眼都红了。不仅因为卫思良骂于休休,还因为她提到他过世的母亲。那是他心里的一块疤,谁扎到都痛。“难受了?听到我骂她,你心疼了?”卫思良双眼满是泪雾,冷笑着看他,“拜托你搞清楚,她只是你的前女友,是你没有睡过的前女友。我是谁?我是陪你一起劈腿,让你白睡了一年多的女人。是为你怀孩子,流产大出血导致不育的女人。唐绪宁,你有没有良心!”她的吼声越来越大。已经引起了食客和服务员的围观。唐绪宁脸颊发烧,丢不起这人。他攥着卫思良的胳膊,“走,我们回去再说——”一句话没有落下,他就看到了于休休和霍仲南。不止他们两个人,而是一群人。他们刚刚散席,从包厢出来,全都看着他俩。唐绪宁不知道他们听了多久,又是难堪,又是下不来台。“卫思良,你走不走?”卫思良看到了他眼里的决绝和痛恨。如果现在不走,这个男人只会离她越来越远。她冷冷回头,剜了一眼包厢门口环着手臂,一副看戏状态的于休休,咬了咬牙,踩着高跟鞋就走在了前面。唐绪宁咽了咽唾沫,喉结一动,回头朝于休休点点头,跟上她的脚步走了。……于休休放下手,悄悄放到霍仲南的臂弯,娇娇地笑。“走了走了。”霍仲南嘴角一扬,脸上没有情绪变化,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不过,权少腾认为,有别的男人在觊觎自己的女人,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就好心地多了一句嘴。“老霍啊,那小子还挺帅的,好像也比你年轻几岁……”“多谢提醒。”霍仲南打断他,眼风凉凉,“要是帅和年轻有用,你也不会单到现在。你说呢?”权少腾:“……”说什么说?“老子今年一定能找到女朋友!”他气恨恨地对身边的魏兵说,“回京都就找。”魏兵面不改色,“权队,你去年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一行人先去了刑警支队。做完笔录回到南院,钟霖就去找医药箱。霍仲南把外套脱下来,于休休看到他胳膊上的衬衣都染红了,血液凝固在衣服上面,看上去有些吓人。伤成这样了,他还做了这么多事?完全不以为然的样子,是等着她夸他特男人特勇敢么?钟霖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刀,准备把衬衣给他剪掉,方便上药。于休休弯腰,摊出手,“我来!”钟霖看看她,又看看老板的脸色,乖乖地把剪刀放她手上。“我去厨房看看,晚上吃什么。”他走了。于休休抿着嘴唇,颤着手刚想上剪刀,就听到霍仲南一声低笑。“会上药吗?”他说着,抬起胳膊,在她烁烁的目光注视下,盯住她的眼睛,一颗颗解开纽扣,速度很慢,动作很man,像是故意折磨她的神经,将短暂的过程脱成了一个漫长的煎熬,直到他把衬衣脱下,精壮的身体完全的敞露的她的面前,于休休的呼吸才落下。眼睛有点刺,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察看他的伤口。“害羞?”霍仲南提起唇角:“又不是没有看过。”“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嘲笑别人?”于休休哼一声,在他伤口上喷了药,看他面不改色,又拿棉签戳了戳,“幸亏没有感染。”霍仲南默不作声。于休休仔细看过伤口,又责怪地抬起头。“我以为真的只是擦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