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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发问:“鸳鸯jiejie,这两位大人是什么来头啊?老太太亲自接待不说,连我们姑娘都这样诧异?”小萝机灵敏锐:“其中一位我们姑娘还认识呢,他又脱口就称姑娘为娘娘,是不是四殿下身边的掌事太监们啊?”鸳鸯憋笑,对两人招手:“反正你们都是要进宫的,早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们。不过你们都先把嘴捂上,免得一会儿叫出来。”小萝噘嘴:“jiejie太看不起我们了!当日戴老内相来府上宣圣旨,我都是见过的。那可是掌宫太监。这两位难道还能比老内相还厉害?”鸳鸯点头:“那位是四殿下本人。”然后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了两人的嘴,墨染和小萝就只能瞪着惊讶惶恐的双眼。鸳鸯心里平衡了。方才在荣庆堂,贾敏惊得摔了一只青花折枝宝莲杯,可怜这一整套的宝莲茶具,就此缺如。小萝扒拉开鸳鸯的手,压低了音量,但实在压不住惊,发出了跟贾敏一样的疑问:“四殿下堂堂皇子,怎么会扮成太监啊!”这都不忌讳的吗!--屋内,黛玉坐在一张八仙梨花木椅上:“你又做这样的事儿了!秦公公的拂尘只怕又要被皇上拿了来训诫你。”屋外,是王中兢兢业业的守门。辛泓承笑道:“这次我安排好了,不会被父皇发现的。”然后自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你真生气了?连茶也不给喝。”黛玉将茶盏移到自己跟前:“这是我的茶杯。”然后从多宝阁上拿了一只素日摆着赏玩的犀角螭龙杯,先以滚水烫过,再续上茶:“委屈殿下用这个吧。”因天气炎热,辛泓承又从二门处一路走过来,不免伸手扯了扯衣领。黛玉便问道:“热吗?”见他点头,黛玉便忍不住笑道:“叫你穿成这样,内监的衣裳料子可不比皇子的常服透气舒服。”辛泓承见桌上搁着一柄白玉团扇,就拿过来给自己扇了扇:“没办法,现在能见到你的,除了内监就是宫女,二选一,我总不能穿裙子抹脂粉来见你吧。”听他这样说,黛玉不免神色郑重起来:“是了,你做什么大费周章要见我?难道是皇后娘娘身子又不好了?”过了冬日,皇后的身体原本大大好转,只是前两个月,因纳采大征之礼,她事事想要亲力亲为,就又有些累着。就辛泓承看来,皇后大约是得了高血压之类的慢性病,只要生活习惯改善,情绪不要激动,就没什么大碍。见黛玉担忧,他忙摇头:“不是,母后无妨。我要见你是因为我病了。”黛玉一惊,心里也急起来,连声问道:“你病了?什么病?”辛泓承一本正经:“相思病。”黛玉又好气又好笑,将扇子从他手里抽回来:“那你就病着吧!”毕竟时间紧迫,开过玩笑,辛泓承就言归正传:“我来确实有事要跟你说。我不能叫你糊糊涂涂,不知道嫁给什么人。”他看着黛玉的眼睛,认真道:“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是谁。”这个秘密,除了同类人,他原本并不准备说给任何人听。他从穿过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好歹自己是个王公贵族,肯定有一方陵寝,到时候他就在坟墓的陪葬品里,夹杂点“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之类的话。希望后世有缘人发现他是个穿越者的秘密,说不定还能掀起考古界的腥风血雨。这原本是他注定要带进坟墓的秘密。--皇宫。奉旨协理六宫的贵妃将庄妃叫了来:“四皇子大婚时的吉物不对。”庄妃愣住了:“贵妃娘娘,咱们不是已经一起核对过数目了吗?共九十九对成双的吉物。”贵妃拉着脸:“数目虽然对,但东西不好。”庄妃更是委屈:“娘娘容禀,臣妾是一一看过的,绝无损坏、裂纹、脏污。”贵妃敲敲桌子,示意庄妃过来看册子。庄妃拿起来,越看脸色越青:“……碧玉福寿圆光玉璧一对,玉质欠光泽,青花白地西莲大碗一对,颜色不够喜庆……黄面红里百子五彩大果盘一对,上头葡萄串上的葡萄是单数?!”庄妃手都要抖起来:“皇后娘娘这……”未免太吹毛求疵了吧!这葡萄是单数是怎么看出来的啊!贵妃哼了一声:“不是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放心皇后等人看过的吉物,便命秦戊去看。秦戊初次回禀说是一切妥当,皇上就道:“可见你们做事不上心,既如此,朕就去瞧瞧,挑出一点儿不妥,你就仔细着。”吓得秦公公连忙带了几个小太监返工,拿出火眼金睛的眼光来挑刺。庄妃一听不由气馁:要是皇后找事,她这个新进宠妃还能去找皇上哭诉一下,可宣合帝本人找事,庄妃就只能认了。可是……“贵妃娘娘,距离四皇子大婚不过两月,怎么来得及将吉物返工?”周贵妃也在心内腹诽:皇上忒偏心!听说他向太上皇提出,嫡子大婚应与旁人不同,不必按郡王规制,应按照亲王规制来办。结果被太上皇驳回说,既未封王,便应对诸皇子一视同仁。皇上怼不过太上皇,只能找点别的事儿来撒气,从质量上给儿子提高一下。被迫倒霉的贵妃气的要命:你这么在意嫡子的婚事,倒是直接封他做太子啊,按照太子大婚的礼仪办多好,何苦这么为难我们。庄妃坐在旁边一筹莫展。两人算了算进程,重新打造实在是不能够了,况且就算是新的也未必合皇上的心意。于是贵妃便道:“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去跟皇上说办不成只怕要被斥责无用。唯有请四皇子自己去说,不需靡费重造,皇上才听得进去。”庄妃闻弦歌而知雅意,忙奉承道:“大皇子为长,素来得下头皇子们的敬重。譬如四皇子,虽出身高贵又年轻气盛,与二皇子多有争执,但听闻对大殿下倒是恭敬得很。可见是长兄的缘故。若是大皇子肯去说与四皇子,麻烦就迎刃而解了。”贵妃喜欢听人奉承,此时就是一笑:“就这么办吧。”笑过后又不免一叹:皇上立储之心昭然若揭,今日大皇子能以兄弟之情说上两句话,来日却是君臣之分,要给弟弟行礼参拜了。庄妃便寻些好话出来宽慰贵妃,这世上的幸福是要通过比较得来的:“娘娘有协理六宫之权,大皇子入朝后又在兵部历练,皇上多番嘉奖重用。娘娘想想康嫔和三皇子,臣妾都封妃了,可怜康嫔还是个嫔位,连三皇子大婚皇上都不肯给她挪一挪位份。而三皇子入朝后,又去了宗正府,不过是些按例而行的宗亲赏赐之事。”庄妃掩口而笑:“至于明妃和二皇子,都不必臣妾说,如今满宫里谁不把徐正妃刘侧妃当成笑话讲。”对比出效果,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