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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要扶陆启明,没法儿抱它,只好拽了拽手里的绳子,催它跟上,说话的声音在大堂回荡。“到了,就是这里。”陆启明指着前方说。江妙妙抬头一看,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个消防通道。门是敞开的,被穿堂风吹得不停摇,摇到人心慌。里面没有灯,黑得要命,又窄。万一有丧尸冲出来,他们无路可逃。江妙妙掐了把大腿,硬着头皮往前走。陆启明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外面。“怎么了?”她问。“下雨了。”雨点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干燥的城市很快变得湿润,天色也阴沉下来。江妙妙第一反应是下雨了,他们的太阳能电板充不了电,要省着点用电。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用再回家了。这里就是他们的新家。二人下到负一楼,找到金库,期间仍然没有遇到丧尸。陆启明拿着手电筒,找到金库大门,门锁rou眼可见被损坏了,估计是丧尸爆发时,有人趁乱干的。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借助手电筒的光线,看清里面的全貌。金库不大,顶多二十个平方,像个小小的房间。四面都是金属墙壁,看起来牢固极了。顶上一圈窄窄的通风口,地上排列着货架。货架上的钞票早已被人拿走,地上散落着几张粉色大钞。陆启明把门关上,用货架顶住,松了口气。“先休息会儿吧。”两人席地而坐,陆启明因为走路太远,伤口痛得厉害,摸出根烟抽。江妙妙回想一路上的安静,总感觉不可思议。“它们会不会进化出智商了,准备躲起来埋伏我们?”“那么多丧尸,埋伏两个加起来也不到三百斤的人,至于么?别想了,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等也等不到。”陆启明安慰她,她想想也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之脑后,拿着手电筒查看金库里的环境。江rourou站在角落里,抬起后腿冲墙上撒尿。她呀了声,想说别在屋子里撒,可是想了想,也只能在里面撒,去外面太危险。人生中第一次到金库,还是有些小激动的。江妙妙专心查看,满心期待着发现宝藏,比如金条什么的,死前满足一把她的暴富愿望。可惜一圈看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她累了,回到陆启明身边,靠在他肩上。陆启明掐灭烟头,低声说:“休息一晚上,明天看看情况,如果丧尸还没出现,我们就去楼上拿吃的。”“嗯。”江妙妙打开装馒头片的袋子,与他们分吃。吃完都闭着眼睛休息,期间陆启明也去角落里撒了泡尿。江妙妙开始怀念别墅里的生活,有水有电,有马桶有锅,有床有被子,多么惬意舒适的生活啊。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她的好日子总是过不久呢?唉。半夜里,江妙妙莫名感觉屁股凉凉的,被惊醒。伸手一摸,巴掌上全是水。自己尿裤子了?不可能啊。她打开手电筒仔细查看,吓了一跳,用力推陆启明。“醒醒!快醒醒!这房间怎么漏水啊?”都快浸到脚踝了!☆、第31章第31章陆启明被吵醒,发现地上的水,也很懵逼。江rourou地盘低,整个肚子都被打湿了,狗毛一缕一缕的黏在身上。江妙妙连忙把一旁的袋子提起来,抱在怀里,怕它们受潮。还好塑料袋挺结实,没有漏水进去。陆启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手电筒,照了照周围。金库的地面全部被一层水覆盖,水来自门外——由于金库门锁被损坏,没办法完全合拢,留有一丝缝隙,水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外面流进来,有上涨的趋势。本就封闭的环境因突如其来的变化更加阴暗潮湿,让习惯了温暖的他们身上很不舒服。他们的鞋都被打湿了,江妙妙把长裤裤管往上卷了两层,担心地看着陆启明的腿。“你的伤还没好,这些水脏得很,不会被感染吧?”陆启明现在顾不得管那么多,看着门说:“你们在这儿别动,我出去瞧瞧。”必须弄清水的来源,否则任由它一直上涨的话,他们岂不是要淹死在里面。江妙妙抓住他胳膊,扶着他说:“一起去。”“外面危险,遇到丧尸怎么办?现在可是晚上。”“我知道啊,我得保护你。”“保护我?”陆启明差点笑出声。江妙妙道:“你以前是比我厉害,但现在不一样。凭你现在的身手和体力,估计连rourou都打不过,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出去?”他想了想,把手电筒交给她。“有道理,还是你去打探情况吧,我和傻狗留在这里等你回来。”江妙妙:“……不行,一起去!”“我是伤员。”“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谁都不准落下!”他看她都快急眼了,才不再逗弄她,半靠在她身上朝外走。江rourou害怕这个陌生又黑暗的地方,不用牵绳,自觉跟上。他们打开金库的门,先用手电筒往对面墙壁上照了照,没有听见可疑动静才走出去。走廊上的情况没有比金库里好多少,水流把角落里的垃圾都冲出来了,散发着让人反胃的霉味。江妙妙走得好好的,忽听身旁哗啦一声巨响,条件反射地端起电锯,打开开关,准备迎战丧尸。陆启明竖着耳朵听了听,摇头。“没事,是水。”她用手电筒照过去,才发现自己身旁是个电梯门,里面还在哗啦啦响个不停,显然电梯井里也进水了。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么多水?自来水管破裂?不可能,自来水厂早就被损坏,很久不供应水了,否则他们之前也不必辛辛苦苦去湖里提。二人穿过走廊,来到消防通道。水声更响了,抬头看去,水流就像一条小小的瀑布,从楼梯上面往下流。这轰动的场面让江rourou退缩,躲在角落不敢前进。江妙妙把它捞起来,用胳膊夹着,扶着陆启明逆着水流,一步步往上走。来到一楼,二人看见窗外的景象,总算明白水是怎么来的了。雨,好大的雨。进金库前明明还是毛毛细雨,现在变得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泼,无数硕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敲得它乒乓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其打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