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人人都爱六公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如何动作的,越容自潇瞧着那枚铁片,忽而发觉铁片上多了几条她从来没有瞧见的细缝。

“机封本是做棺木密封之用,因不符合世俗礼观,此物被遗弃,却又被公输子改良,以作密封储物之用。”

越容虽知鲁班大能,却并不知晓他到底发明了些什么,一听这东西居然还是鲁班发明的,她不免看的更认真了些,这平平无奇的小铁片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用到鲁班之术?

崔四手上动作越发小心,越容甚至还能清楚地听见铁片忽而发出了齿轮转动的轻响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崔四手上一停,那本是平整轻薄不过两张宣纸厚的铁片起了变化,咔擦一声轻响,突然开始旋转,顺着刚刚出现的那些细纹一层一层向上突起,最后成了一座小宝塔的模样。

崔四松了一口气,“臣从前只在书上见过此物,这也是头一回见实物,幸不负公主所托。”

越容已经看着此物都惊呆了,她也并非是没见过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一块本是平平无奇的小玩意儿,忽然像是被施了法术似地变成了一座宝塔。

这宝塔还是镂空了的,里头有一枚若不细瞧,就看不见的微小金珠还在微微晃动,崔四瞧着越容的震惊神色,眼中微微含笑,只是一瞬,又敛眼轻唤了一声,“公主?”

越容这才回过神来,将宝塔拿在手中,重量依旧不过从前两块铁片班厚,模样形状却是大变,虽还不知它到底是做何用途,端看它如此精妙绝伦的制法,也已经价值连城了,怪不得那人在长街上都能对兰儿下狠手了。

东西是打开了,越容却还是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只好将它收好,等回了芙英殿再做打算。

“今日多谢崔大人帮我,不知可否误了崔大人。”

“能替公主解忧,是臣之大幸。”

越容心中欢喜,此刻也不便再待下去,起了身就准备走。

崔四一路送她到东宫宫门处,“臣恭送公主。”

“今日我欠了崔大人一个人情,日后崔大人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越容不爱欠旁人人情,此刻真心诚意地许下了承诺。

崔四低头,“臣记住了。”

沉稳如清歌,方才见到铁片变宝塔的景象,此刻声音中都多了几分雀跃,“主子,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铁片,竟然能变成一座小宝塔。”

越容将宝塔放在手掌心上轻轻晃动,里头那颗小滚珠也晃来晃去,碰着壁时还会泠泠作响,着实叫人赞叹其手工精艺,只是此物到底是做何用处,越容还是想不到。

她想不明白这事,前朝却起了风波,依旧是黄河水患赈灾款一事,工部尚书崔青之押解嫌犯入京途中遇刺,嫌犯被杀,崔青之受了重伤,重伤之际,命禁卫八百里加急送罪证入京,今日刚到。

皇上怒火攻心,竟气晕了过去。

天色阴沉沉的还飘起了小雨,越容不顾细雨沾身,一路跑向乾坤殿,寝殿前站满了人,越容走到皇后跟前,“母后。”

皇后握住了她的手,触手冰凉还打着颤儿。

隔着帷帐,越容只能瞧见榻前太医晃动的身影,又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殿外传来女子的哭声:“皇上。”

屋中本安静的很,这哭声传进来就显得有些突兀。

皇后皱起了眉,“去瞧瞧是谁。”

柳姑姑亲自去了,一刻钟后,哭声倒是小了,却又显得凄怨,柳姑姑低头回到殿中,神情不大好,附耳道:“娘娘,是何贵人,哭着闹着要见皇上。”

近臣都在偏殿等候,后宫嫔妃这般失了仪态在殿外胡闹,着实不像话。

皇后皱着眉头,“让她进来吧。”

一旁默不作声的贤妃忽然开了口,“娘娘,何贵人胡闹一场,在朝臣面前失了宫妃体面,若此刻让她进来,岂不是让朝臣议论后宫宫规不严?”

“嫔妾也觉着贤妃娘娘说的极是。”

“不如让她回去思过?”

若说是从前,越容倒不会理会她这些庶母的话茬,此刻听起来,却知道各个都是对何贵人落井下石,从前何贵人是她父皇最宠爱的女子,虽是如今被贬成了贵人,皇上对她的宠爱却依旧不减。

从前越容一直觉得她父皇是明君,唯独只在一件事情上头成了“昏君”,便是何贵人。

眼见着后妃们议论声越发大,皇后终于开了口,“肃静。”

“柳眉,将她带进来。”

皇后语气平静,听不出来她的喜恶。

贤妃脸色一变,“娘娘。”

“皇上如今还未清醒,你们在这儿吵翻了天能让皇上醒过来吗?”

贤妃这才闭了嘴,柳姑姑走了出去将何贵人带进了屋。何贵人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未施半分粉黛,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是桃子一般,看着就憔悴不已。她身上宫装其实并不合位份,不该贵人穿,可皇上从未说过,她便日日依旧穿着贵妃的衣裳在宫中行走。

她一进来,便踉踉跄跄地奔向内室,口中不住念着,“皇上,皇上。”看着一腔赤诚只为皇上。

却被大监给拦下,“何贵人,太医还在为皇上治病,您还是在外间等着才是。.”

“皇上如今病着,我不到跟前去,怎能安心?”何贵人不依不饶,一门心思往里头去。

皇后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是没瞧见一般。后妃们面面相觑,不知心中作何想,也都不开口,只何贵人一个人在那儿,仿佛是演着一场生离死别的戏剧一般。

越容听出了几分头痛,旁人都不开口,可她心疼她父皇,如今她父皇还不知是什么情形,却还要在床榻前吵闹,这不是惹得她父皇在病中还要心浮气躁吗?

她走上前去,拦在何贵人跟前,淡淡道:“何贵人,你若心中担忧父皇,此刻就不该哭哭闹闹的,父皇此刻还要听见你的哭声误以为自己生了重病,心中该多难受?”

“大家都担心父皇,不也都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坐着,不敢去打扰太医治病吗?”

旁人都没开口,唯独她一个晚辈开了口,引得人人都看她。

皇后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越容冷了声音,“搬把椅子来,请何贵人坐。”

便有宫人上前搬了椅子,又半请半托让何贵人去坐下。

大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冲着越容一躬身,这才进了内室。越容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内室床榻上紧闭双言的皇上,饶是她今年都十六了,可支撑起她一片天的人此刻躺在病床上,仿佛就要离她而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医院正终于从床前起了身,太医们也都退离床榻朝外走来,太医院正擦着额上汗珠。

皇走到床榻前开了口,“王太医,皇上如何了?”

王太医躬身答道:“回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