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空间老汉种田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钱还,但是,看到关兴现在人缘这么好,他有点害怕。

但最害怕的其实还是吴仁与钱寿康向着关兴。

想想还是不放心,不管咋样,他还得来去探探口风,看看吴仁与钱寿康到底对关兴是不是特别的亲密,这要是真亲密,怎么着也不能惹这么个人啊,不管怎么样都要还钱。

所以,他哪怕害怕,但还是想去试探一下。

为了不还一百俩银子,他也是真拼了。

这一溜达就来了衙门班房,钱寿康正烦着呢,见到他极为不耐烦,一听他这话,便冷笑道:“爷能得空管你这闲事,快滚,再不滚,抓进去关起来!”

胡癞子一见此,倒放了一半的心,可见不管吴仁怎么着,至少钱寿康是不向着关兴的。因此便麻溜的告退跑了!

“这个无癞!”钱寿康十分不高兴,进去寻吴仁道:“胡癞子来了,我把他赶出去了,他是不想还一百俩,竟然问到咱们头上来了……”

“这个当口,还是不要显示咱们对关兴的另眼相看的好,”吴仁也同意他的处理,道:“一百俩的事是小事,眼下这个事才是大事呢。昨儿,韩里长也来了,说是要快快处理,我瞅着,确实是要快处理。”

两人为啥烦呢,为怎么说服县爷而烦心,他们是吏,是衙役,但是县太爷可是官,官与吏可是两个系统。

这件事,是绝不能对太爷说真话的,说了,太爷一是不会违情违理的帮他们,哪怕只是为了救人,他也不会为了这么个小寡妇而违背了他的圣贤之书,或是把前途给搭进去,二是这个事,确实是不能说,说了,太爷真帮了,岂不是同流合污了?这个事若真是闹开了,官吏勾结的名声都能把太爷给钉死,可大可小,所以这事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哪怕太爷有纸的交情,但绝不可能因为一点纸而破这样的例,这也是绝不可能的。

官,与吏所考虑的事是完全不一样的,官考虑的是往上走的,县令都是三年起,一般三年,上头有点关系的,都走了。但是吏却是在原地一辈子的,说是升迁那也不可能,他们就是一辈子的吏。生是这个县里的人,死也是这个县里的人。

吏可能比官本身,更在乎县里的事和人。当然,好的更好,坏的也更恶。主要还是他们本身看重的是什么,有人看重情义,也有人只重利,背着太爷,不知道干了多少夺田产的恶事的吏也多。

思来想去,这个事,得烂在他们肚子里。他们信关兴,但是太爷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为了一个屠夫而这样行事?!

这当然是常识,然而,眼下这个事,必须得快,怎么快就成了烦心事儿。

正琢磨着,吴仁家里的小厮来了,递话道:“爷,大娘子叫小的来传话,刚刚雷哥家的小厮去了家一趟,传了几句话,大娘子怕耽误事,忙叫小的来了……”

“说……”吴仁道。

小厮忙小声的说了。

吴仁点头,摆了摆手,叫他回去了。

钱寿康也听的真真的,道:“不错,这林老婆子现在是受些非议,但关久了,可不妥。毕竟担了个婆婆名的便宜,关太久,就得叫人同情她。反而对蔡氏更不利。”

“所以,这林家人,一不能打,二不能骂,还得在牢里好茶饭的照顾着,也别叫病了,”吴仁道:“我看明天就放回去,不然咱还得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们。当然语气得凶点,但关不能关太久,这要是给的茶饭太好,林家人未必不会疑心……这也是争取舆论了,不然迟早人人都又得向着林家人了。”

钱寿康点点头,道:“这老婆子要闹怎么办?!”

吴仁笑道:“这有什么难的,蔡氏不是寻了一回死了吗?!叫她再寻寻死,林老婆子若是敢去蔡家闹,就是她是铁了心的要逼死弄死小寡妇。咱们再在县爷面前说上几句,这种丑事不宜拖久,拖久了,传到外县去,还以为咱治下不贤之事多着呢,太爷是最在意名声的人,必然就能定案了。为了不逼死小寡妇,太爷也不可能判了蔡氏回林家,只会断她归娘家,夫死,自也与夫家没关系了,这本就是法理上的事例。”

钱寿康道:“这倒是实话,现在小寡妇还是占同情分的,就这两天火速给断案要紧!”

他起了身,道:“我这就去寻县爷说,这个事不能发酵啊,不然不肖之事传出去,太难听。若是县爷处理的好,便是传出去了,也是说县青天明断,只有好名声,没有坏的……”

吴仁笑道:“你且去劝,我回家一趟,得去递句话,也就趁现在,索性闹就闹个够吧。”

二人分头行事,各自去了。

他们也不敢拖久,越拖得久,这个事就多变,就真正的又难断,又难听了,而且几方都受损,影响太坏!

吴仁回家便给雷哥传话了。

雷哥这次话没往关兴家传,主要还是怕他现在太敏感,能不接触,现在就得避避嫌方好,他则是亲自去了一趟韩里长家,韩娘子午后便去蔡家看蔡氏了。

钱寿康与县爷说话还是有情有理的,道:“……这个案子拖久了,实在难听,又难断的很,到时县爷也为难,传到别处去,那些人不知道断家务事的艰难,只会说青天没这个能力,这不是污蔑吗?!所以,这个案子,还是县爷早早审理的好。那林家老婆子年纪也大了,人又有点怔魔的样子,也不好关久了,若关久了,这要是出点啥事,更难办,现在关一两天,他们也吓着了,也不敢再胡来了,震慑效果也达到了。以小人之见,还是尽快放了,不然在县衙出点啥事,好说不好听,还以为咱对她一个老妇人怎么着了呢?!”

“寡妇的案子着实敏感,”县太爷捻了一下须,道:“林家若死咬不放,这事也不好断,寡妇要寻死,这林老妇人若也寻死,岂不是更难断?!”

钱寿康道:“可不是嘛,这也是小人所担心的地方,就怕拖久了,反而更不利啊,这种事,越拖久,越难断的。还不如趁热打铁,依章条例的给断清了,若有冤告,再上状纸。这林老婆子不占理,我瞅着,她便是再不愿意,也得认了这事,主要她做下的这恶事,实在叫县里有女儿的人家心寒,以后嫁娶都叫他们心里发怵的,这要是也嫁个这样的婆婆的人家,岂不是更不利家庭和睦?也是纵容像林老婆子这种人的行为。以小人之见,不妥。”

县爷笑道:“你们久在市井,这种境况,你们最知。到底小门小户的人家不及官宦人家,这样没规矩,也是少见!”

向来约束都是相互的。古人虽重礼,但也真不像后世所妖魔化的那般病态的重礼。它的力量是相互的,既约束夫,也约束妻;既约束婆,也约束媳;既约束父母,也约束子女……等等。比如,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