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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认同:“我也是十八岁跟老钱结婚,结婚的时候老钱二十,两年才一次假。我们结婚第五天他就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我儿子都满了周岁,然后你知道他见到儿子第一句话说的什么吗?”其他人问:“说什么?”“他就这么看着我儿子。”董桂花站起来斜视一边,嘴里啧啧两句,说:“咋这么丑啊。”其他人噗地笑出来,董桂花把手一拍,高声道:“我那时候气的啊!你说你就长那德行,还指望儿子多好看?”说话声传到另一边,男人们也跟着打趣钱祖海。“要说那几个里还是小李长得好看。”黄真几年前见过李伯诚:“他现在晒黑了,前几年还要更白,隔三差五就有首长要给他做媒。不过他那时候心思不在这上面,全都推了,我家老陈还说他这辈子就要跟着炮过。”“什么没心思都是假的,就是没遇到对的人,你看他跟小林一碰到不也急了吗?”几人打趣着林念,说得她耳边飞红,姿态愈发动人。其他人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由心里感慨,长成这样,也难怪李伯诚着急。换成他们要是男人,一样扛不住。小年轻皮薄,嫂子们打趣两句就过去了,很快换了话题。已婚已育的女人们说的话题大致离不开孩子,几人中董桂花的孩子最大,今年都十五岁了,才念初一。“他念书不行,一看到字就瞌睡,人家小学五年毕业,他念了七年!我觉得这初中少说也要念个四五年吧。”董桂花抓了把瓜子一边磕一边说:“我们老钱说了,等他初中毕业就给塞部队去,省的在家讨嫌。”“当兵也好,部队能管人,总比在外面跟人学坏强。”王小强的老婆蒋木兰说:“我哥的儿子就是,讲是去念书,其实天天在外面跟人鬼混,学了一身臭毛病,抽烟喝酒还在家偷钱。”“那要管啊。”“管不来,就那一个儿子,宝贝着呢,别人都不能说的。”“多大了?”“也是十八,跟小林一样大。前阵子初中升高中的考试又没考过,我嫂子还让我给他弄个高中名额,我没答应,高中离我家那么近,真要弄进来,我不得多个祖宗?”“那是不能来。*”几人说着家长里短,从孩子谈到工作,很快话题又转到林念身上。“小林你在哪上班呢?”林念有一瞬间的尴尬:“我现在还没工作。”“哦哦,没事,你还小呢,也不急。”黄真听闻若有所思,开口问:“小林你是高中毕业是吧?”林念点头:“对。”“那我这倒有个工作。”她说:“我们纺织厂小学要招老师,没有编制,一个月二十块钱,干两年有机会转正。”蒋木兰说:“现在老师不好当。”“教一二年级问题不大。”黄真说:“小林你要不考虑下?”林念自然是愿意的,她这段时间找工作一直没什么进展,心里很着急,黄真的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谢谢嫂子,是直接去小学报名吗?还是有什么考试?”“不用考试,你愿意的话等九月份开学直接来就行,就一句话的事情。”黄真自己就在纺织厂当干部,林念的学历也符合学校要求,这事其实不麻烦,主要是外面的人很难知道消息。她没把这当很大的事,确定有意向之后就去说别的了。几个人聊聊天时间很快过去,晚上的饭菜是从国营饭店送来的。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男人们喝得醉醺醺的,相对清醒些的李伯诚把喝得人事不知的陈光明扶着,和钱祖海夫妻告辞。公安局的宿舍和革委会的在一处,李伯诚把陈光明扛回去,被黄真留下喝了碗糖水。“那你们慢走。”黄真出来送他们,对林念说:“小林你记得到时候来找我就行。”“好的,麻烦嫂子了。”“这有什么麻烦的。”黄真嗨了一声:“小林你太客气了。”李伯诚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好奇地看了眼,等下了楼才问出来。林念高兴地说:“嫂子她给我介绍了个工作!”“哦,做什么的?”“在纺织厂小学教书。”林念说:“我没干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可以的,你这么厉害。”林念嗔了他一眼:“你说的不算。”“为什么不算?”李伯诚问,他嗓子比平时要哑一点,说话带着鼻音,感觉有些懒散。“你肯定要说我好啊,你还想娶我呢。”李伯诚笑了一声:“我说的实话,你本来就很好。”他从陈光明那知道了林念的许多事情,她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学生。林念哼了声扭头,心里是高兴的。回去的路上没什么人,路灯昏暗。两人的距离越走越近,风把林念身上的香味吹到李伯诚鼻尖。他喝了酒,自控力比平时差了许多,闻着这股馨香手指蠢蠢欲动。“念念。”他喊道。“嗯?”林念扭头。李伯诚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少女的皮肤饱满娇嫩,有种吸引人的魔力,碰到了便不想离开。李伯诚喉结滚动,本来想碰一下就离开的手流连在她的脸上,摩擦着脸上的皮肤。他手指粗糙,摸的时候有些微*的刺痛感。“你……”林念感觉脸上温度在迅速升高,侧过脸往边上退了退。她推开,李伯诚也没再追上来,他盯着自己的手掌叹息了声:“我明天下午走,到了部队就给你发电报。”林念嗯了一声。“我回去了就打报告,政审很快的,等通过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会对你好。”他脑子有点不清醒,话也比平常多,絮絮叨叨的:“我会给你写信,你给我回信吗?”“……”“念念。”“嗯?”“你给我回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