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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手满头是汗,半天没饮水的戌甲更是嘴唇干裂,赤|裸的上身满是汗液,昨日受的鞭伤被打裂了,又渗出了不少血水,随着鞭打星星点点的溅在发黑的土地上。“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石头默数着,还有二十几鞭就结束了,戌甲一定很渴,还好刚才水没洒出来。“八十三,八十四。”“住手!他由我亲自行刑!”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打手的施刑,石头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管家!刚才戌甲杀的,貌似是管家的二儿子……☆、第四章为奴老管家在一青阁呆了四十多年,在一青阁很有威望,虽然要求有些不合规矩,但戌号队长还是毫不犹豫地让出了位置。“老四,把鞭子给管家。”队长的声音生冷,毫无情绪起伏。“是。”被队长称为老四的男子朝管家走去。“不用了。”管家一抬手,眯着的眼睛在邢架上扫过,落在茶色的棍棒上:“我用木板。”石头的心瞬间一紧。戌甲背上已经血rou模糊,承受得住杖刑吗?这些木板是铁桦树所制,形状类似船桨,一边宽一边窄,宽的一边钻有少量小孔,经过药水浸泡,非常结实。“这……”队长犹豫了。石头立即看向队长,将希望放在了他身上,秉着呼吸紧张地看着他。队长扫了眼戌甲,对管家恭敬地道:“戌甲昨日受了皮rou上,本不适合杖刑,还请您注意点,千万不要伤到翅膀和性命。”“我自由分寸!”管家不怒自威,不曾习武的他气势丝毫不比这群打手差。队长便不再多说,沉默地退了回去。石头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担忧地看向戌甲。戌甲仿佛未觉,只是冷冷地看了眼管家,察觉到石头看向自己的目光,才看向这个脆弱得不可思议的人。“坚持!”石头对戌甲做了个口型。戌甲撇开头。戌甲被从吊台上放了下来,由四个打手将他四肢上的铁链拉直,让他趴在了地上,然后将铁链锁在了地面的铁环上。管家拿着木板走了过来,苍老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嘶吼着挥下了木板。木板打在皮rou上的声音很沉闷,因为戌甲背上带着血水,打在上面还带着啪啪的水声,像是木棍锤洗衣服的声音。石头光是听着就觉得疼,更何况承受者。饶是忍耐力惊人的乌猛鸟也不禁低吼出声,身体猛地颤了颤。“戌甲!”石头几乎跳了起来,然后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下去。这就是他为什么每天都来的最迟的原因,这里每天黄昏都是血腥残暴的,行刑的人甚至比乌猛鸟更可怕。“啊!老夫打死你这畜生!”管家嘶吼着,浑浊的眼透着仇视的光芒,手里的木板快速地砸击在戌甲身上,极快的速度却没削减木板打下来的力量,这从一声声沉闷的打击声和乌猛鸟发出的嘶吼就能听出。石头背对着刑地,身体也跟着一颤一颤,默数着管家的次数。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怎么还不停下?这些打手们不管吗?听着戌甲渐渐变得沙哑的吼叫,石头还是鼓起勇气回过头去。只见戌甲面如土色,嘴唇也跟脸一样白,脸上唯一的颜色就是嘴角殷虹的血迹,向来凌厉的双眼也开始涣散。石头大吃一惊,连忙叫道:“管家!已经够了!今天的惩罚早就超过了。”没人理会石头,管家更是发狂了一般麻木的一通狂砸,地上散乱着一根已经折成两截的木板,其中一截被血水成了鲜红色。石头看向打手中有资格说话的队长,忙跑过去请求道:“你去劝劝管家吧,再这样下去戌甲就要被打死了。”队长摆着一张面瘫脸:“在下没有资格干涉管家。”石头着急地看了眼戌甲,大着胆子跑上去,站在管家身后颤抖着道:“刘管家,求您别打了,再打他就要被打死了!”管家根本就没听见石头的声音,一连打了一百多杖也不显疲态,又一板拍下去,“啪!”的一声,木板应声而断,戌甲也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好似灌了沙子般粗哑。管家丢掉手里的半截木板,又去拿新的,石头想也没想就挡在了管家面前,祈求道:“管家您别打了,再打下去您的身子也受不了啊。”“滚开!”管家暴躁地吼道,惯性地一板夯在了石头胸口。“啊!”石头痛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最后还是仰躺着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竹筒也飞了出去。石头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屁|股和头也跌得生疼,一时竟爬不起来,卷缩在地上无意识地低声呻|吟。戌甲一怔,愣愣地看着缩在地上的人,不敢相信人类会用这些刑具对付人类,他们不是同类吗?管家眼里这才有了除了戌甲以外的生物,充满仇恨的眼有了丝别的神色。他意味不明地看着石头,面无表情地道:“你是担心丢了饭碗吧。”如此一想管家就没了愧疚之意,这个石头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着想而已。三两银子,对这个面见过世面的小孩来说是天大的财富了吧。队长适时的走了过来:“管家,再打下去这只乌猛鸟恐怕真要废了,到时不好跟左堂主交代啊。”管家看了眼乌猛鸟的背,眼睛又眯了起来,“把他吊起来,背上打烂了,就打胸腹。来人啊,上盐水。”“是。”队长说着便对四个手下使了个颜色,戌甲很快就又被吊了起来,身上的血水在脚下淌开了一片,盐水也很快就有下人提了过来。石头好一会儿才缓过疼痛,慢慢地爬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自己胸口。一板就这么疼,戌甲挨了一百多板,那该多疼啊,怪不得嗓子都哑了。管家把鞭子沾了盐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施刑。四米长鞭在皮rou上打得啪啪作响,他没有使用任何技巧,每一鞭都实打实的落在戌甲胸膛,鞭子从皮肤上摩擦而过,一鞭便是一道血痕。相对于杖刑,鞭子打在身上的压力小多了,有的只是尖锐的疼痛。戌甲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死寂的眼冷冷地盯着对面施刑的管家,似乎在把他刻在脑中,等待机会报复回来。管家对上这双眼睛,不禁一时胆怯,下一瞬就怒火中烧,扬起手给了戌甲当头一鞭,“畜生,还我儿命来!”“唔!”戌甲被抽得脑袋一偏,回过头来脸上就多了道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