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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人群里隐隐有窃窃低语。“我cao,我是不是亲眼看到传说中的百步穿杨了?”“天呐疯了,我刚刚忘记录像了!”“她刚才那射箭速度,你拿出手机都只剩后半段了!”杨曦茜全程紧张得掐着楼亦姗,楼亦姗这会儿也被震惊得都忘记推开她。好整以暇坐等看笑话的孟彩彩已经瞠目结舌,她张了张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两颊烧得发烫。她想说她作弊,但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作弊?先前的趾高气扬也好,骄纵自信也罢,在不过眨眼的功夫里,就像被钉在羞耻柱上一样,被人观瞻嘲笑。那些曾经加诸在宋颂身上的戏谑声,如同一场雪崩,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孟彩彩:“这……”怎么会这样?可这时候,早没人像先前那样理她,视她为中心。宋颂平静地解下腰上空空如也的箭篓,再将反曲弓重新搁回到架子上。这才缓缓转身,视线在孟彩彩脸上停了半秒。“你输了。”孟彩彩:“……”“我想要哪环,就能射中哪环。”孟彩彩:“……”宋颂的表情毫无一丝炫耀骄纵,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却令她难受得要命。视线小心地转到少年的脸上,宋颂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勇敢地迎上颜睿的目光。“把我mama那块荔枝冻,”她冲他伸出手,“还给我。”作者有话要说:将军撩太子小剧场颜如玉:太子殿下将来是一国之君,肩负江山社稷,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了?宋沉和:一国之君,连一把弓都拉不开,像我这么差劲的皇帝,以后如何安-邦定国,四海升平?颜如玉:臣愿身先士卒,为殿下开疆拓土,荡平蛮夷,待天下河清海晏,陛下高枕无忧。感动拭泪の太子:啊!睿王真是好人,他日我登基为帝,不知王爷想要什么赏赐?颜如玉:臣只盼与殿下同榻而眠,结发青丝,生生世世。弓-弩砸到脚背の太子:哈?#我把你当兄弟你却一天到晚想睡我#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柠檬精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胆小鬼【捉虫】“这下你满意了吧?”星悦城场馆的通道口,楼亦姗看着一脸平静的宋颂,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郁闷到吐血,先是被孟彩彩那帮人奚落,好不容易有个能看宋颂出丑的机会,没想到反被她出尽风头。回忆起刚才离开射箭馆时,那帮人言辞里的艳羡和钦佩,她就嫉妒得要命。宋颂靠墙报臂,眸色沉静:“荔枝冻我既然已经拿到手了,让你自己去把钱还给孟彩彩,不是天经地义么?”楼亦姗气得跳脚:“你!”临到最后,这该死的宋颂居然直接点名让她还钱?这不就是等于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是她拿了人家mama的东西,偷偷出来卖吗?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微妙的目光,嘲弄的笑意牢牢将她钉在盗窃的羞耻柱上,自尊心受不了,她委屈得连眼眶都红了。“我回去就要告诉宋叔叔,你是怎么逼得我在学校里呆不下去的!”她撂下带着哭腔的狠话,转身就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你爸亲生的呢,”杨曦茜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啧啧”感慨了两句,伸手就去拉宋颂:“聂阿姨今晚是还在排练吧?走,上我家吃饭去。”却不料,人来人往的通道内,对方的后背像粘在墙上似的,整个人纹丝不动。杨曦茜正好奇想问她怎么回事,宋颂却反问她这附近哪有洗手间。“这是星悦城的a楼,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到a楼的下水管道在检修,洗手间都不能用了,你得去b楼吧?顺着这个通道往前走,再穿过一个空中花园,和露天酒廊……应该就能找到了吧?”宋颂为难道:“那……岂不是很远?”杨曦茜说还好,拢共也就五六分钟,就是周五傍晚,商场人多是难免的,洗手间保不准还得排队,末了不忘催她快点,说是mama还在家里等着开饭。宋颂当即就拒绝了对方邀饭的好意。杨曦茜也没多想:“行吧,那你晚上也早点回家。”直到好友与她挥手告别离开,宋颂这才松了口气,靠在墙上的后背一垮,整个人都脱力了。胸口没有束缚的感觉实在令人心烦意乱。刚刚射箭时,后背肌rou牵引,她幅度过大,一紧一松里内衣的搭扣居然就松开了。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哪怕她穿着打底的背心,内衣松垮的印子仍旧清晰可见。也幸亏射箭馆里遮挡的摆设多,没人发现,这会儿人来人往的商场,除了陆清灵周末兼职的医疗护理室,似乎也已经找不到其他安全又隐秘的地方了。所幸就在射箭馆同一楼层,宋颂贴墙摸进护理室的时候,真的松了口气。这个点的护理室挂着休息的牌子,她反手带上门锁,锁死扣好,确保哪怕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这才找了个有帘子的隔间,开始解校服衬衫的扣子。她是太子时,每一次的沐浴更衣都如临大敌,十二分戒备。现在无须捂紧性别的马甲,加之又待在熟人的办公区域里,说不出的宽心。柔和的暖光下,周遭安静得只剩下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她将衬衫放在理疗床上,试着反手在背心里将内衣扣扣好。可刚刚射箭的时候,手臂的肌rou因过度紧绷拉伤了筋,这会儿反手简直提不上力。其实她还是挺喜欢现代的内衣的,至少比之前的裹胸布要好得多,毕竟以前一到酷暑,她就被勒得呼吸不畅,但这会儿,明显是裹胸布不用反手来这么一套高难度。“好烦啊。”她颓丧地叹了口气,折腾了好几下,都累得出汗了,偏偏手臂酸得一点儿劲也没有,急躁地用力甩了甩手,却不知道手腕撞到了什么东西,“哗啦啦”几声连响,医疗架和拉帘架被她一齐掀倒。叮叮当当的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时候,宋颂却在看见一帘之隔外,那个正在药格里认真看标签的少年时,整个人都僵硬了。宋颂:“……”颜睿:“……”时间似乎都在四目相对中静止。护理室的窗户开着一条小缝,漏窗而入的夜风带着凉薄的秋意,吹在少女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串薄薄的疙瘩。她张了张唇,大脑仍旧一片空白,可四肢百骸的血液却都汩汩地滚,红晕从脸颊开始,瞬间烧遍了全身。本能地抱紧双臂,迅速转过身,余光瞥见身后的颜睿仍是一动不动的忡怔。“你还看!”少女带着哭腔的斥责声里,又羞又气。颜睿不动神色地挑了一下眉,这才慢条斯理地背过身去,但目光落在地上,看着她被灯影拉得纤长单薄的影子,无端透出难言的旖旎。身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