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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光线太暗的缘故,非涯和我都看不清楚他的尽头,也无法得知他通向哪里,或者来自何方。非涯弯下身子,埋首於此。有几晚天空晴朗,星光璀璨。那些星光全撒在河面上。非涯好几次看著它们出神,他一个人坐在岸边楞楞地说:“程……现在多好。”“是啊。”我笑笑,这样的气氛确实浪漫。沈默许久,非涯又轻声道:“但不会是永远。”我无语,那话搅的我无声,也无神。最後那天夜里,和我们一起的那些双双对对的情侣也出现在我们常去的这条河岸。於是原本只有蛙声只有我和非涯的地方充斥了人声与窃语。非涯有些迥然,他特意选了一个地方坐,远离那些人,也远离了我。那晚我们谁都没说话,也没有对彼此说什麽。我们的眼里只有周围的漠视。飞机回来的时候,我和非涯都累了。他闭著眼,一会儿就已沈睡。我很想睡,但却贪婪的看著他的脸。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中有一种这张脸,这双眼睛会很快从我面前消失的失落感。大概是我想多了,这是最好的安慰。回来之後,我送非涯回家,回我的家。他还是埋怨说累,然後倒在我的床上。我微笑,他已经睡著了。夜里10点,我悄悄的靠在他身边,用手环抱住他……那个早晨是我永远无法忘却的,我醒来,身旁空荡荡。我什麽都没有想,冲到了客厅。他的行李不见了,什麽都不见了。非涯又走了,我得到了是这样的结论。上次是两个月,这回……又不知会有多久。墙上的挂锺滴嗒的声音骤然让我听得发闷,我坐在客厅的餐桌旁,那里已经积了灰。非涯是有血有rou的人,他会去他想去的地方,也会离开他想离开的人。有时候我认为他离开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要告别,他会静静的离开。然後留下那个人,等待……冗长的等待。我没有再思考,我从来没有太多的时间。这是第一次,有人不告而别。先前,它们会告诉我理由,但是非涯没有。我想这会一直成为一个谜。我照样去工作,因为又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但是我自己也察觉到了变化,夜里我不会再去那些夜夜声歌的酒吧,那里似乎离我非常遥远。或者说路过的时候,我的眼前会浮现非涯和我在一起的情景,然後我会什麽都不想离开那里。他走的时候给我上了一把锁。我回去工作,也没有去打听非涯的消息。自从那次广告之後,我们没有第二次的合作。我只记得那次结束之後,非涯淡淡一笑对我说,程,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赞赏我,那或许是吧。一个平凡的中午,我接到了一通电话,那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是非涯的声音,我很快便听了出来。“喂,程?”他的声音还是很低沈,没有生气,但是却异常的虚弱。“是。”我说。但是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一点,C咖啡厅,等我。”“恩……”我点头,明知道他看不见。然後卡擦一声非涯挂了电话。我看了挂锺,12:30。匆匆出门,没有换上什麽体面的衣服。咖啡厅离我家不远,不行20分锺便能到达。我走进去,却没有看到非涯的身影。再看手表,12:50,还有十分锺。我选了靠窗的位子,想要第一时间看到他,叫住他,不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一点,始终无影。苦笑一声,非涯……果然还是爽约了。我没有再等,因为我知道那只是一相情愿的等待,没有止境,何必苦了自己。那原本就是邂逅的开始,我又何尝能够等到一个圆满的最後?从小,我就是一个奢望的人,但是唯独这次,我已经失去了信心。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辆跑车停在我的面前,只相差十分距离。“程……”他带著墨镜。“非涯……很久不见。”我寒暄,还能说什麽。但你始终是来了。“上车。”他左右看看还是再次启动了车。我没想太多,听从他的。“系上安全带。”他说。我笑笑,仍然服从。他开著车,没有看我,或许他看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带著墨镜,始终没有摘下。绕著那些路口,我知道我们正开往郊区,“程……我们结束吧。”“恩……”之後我也觉得自己的反映异常,但还是激动不起来。“不问我原因?”“不问。”我摇头,然後又补充,“何必问。”“程……你不愿。”“没有。”我轻描淡写,但早已新知肚明自己的逞强。“我说过我会回去。”“我知道。”“他快死了。”“谁?”F76F46EDCE63F79授权转载Chtof惘然“……”他没有回答我,还是开车。“因为离不开他……我明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但是反光镜里的自己的表情为何如此勉强?“但是他会离开我。”即使离开又如何,我没有开口,我明白那是无用的话。就算那个人死了,非涯也不会回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便早有预感,他心里有另一个人。“非涯……祝你幸福……”我只好继续尴尬的笑容。非涯愣住了,那是那天他一次转头看我也是最後一次,“程……”等他再回头的时候,什麽都来不及了。我只看见一辆卡车朝我们冲来,我试图握住非涯的手转动方向盘,但那是几秒的挽回,早已无用。我闭上了眼,半随著轰的一声。最後我只觉得有人推开了我,很用力。第6章事情总是骤然的发生,我从那破碎的车门里被推了下去。然後什麽也不记得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仍在黑暗中。非涯……那是我唯有的意识。“非涯……”你在哪里?谁可以告诉我那个回眸我可以再看到?然後,我发现,我什麽也看不到。即使我努力挣开双眼,我的视线无法透过那厚实的纱布,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所谓的惩罚或者是我的命运。哗的一声,床头的玻璃杯落碎在硬冷的地上。我已经看不到,一个轻柔的女声证实了这样的现实。我没有多大的波动,也知道之後有更多的现实需要去面对。“非涯……他……”我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但我知道我根本没有勇气问出那个字眼。“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