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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人心慌。燕来心中冷笑,在离皇后一丈远的地方停下,“儿媳参见母后,母后圣安。”“安?本宫一点也不安!”啪!燕来脚边多了一破碎不堪的瓷杯。“母后病了?宣太医了没?”燕来佯装吃惊,“母后,您乃后宫之首,父皇和各位母妃还指望您,您可不能讳疾忌医。”朝虎口掐一下,泪水迅速出来,“母后要有个好歹,王爷回来儿媳可怎么向王爷交代啊。”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一下避开瓷器,想跪下又觉得他堂堂一男人给女人下跪像什么样,又不是他亲娘。干脆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母后,儿媳求您,快宣太医。母后啊…母后……”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和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暗月舞流殇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莫邪8瓶;甜妞09、泥娃娃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三朝回门“闭嘴!”皇后怒吼,“哭什么哭?本宫还没死!”哭声戛然而止,燕来打个嗝,擦擦生理盐水,“儿媳知道您没死,您只是病了。母后,儿媳——”“本宫没病!”燕来陡然睁大眼,愣头愣脑的问,“那怎会不安?母后莫不是觉得儿媳年岁小,怕儿媳担忧,就拿这话糊弄儿媳?母后,讳疾忌医是不对的。“儿媳听父亲说,很早很早以前有个蔡桓公就是觉得自个没病,等感觉到身体不适,再让太医给看,就已病入膏肓。”皇后脱口道,“不是太医,是扁鹊。”“哦,扁鹊啊。”燕来恍然大悟,“多谢母后提醒。儿媳以前听父亲讲,母后出自高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还以为父亲夸张。哪有人能学那么多。没想到竟是真的。”皇后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燕来心说,笑,待会儿才有你笑的呢。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妄想拿捏他?爷别的能耐没有,演戏这方面可是圈里圈外公认的祖师爷赏饭吃。看爷今儿不整晕你。“可是母后都懂,为何不远宣太医?母后,听说您快五十了。五十而知天命,可不能拿自个的身子不当回事。母后——”“闭嘴!”皇后咬咬牙,抓起手中的东西。燕来慌忙说:“不可!”皇后条件反射般停下。“母后手里拿的好像是凤印。”燕来小声提醒。皇后心中一凛,扭头看去,还真是,慌忙放下,一脸的后怕。燕来见状顿时想大笑,“母后看来病得不轻啊。”忧心忡忡望着她,“母后就听儿媳一句劝,宣太医吧。”不待皇后开口,站起来指着候在一旁的太监,“你,去宣太医!”皇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忙说:“站住!”本就没动的小太监转向皇后,“主子有何事要吩咐?”“我,本宫没事。”皇后抬抬手,“你退下。”小太监转身站好。燕来极其不赞同,像是看无理取闹的三岁小儿一样看着皇后,“母后是不是怕传到平王耳朵里?王爷在战场上分心。母后尽管放心,等母后身体抱恙的消息传到前线,王爷就该从战场上退下来了。”“我没病!”皇后厉声道。燕来摇了摇头,“您病得连凤印都认不清了,母后。”见她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燕来抢先道,“儿媳听闻喝醉的人通常说自己没醉。没想到病糊涂的人也这样。母后——”“本宫没病!”皇后怒不可遏,“谁跟你说本宫病了?”燕来:“母后啊。”很是无辜的样子看着皇后,“母后不记得?果然病糊涂了。母后——”“出去!”皇后脱口而出。燕来欲言又止:“母后——”“出去!”皇后再次开口。“主子,您——”皇后:“闭嘴!”扭头瞪一眼她的大宫女。燕来见那人说着话往他这边看,就猜到她想提醒皇后什么,“母后,儿媳是关心——”“我让你出去!”皇后霍然起身,怒气腾腾指着正门。燕来用“你为了不看病,不惜赶我出去”的模样深深看了皇后一眼,“儿媳告退。母后,儿媳还是想说——”一见皇后瞪眼,燕来很是敷衍的行个礼,麻溜的走人。皇后松了口气,坐下就骂,“该死的!”“噗!”皇帝一口茶全喷奏章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公公,“你说皇后被泽儿的媳妇气得险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燕西行的闺女燕来?”赵公公好笑:“不然还能是哪个。就是陛下您亲自选的平王妃。”皇帝很清楚皇后有多么厌恶燕来,昨儿平王和燕来去给皇后请安,皇帝就命人留意一下。得知皇后对平王和燕来说一声免礼,就不再搭理燕来,皇帝就想数落她几句。可皇帝一想,他为此数落皇后,皇后不敢顶撞他,只会拿燕来撒气,所以昨儿连椒房殿都没去。但他怕平王一走,皇后就刁难燕来,便吩咐赵公公盯着椒房殿。赵公公原先还觉得皇帝想多了。晌午听椒房殿的小太监来报,皇后宣平王妃进宫,别提多佩服他皇帝主子。随后就让小太监盯紧,一旦皇后太过分,他们就去救人。谁曾想从晌午等到饭后,从饭后等到皇帝午睡后,宣室也没能等来平王妃。皇帝忘了,赵公公都放弃了,椒房殿来报,平王妃来了,还把皇后气得出气多进气少。赵公公险些以为听错了,再三确定没错才敢禀告皇帝。皇帝的所有反应都在赵公公预料之中。等皇帝擦擦嘴,又喝口水顺顺气,赵公公才说,“陛下,平王妃和皇后的梁子算是结下。日后怕是——”皇帝抬抬手。赵公公闭上嘴。“此事关键在泽儿。”皇帝道,“泽儿自小主意正,他不乐意,皇后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会休妻另娶。”赵公公点头,“这点陛下以前讲过,可王爷不是不在吗。”“皇后晌午宣平王妃,平王妃为何快天黑才过来?”皇帝问。赵公公心里已有答案,但他不敢说啊。“朕恕你无罪。”赵公公小心试探着说:“王妃没把皇后放在眼里?”“不可以这样说。”赵公公疑惑不解,“那该作何解释?”“泽儿的媳妇不怕她。”皇帝说出来忍不住笑了,“当日我见她和燕西行一起守城,便猜到她是个胆大包天的,没想到她连皇后也敢呛。”皇帝的嫡长子忠王今年三十整,次子贤王二十有九,顺王二十有六,比平王大六岁。赵公公听皇帝身边的老人说,皇帝一度认为他此生只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