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悍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老太君要的只是长房开枝散叶,只要有人能够给褚怿传宗接代,那就是老太太的座上宾,既如此,她又何必在区区一个林雁玉身上大费心力?

百顺恍然,佩服过自家郎君的狠心和魄力,又略微替那位表姑娘唏嘘。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生十之八九罢了,错过一段姻缘,再成下一段便是,何至于就心灰意冷,哀哀戚戚地要遁迹空门?

想他那份名册上,才貌双全的京中郎君也不知凡几,以她如今太君干孙的身份,还怕成不了一桩像样的姻缘么?

只盼还是早日醒悟,慎做抉择,便如刚刚褚怿所言——三思而后行罢!

走神间,两人前后走下长廊,褚怿突然道:“潘楼街那边怎么样了?”

百顺立刻回神,喜滋滋道:“郎君放心,进展得妥妥的,保准今晚上帝姬被您感动得芳心大动,涕泗横流!”

褚怿斜他一眼,薄唇到底还是一挑,扬起抹得意的笑。

“要不哭,算你的。”

百顺“啊”一声,诚惶诚恐追上去:“这、这怎么算啊?”

又壮着胆、压着声:“那……那帝姬不哭,我给您哭成吗?”

褚怿:“……滚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有奖竞猜一个

褚怿给莺莺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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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礼物

暮色四合时分,盛大的生辰宴开席,悬灯结彩的忠义侯府被必必剥剥的爆竹声笼罩,继而又是喧阗金鼓齐声而奏,满座高朋争相敬贺,欢声不绝。

跟上回端午家宴不同,这次摘星阁内摆筵款待一众女眷,由文老太君携寿星嘉仪帝姬做东,前边的宴客厅则由褚怿撑场,负责同前来赴宴的男客应酬。

阁前的小湖岸上搭建有高高的戏台,唱赚、合生、杂办;爬杆、幻术、踏索……一样一样展尽花样,轮番登场,精彩得阁里喝彩声此起彼伏,一众女眷目不转睛,膝不移处。

容央坐在席间,灯辉映照的一张脸上兴致缺缺,眼虽然也是朝前面看的,但心思显然并不在那一场场表演上。

不多时,阁外有一列内侍打扮的人提灯行来,文老太君眼尖,忙吩咐人去把戏台上的表演叫停,继而领着一众女眷起身准备——原是宫内给帝姬送的赏赐到了。

官家给最疼爱的帝姬贺生辰,那赏赐自然是叫人心驰神遥,目不暇接——头一拨翠羽明垱,再一拨绸缎绫罗,往后还有一大批夏鼎商彝、和璧隋珠……也不管平日里是不是能用上,总之是极尽富贵,展尽尊荣。

然而这一大批赏赐下来以后,帝姬被变幻彩灯照着的脸依旧是淡淡的,甚至相较之前,越见得沉闷了。

席间很快有人窃窃私语,议论起帝姬这郁郁寡欢的模样是为哪般来,褚苓天真直率,想着那一大堆的礼,歆羡道:“该不会是愁今夜收了这许多礼物,不知该如何搬回帝姬府去吧?”

除开官家刚刚的赏赐外,阖府上下、府外亲友亦齐齐送了礼物上去,据刚刚搬礼的丫鬟小厮讲,闻汀小筑都快装不下了。

褚琬白她一眼,冷峭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帝姬殿下,还缺人给她搬东西?照我说,八成是因为大哥现在还在前厅宴客,没能来给她献礼。”

褚苓恍然,意外道:“说起来,好像是还没看到大哥给她送礼物呢。”

褚怿是帝姬之驸马,他今日给帝姬送什么做生辰礼物,自然是万众瞩目的,众人此刻虽然面上不显,但内心多少都是在等着褚怿的大礼登场。

褚琬因曾经私下议论容央,被其当场训斥过,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故相较他人,更关心送礼一事。

前厅越是没动静,她便越安心,容央越是不高兴,她便越窃喜,只恨不能褚怿在前边喝个烂醉,彻底把送礼一事抛之脑后去。

“大哥平日里对殿下那么好,不该现在还没来献礼的,是不是憋着什么大招,预备一会儿给她一个惊喜呢?”

褚琬冷笑一声,鄙薄道:“这筵席眼看就要散了,还能憋什么大招?再说了,大哥是那种肯为送礼挖空心思的人吗?”

褚苓哑然,想想褚怿素日里那直来直去的军汉作风,也感觉他摆弄惊喜的可能性不大,努努嘴,不再多问了。

这时,有丫鬟上来传话,说是大街上人声鼎沸,赏花灯、猜灯谜的良辰已至,问各位女眷可要前去赏玩。

褚苓心里偷笑,自知这摘星阁是不会再有什么羡煞人的惊喜了,对褚琬道:“走,叫上雁玉jiejie,我们去看花灯。”

扭头朝主座,语调慢而长:“这里,没看头了。”



宅邸东南角门外,一辆阔大的漆红马车稳稳地停在白墙下,百顺提着一盏六角灯笼候在车前,一看金柱大门被打开,立刻颔首行礼。

灯光泄开,雪青、荼白簇拥着严妆盛服的容央走出来,百顺朗声道:“小的给殿下请安,恭祝殿下金桂生辉,萱草长春!”

荼白道:“那是人家贺七十大寿的词儿。”

百顺面红耳赤,忙赔着笑掌嘴,转身示意容央上车:“小的才疏学浅,请殿下恕罪,驸马爷在车内候着,好的词儿,由驸马爷给殿下说。”

容央眼神冷淡,盯着马车看了一会儿,暂且按捺下心里的火气,踩上杌凳登车。

百顺麻溜地把杌凳一收,请雪青、荼白二人去坐后面那一俩小车。

这边,容央掀帘,定睛环视厢内。

车壁两侧燃有暖雪灯,一盏盏清辉荧然,褚怿金刀大马地坐在窗边,膝前的小案上只放着一壶小酒、两碟糕点。

容央视线再往别处放,一个个旮旯地搜寻过去,无果后,缓缓挪至褚怿身上。

他今日穿的是右衽的交领窄袖玄袍,衣襟处用银丝绣着忍冬纹,平整地顺着脖颈压至腰侧,整个胸膛前全是平的,半点东西也藏不住的平。

褚怿眼眸一深,勾唇:“看什么呢?”

容央彻底拉下脸,漠然在另一侧窗边坐下。

褚怿一下把人拉至怀里。

“你!”容央撞在他胸膛上,浓烈的酒气冲入鼻中,前前后后的恼怒瞬间齐涌上来,“你放开!”

褚怿慢声:“没来由的,生什么气?”

容央气咻咻:“你明知故问!”

褚怿一笑:“都收了一天的礼了,还没收到手软?”